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沉悶的聲音,姜巧巧頓了一下。
「我……沒想到他會偷襲,」她心虛地抓著他的衣襟,「你在生氣嗎,我剛才就在羞辱他來的。」
他的目光盯著她的嘴唇,幽暗到令人發慌。
他穿著黑色的蟒袍簡裝,護腕襯得他的小臂十分好看,有種莫名的性張力。
不知為何,姜巧巧只是看了一眼便臉紅心跳。
「夫君,你別生氣嘛,我已經罵回去了……唔……」
霸道而熱烈的吻密密麻麻的落下來。
腰間被緊緊摟住,重重地往他懷裡帶。
腰好像快要斷掉了。
忽然,她感覺失重下墜的恐慌感。
嘴唇被封住,眼前的人帶著她穩穩地落了地。
下一刻,她被抵在冰冷的牆壁上。
面前的人呼吸急喘,眸光幽深,仿佛餓狼盯著自己的獵物。
姜巧巧渾身發燙,小聲的道,「你別這麼看著我,我下次不會見他。」
「他還沒死心。」朱文景抬手摸了摸她紅潤的嘴唇,聲音暗啞,「他敢親你。」
「對不起,我……」下一刻,他俯身下來。
好溫柔的吻,輕輕落在她的唇角。
姜巧巧聽到自己的心跳不受控制。
明明已經是他的人了,為何還會像現在這樣小鹿亂撞。
「是我沒保護好你。」
說著,他轉頭看向昏暗的巷子,「林忘,動手!」
「是!」
姜巧巧還沒看清人,就看到一個模糊的黑影躍上茶樓。
她剛想問怎麼回事,就聽到亂箭齊發的聲音,全都衝著對面的醉花樓而去。
「嗖嗖嗖!」
姜巧巧瞪大眼睛,激動地抓緊他的衣襟。
「你要殺了他,直接稱帝嗎?」
「你以為殺他那麼容易?」朱文景颳了刮她的鼻尖,「我要警告他,若是他還敢悄悄地來見你,我會殺了他。」
「那個皇位,我不稀罕。」
他不屑一顧道,「本王不想累死在那個位置上,我甚至懷疑,他就是為了激怒我,看著我為了得到那個位置殫精竭慮,除掉我,然後換別人坐上那個位置。」
姜巧巧的眼睛在暗夜裡忽閃忽閃,像振翅的蝴蝶。
「為何這麼說?」
朱文景將她往腰間一帶,避免她的背貼在冰涼的牆壁上。
他們呼吸交纏,鼻尖相抵,周圍的溫度瞬間升高。
姜巧巧現在哪裡還有心思關心為什麼。
她從未想過,自己在朱文景面前會變成小色狼,這會兒看著他這張無可挑剔的臉,沉溺在他多情幽暗的眼眸里,滿腦子都是黃色廢料。
「我懷疑他為了將我調離金城,前些日子跟匈奴合謀,意圖雙面夾擊,將我困死在沙城。」
姜巧巧吞了口唾沫,雙手攀上他脖頸。
「下次,你去哪我去哪。」她踮起腳尖親了親他的嘴唇,「人生苦短,我不想跟你分開。」
「……」朱文景的耳朵瞬間爆紅,低頭又凶又狠地咬上她的嘴唇。
他的手臂處處點火,哪怕是隔著衣衫,姜巧巧都能感覺到他的急不可耐。
他不會在這裡上揚激情play吧。
姜巧巧心中有些恐慌,林忘跟南雁隨時會出現的。
一刻鐘後,姜巧巧渾身酸軟靠在他的懷裡。
她緊緊地抓著他的衣襟不讓自己滑下去,「文景,我們回去吧。」
「換一個,你之前喊我什麼?」
姜巧巧將臉埋在他的胸口,「夫君。」
下一刻,他抬手挑開她的衣襟。
「砰!」
不遠處傳來被絆倒在地的聲音,聽著就很疼。
姜巧巧嚇得整個人躲在朱文景的身後。
朱文景轉身,看著從地上爬起來的南雁,神色冰冷。
但姜巧巧能看到他粉紅的耳尖。
「主子……屬下……」
「說。」他的聲音暗啞得不像話。
南雁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那個狗皇帝說要見您,若是不方便的話……」
「方便,我們待會兒就去。」朱文景冷聲問道,「他可曾中箭?」
「傷到了肩膀,他身邊的隨從已經去找郎中了。」南雁低聲道,「但我們的人不可能抓到他。」
朱文景微微勾唇,「自然,他怎麼可能蠢到自投羅網。」
他轉頭看向姜巧巧,「你知道他為何要中箭?」
「……」姜巧巧茫然地看著他,總不可能是表演給她看吧?
「待會兒不許心軟,不然我也可以中箭給你看。」
「……」姜巧巧將腦門抵在他的胸前,「我又不是妲己,你肯定是多慮了。」
能夠釣得朱文景這樣的美人歸,已經是她的極限了,她怎麼可能會讓兩個站在金字塔頂端的男人,為了她做出這種幼稚的事。
那不是她有本事,而是男人腦子有毛病。
「嗯,但願如此。」朱文景將她打橫抱起,湊到她的耳邊,「先等等,既然他想見你,我們去會會他。」
姜巧巧攀上他的脖頸,咬牙切齒道,「你肯定是故意的。」
朱文景緩步走出昏暗的角落,笑聲低沉,「沒錯,巧巧真聰明。」
「……」果然,是她高估了男人。
不過,越是這種時候越不能掉以輕心。
「放我下來。」
「不用,我抱得動,就快到了。」
「……」總不能抱著她上樓梯吧。
下一刻,朱文景攬著她騰空上了二樓。
這種乘風而上的感覺,震驚了姜巧巧。
「你的輕功這麼好?」
「好嗎?」朱文景不以為然,「輕功厲害得能一口氣抱著人躍上三樓。」
姜巧巧羨慕不已,她何時才能擁有這種功力啊。
眨眼間,他們到了四樓廂房外。
房門大開著,姜巧巧一眼看到了坐在梨花木的座椅上,臉色蒼白的朱崇禮。
他黯然傷神的眼眸,像電影裡的慢鏡頭緩緩抬起,直直地看向姜巧巧。
她不由想,莫名有點茶是怎麼回事?
她肯定是看錯了。
「巧巧,你終於來了。」他扯了個蒼白的笑容,破碎感十足,「我為了你跋涉千山萬水,不惜學習先輩幾度赤水的方式,就是想要見你一面,熟料你這麼狠心。」
「……」這一刻,姜巧巧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
他這是在向她使用苦肉計嗎?
是她的心腸太硬,還是他的表演太明顯了,她竟然毫無波動。
這種感覺,讓她有些負罪感。
她站在朱文景的身後,「交給你了。」
朱文景粲然一笑,轉頭對朱崇禮道,「她身子不舒服,想早點回去歇息。奉勸皇上撿重要的說。」
「你們……」
「她被本王親得腿有些軟,還請皇上見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