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朱文景陪著秦巧巧,隨同秦家上下一起去了蘇家。
這回,蘇婉瑜的兩個哥哥都在,兩位嫂嫂也笑臉相迎以禮相待。
蘇婉瑜給父母帶了重禮,買了補品做了新衣,蘇家老兩口很是開心。
喝過茶之後,他們還專門趕走兒子兒媳,跟蘇婉瑜一家子閒聊。
親眼見到秦巧巧收養的三個孩子,老兩口很是欣慰。
「沒想到我們巧巧如此有心,看得出來,她待幾個孩子很好。雖然沒有血緣,但是小寶這孩子,我看著最喜歡。」蘇老太太伸出雙手,「來,讓太祖母抱抱。」
小寶從秦巧巧的懷中下去,乖巧地走到老太太面前。
「太祖母好。」
「哎。」蘇老太太笑容滿面,小心地抱起小寶。
小寶乖巧地依偎在老太太的懷中,蘇老太太忍不住將桌上的各種好吃的遞給她。
小寶都會道謝,在她懷裡安靜地吃東西。
大寶跟二寶跟著朱文景,去外面院子裡玩。
蘇老爺子也去了院子,看到兩個兒子在跟朱文景說話,略微放下心來。
中午,大家湊在一起吃午飯。
蘇家子孫旺盛,一個桌子坐不下,蘇家老兩口知道上回女兒回來,其他人也沒見多歡迎,便沒有讓孫子們來。
聽到前院熱鬧的場景,不時傳出哈哈大笑聲,蘇錦和跟蘇錦輝的孩子們頗為不滿。
「姑姑回來了,為什麼不讓我們去,還讓我們待在自己的院子裡,是生怕我們去前面露臉,惹那個女人的孩子不快嗎?」
他們說的那個女人,指的是秦巧巧。
不知為何,他們對姑姑的親生女兒沒有好感。
「就是,她不過就是命好嫁給了鎮北王,也不知道鎮北王是被灌了什麼迷魂湯,對她百依百順,還沒有納妾,身邊只有她一個女人。」
「哼,她還害得玉梅姐姐差點丟了婚事,玉梅姐姐那麼好的人,怎麼到她跟前就是惡人了,我看她心底不純,肯定是使了什麼招數。」
另一個十三歲的女子道,「我看未必,玉梅姐姐本就不是什麼善茬,她嫌貧愛富,上回跟她一起出門,那個乞丐小孩走得好好的,明明是她不小心撞了人家,她還踹了人家。」
「其實我也覺得玉梅姐姐挺那啥的,雖然她總說是那個女人欺負她,可是上次在祖母面前,她裝得挺辛苦的,說的那些話,我聽了都頭皮發麻。」
「說了什麼話,我怎麼不知道?」
……
出來上茅房的秦巧巧,出了院子透口氣,就聽到表妹們湊到一起聊她的事。
豆蔻年華,每個女孩都在塑造三觀,聽到她們聚在一起罵她還議論徐玉梅的時候,秦巧巧不僅沒有生氣,悄悄地走開了。
隨她們去說吧,沒聽見就好。
她又不跟她們交朋友。
只是剛走出沒幾步,其中一個女孩透過樹叢看到了秦巧巧的背影。
「哎呀,那個女人剛才來過了,她該不會是聽到了吧?」
「啊?真的嗎?」另一個女孩慌了,「她該不會去跟祖母告狀吧。」
「告狀就告狀,誰怕誰,大不了挨罵。」
「哎呀,我們很快就要談婚論嫁了,若是傳出去我們在背後議論王妃,指不定會被王妃針對,我也不想跟玉梅一樣嫁不出去。」
「走,去看看唄,她若是敢告狀,我絕對不會放過她。」
「噓,你小點聲,上次的時候你膽子比誰都小,就知道說大話。」
說話間,一群姑娘來到了蘇家老兩口的院子,猶猶豫豫地要進去。
老兩口吃過飯就該午睡了,年紀大了沒有年輕人那麼多的活力,老太太便吩咐丫鬟帶著秦巧巧他們去別的房間午睡。
幾個孩子也開始犯困了,秦巧巧率先走出主屋,便看到院子裡站著一群花枝招展的年輕姑娘。
「怎麼呢?」
朱文景抱著小寶出來,看到秦巧巧站在原地,下意識地發問。
幾個女孩聽到鎮北王的聲音,不由齊齊低下頭,催促著要走。
秦巧巧笑道,「幾位妹妹是要找祖母嗎,她跟祖父要午睡了,將我們趕了出來,你們下午再來吧。」
這時,蘇婉瑜跟大兒媳婦夏夢春牽著孩子出來,看到院子裡的女子有點驚訝。
「見過姑姑。」
一群人齊齊開口,向蘇婉瑜行了禮。
之前蘇婉瑜回娘家,雖然不常見到這些姑娘,但是每次都給她們帶了東西,他們對這位丟失愛女的姑姑十分同情。
如今看到她容光煥發,便更加敬重。
「你們怎麼都過來了,睡不著嗎?」蘇婉瑜笑著看向秦巧巧,「她們該不會來找你的吧?」
秦巧巧搖頭,「她們估計是好奇,想看看我們這麼多人要睡哪兒,你說我們晚上若都是留下來,會不會沒地方住啊。」
「怎麼會,家裡那麼多空房間,每人一間都夠了。」蘇婉瑜好奇道,「你不是不愛留宿嗎,忽然改主意了?」
「嗯,還是娘了解我,我的確不喜歡在陌生的地方住下,晚上我們就回去,別打擾祖父母。」
秦巧巧拍了拍她的肩膀,「娘是要跟外祖母一起說話的吧,你去吧,我們會乖乖去休息的。」
蘇婉瑜點頭,她的確跟娘說了,要跟她睡一個床。
只好委屈父親去睡軟榻了。
幾個姑娘趁她們說話,悄悄地溜出了院子。
「還好還好,她應該是沒聽到。」
「難說,我聽說王妃是有功夫在身的,她的輕功很好,箭術也十分了得。不知道,午後能不能找她切磋一下?」
「老五,你想什麼呢,我聽說王妃一次能扛起一頭野豬,你跟她比箭術,肯定是自不量力。據說她在鄉下的時候,就是靠打獵為生的。」
「啊?」
「沒看出來,王妃還有這等本事,的確比玉梅強不少,難道玉梅就是嫉妒她,覺得自己是千金小姐,還沒有一個鄉下來的姑娘長得漂亮還招人稀罕,處處抹黑人家的?」
「嗯,有可能。反正我就很不喜歡玉梅姐姐,她是最趨炎附勢的人,去年我被娘罰抄書的時候,你們都不在,她竟然嘲諷我,當初我不懂那些話什麼意思,後來才知道,她就是瞧不起我,故意貶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