先前不知道裴西嶺假死,趙瑾又剛穿來這本古言剛開始的時候,下意識就將裴承志和白瑤青當成了男女主。👺✊ ➅❾ŞHᑌ᙭.ᑕό𝓜 🎀👌
可若細想想,還是有不少痕跡的。
當初她以為小白文沒三觀邏輯,可在穿來之後才明白某些看似無腦的行為背後蘊藏的深意——比如原著裴承志為何久未襲爵。
而按時間線來說,裴西嶺會在半年後死而復生回來,那之後裴承志的日子絕對不會舒服,更不可能再在侯府盡情作威作福……
相處了這些時日,趙瑾對裴西嶺也算有了點了解。
若建文帝放任不管是另有深意,可指望裴西嶺輕輕揭過是不可能的,看他利落除族的樣子就知道這是個眼裡揉不得沙子的。
更遑論原主還死在後院,依裴承志那智商怕是連掃尾都掃不乾淨,裴西嶺夫妻情分雖沒有多少,卻也不會漠視至此,以他的能力,查清真相不過前後腳的事,更別說還有個聰明謹慎的裴承允在旁幫襯。
所以裴承志的下場,恐怕會比除族更慘……
眼睜睜看著裴承志毒死生母的白瑤青自然也不無辜,原著中的那個孩子大概率是沒有生下來的。
不論三觀,這就是一對慘兮兮的苦命鴛鴦。
這本書標榜絕世甜文,可不是虐戀情深歷盡磨難終成正果。
想到這裡,趙瑾舒了一口氣。
她就說嘛,就裴承志那狼心狗肺的慫樣和白瑤青小白蓮一樣的德行,怎麼就能當了男女主。
如今看來,到底是她太年輕了。
——也不對,年輕不是腦子有坑的理由,這的確是她理解能力低下的鍋。
她早該想到的,一本能正常通過審核且坐擁數百萬粉絲的小說,主角怎麼也不可能是個三觀不正又蠢又毒的,就裴承志那畜生樣,他怎麼配當男主?
白瑤青最多算個從犯,所有事可都不是旁人按著他頭乾的。
這就是個罔顧父孝,親手弒母的、徹頭徹尾的畜生!
理清了邏輯順序,趙瑾心情也好了很多。
聽說男女主光環這玩意兒挺懸,她又是穿書,先前針對那兩人時心裡到底曾有過顧慮,卻不想過程結果絲滑的不像樣,連丁點阻礙都沒有。
現在想來,到底是他們不配了。
不過真正的男女主到底是誰呢?
趙瑾有點好奇。
不過眼下天色已經接近正午,可以先吃飯。
惜春適時稟報導:「夫人,侯爺留了撫遠將軍在前院用午膳。」
趙瑾偏過頭問:「據聞這位勇猛異常,此番平圖爾一戰中,除去侯爺和定南伯以及幾位老將軍,就屬這位功勞最大,可關於他出身如何,家室如何,卻從未有傳聞?」
惜春也疑惑道:「的確如此,想是這位身後也不簡單。」
趙瑾點頭。
若只是普通家世,甚至普通勛貴出身,不會連一點消息都不見,議論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依趙瑾如今在勛貴中的地位,也不會半點都聽不到風吹草動。
這種情況只能說明一個問題——封磊這個人,背景深不可測。
不過就現在看來,封磊對平陽侯府應是沒有惡意的,甚至從惜夏的形容中,這人還對裴西嶺抱著莫名的善意,這就是再好不過了。
要知道那位新上來的定南伯可同平陽侯府從未有過往來交集。
雖說武將間也忌諱過從甚密,尤其是手握兵權的,可定南伯明顯避嫌過了頭。
「夫人,午膳擺好了。」惜夏進來道。
趙瑾點點頭,先去用了午膳。
膳後她本想回內室休息會兒,事卻上趕著來找她。
「夫人,二姑奶奶回來了!」惜春急急稟報,看得出來她也很詫異。
趙瑾放下拆髮髻首飾的手,轉頭看她:「裴芙?」
「正是,二姑奶奶帶著表姑娘表少爺一同回來的,下頭來稟報時,他們三位剛過正門,想來眼下已到了正廳了。」惜春道。
趙瑾挑了挑眉。
裴芙,裴西嶺那位戀愛腦親妹妹,已故老平陽侯夫妻的嫡女。
大哥戰死了不見她回來奔喪,反倒在這當口帶著孩子回來。
趙瑾笑了一聲:「去通知羨兒和歡顏,出來拜見姑母。」
「是。」惜夏應聲下去。
趙瑾示意惜春繼續給自己挽髮髻。
更好衣後,她便帶人往正廳去了。
不知是不是還陪著封磊敘話,分明前院離得更近,裴西嶺卻還沒到,只裴芙母子三人在裡頭。
趙瑾剛走到門口,便聽到裡頭一道頗為嬌蠻的聲音響起:「母親,緣何舅舅舅母還沒來,侯府當真有那許多事忙麼?倒叫咱們好等!」
緊接著就是裴芙那明顯不悅的語氣:「再忙也該先見過自家人再說!你舅舅定是被那女人纏住脫不開身,故意給咱們下馬威呢,哼,真是上不得台面!」
聽到她的話,惜春幾人明顯臉有慍色。
趙瑾倒是沒生氣,反而大大方方走了進去:「侯爺正在會客,並未同我在一起,二妹倒不必如此揣測,侯爺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了解麼,若他甘願被旁人絆住,只能說明前頭有他不想見的人。」
背後說人被發現總是有些心虛和不自在的。
見趙瑾進來,裴芙臉色有一瞬間的不自然,卻在聽見她這番話後瞬間變臉。
「大哥豈會不願見我?我是他嫡親妹妹,若論親疏遠近,不知誰才是那個外人!」裴芙不屑道。
趙瑾走到主位坐下,依舊好脾氣的笑了笑:「二妹說的沒錯,人貴在自知。」
裴芙眉頭微皺,似乎覺得她這話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對。
見狀,趙瑾這回是真的笑了。
裴家的風水怕不是被裴西嶺一個人給薅沒了,父母基因被他遺傳的半點不剩,倒叫下頭弟妹要什麼沒什麼,倆人加一塊湊不出一個腦子。
哦,也不是什麼都沒有。
起碼裴二叔和裴芙那張臉還是非常不錯的。
尤其是裴芙,分明年過三十,一張臉卻連風韻猶存都算不上,甚至可以說是貌美如花綽約多姿,隻眼角眉梢些許不大明顯的細紋才顯露出了歲月的痕跡。
裴芙沒想通,便將方才那茬撇下,復又問趙瑾:「大哥在見誰,竟連我都撇在一邊?」
語氣自然的就像是沒有發生過什麼一樣,還隱隱有股子頤指氣使。
而自趙瑾進門,她沒叫過一句「大嫂」,她那對寶貝兒女甚至連禮都未行過。
惜夏忍不住道:「咱們夫人久未見表姑娘表少爺,二位是否該過來給舅母請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