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永誠候府
大門前,元宓叉著腰,氣鼓鼓的同面前人對峙。🍧💋 ➅➈s卄Ⓤ𝔁.ᶜⓞM 🐠🐯
「我再問你最後一遍,究竟放不放我進去!」
曾天涯環著胳膊,面露無奈,「我說這位小姐,都說了八百遍了,沒有摺子就是不能進!」
「我要是有摺子,還在這跟你廢話啊!」元宓氣得直跺腳,小臉紅撲撲的,「識相點,趕緊給我閃開!」
「不讓進就是不讓進。」曾天涯翻了個白眼,揚聲吼道,「沒有摺子,就算是公主來了也不讓進!」
元宓一愣,旋即氣紅了眼睛,指著自己問道,「臭奴才,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你愛誰誰!」
「吵什麼呢?」
葉鳴聽到動靜,蹙緊眉頭,緩步走過來,目光落在曾天涯身上,低聲呵斥道,「看個門都看不好,吵吵把火的像什麼樣子?」
曾天涯本就在門前凍了許久,與元宓大吵一架,又被葉鳴當眾呵斥,頓時氣不打一出來,指著面前的姑娘,大聲吼道,「你怎麼不問她?是你跟我說的沒有摺子不能進府!」
「沒有摺子,莫說是哪家小姐,就算是公主來了都不行!」曾天涯沉著臉,揚聲道,「這可是你的原話!」
葉鳴眉頭緊鎖,順著他的指尖向下望去,瞧見了元宓明艷的小臉,登時一愣,旋即抬起手,重重給了曾天涯心口一拳。░▒▓█►─═ ═─◄█▓▒░
「你個護臂哨子!她就是公主!」葉鳴臉色煞白,死死擰著他腰間的軟肉,「臭小子,怎麼光認死理呢?」
曾天涯痛的齜牙咧嘴,聞言愈發委屈,「明明是……」
「住口!」葉鳴又捶了他一拳,低聲罵道,「若是你今天把我牽聯進去,就別想著吃晚飯了!」
本來都到嘴邊的話猛地卡住,曾天涯委屈巴巴的低下頭,朝著元宓彎下了腰,「奴才知錯。」
「是奴才沒搞清楚,說什麼沒有摺子不能入內,就算是公主都不行之類的渾話,說這些話,奴才簡直豬狗不如!」
前頭聽著好好的,越到後面越不對味。
葉鳴原本是笑著的,越往下聽,嘴角的笑意越淺,最後更是將嘴繃成了一條直線。
他合理懷疑這小子是在指桑罵槐!
「知錯就行,這次便就算了。」元宓嬌哼一聲,提著裙子就要往裡闖。
「誒,九公主!」
葉鳴見她動作,連忙伸開雙臂去攔,「您不能硬往裡闖啊!」
「怎麼?」元宓望著他,面色不虞,「你既然識得我,為何還敢攔著我?」
葉鳴退後兩步,笑容尷尬,小聲道,「這……九公主,不是奴才要攔著您,世子夫人下了命令,實在是不能放您進府啊!」
「讓開!」元宓想要硬闖,奈何面前站著兩個大男人,硬生生擋住了她的去路。✊👊 ➅➈ŜĤǗˣ.ς𝓞𝓂 ♟🐳
元宓心下急躁,側眸喚道,「秋雨!」
身後的小宮女得了令,忙不迭上前,扯著葉鳴的袖子,強行給主子扯出一條空隙,「公主,您快走!」
元宓抓住機會,趁著葉鳴不備,提起裙擺就往裡沖。
「誒……九公主!」葉鳴望著元宓翩翩離去的背影,欲哭無淚,轉頭瞪向站在一旁看好戲的曾天涯,低聲呵斥道,「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追!明天的飯是不是也不想吃了?」
曾天涯嗤了一聲,縱使心中萬般不服,也不得不轉身追過去。
靜園
宋徽歆呆坐在屋子裡,面前的書案上擺著那封來不及呈上去的奏摺。
這幾天,她已經將父親的字跡看了千遍萬遍,心頭的恨意愈來愈烈。
「爹爹。」
宋徽歆抬手,指尖落在奏摺的落款上,喃喃道,「您且等等女兒,待我手刃仇敵,再風風光光為您辦場喪事。」
宋徽歆嘴唇微微發抖,鼻音又粗重了些,「女兒必不會讓您枉死,這背後的真相,定要讓大燕每一個子民都知曉!」
「宋徽歆!」
元宓的聲音從院外傳來,宋徽歆神色一頓,下意識以為自己聽錯了。
「宋徽歆!」
這次的聲音離得更近了些,那般穿透,定不是自己幻聽。
宋徽歆眉頭緊皺,眼底閃過殺意,轉身走向床榻,從枕頭底下翻出一把匕首,拉開房門,大步走出了房間。
元宓興沖沖的跑進靜園,氣都沒來得及喘勻,就見宋徽歆從屋中踏出。
瞧見她,元宓臉上一喜,朝她招了招手,脆聲喚道,「宋徽歆……」
下一瞬,她便再也笑不出了。
元宓瞪圓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望向面前的宋徽歆,刀刃貼著她的脖頸,帶來一絲涼意,卻不敵她的心涼。
「我說過了,不許你再踏入我家。」宋徽歆一手持刀,一手攥著她的衣領,指尖微微用力,刀刃又逼近了些,「你這般有恃無恐,是不是以為……有你那個天子爹在,我不敢殺你?」
元宓死死咬住下唇,大眼睛沁出淚水,小聲反駁道,「我沒有那樣想……」
「那你為何來這?」宋徽歆嗤笑,眼底的嫌惡毫不掩飾,「別與我說,你是來叫我去逛街的。」
元宓愣了一瞬,小手縮進袖中,掏出了一個東西,遞到宋徽歆面前,「我沒有惡意,只是……只是來給你送個東西。」
宋徽歆落下眼皮,身子在看清她手裡的東西後猛地僵住。
元宓小小的手心裡,赫然躺著一枚金牌,上頭刻著免死二字。
「徽歆,我要嫁去突厥了。」
宋徽歆手一頓,緩緩抬起眼皮,眼底一片茫然。
元宓忍著淚水,強扯起一抹笑,抬手拉住她的袖角,小聲道,「那日你對我動了刀,我便猜你遇到了難事,然後偷偷翻牆來找你,正巧聽到了你與候夫人的話。」
「宋將軍……」元宓頓了頓,眼底閃過一絲惋惜,「我知你現下厭惡我,可你是我認定的朋友,我……只能為你做這麼多了。」
「徽歆,大膽去做吧,一定要為宋將軍討回公道。」元宓笑容苦澀,強撐著精神,「這枚免死金牌,是我用和親換來的,你好好留著,危難關頭或許可以救你一命。」
話落,元宓動了動身子,將免死金牌塞進宋徽歆手裡,後退兩步,笑著朝她擺了擺手,「我走了,日後不再來打擾你了,你好好保重。」
「下一輩子,還做朋友。」(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