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薛老和趙老輔導哥哥們,但是柯美虞還是為他們準備了一套比較全面的教材。閱讀她真得是一個知識點、一道題地挨個扣掉超時代的內容,搬到新文檔中,再列印出來。
柯美虞想想這個年代人們單純熱血的共性,也準備了些公認立志、有格局、樹三觀等等效果不錯的讀物,首推便是鋼鐵是如何煉成的、柏拉圖的理想國、憤怒的葡萄、戰爭與和平等,自然也包含了夏華國的璀璨文學作品。
人的精神世界豐富,才會站得高望得遠,有更遠大的追求和抱負!
再來幾本短小精悍的雞湯合集,唔,漢文字典人手一份,外文字典也來一份!
柯美虞最喜歡做這種,「我對你好、卻不得不看著你痛苦」的事情了。
她在給哥哥的計劃冊上寫下,「背誦兩本字典!」
接下來便是柯家長輩和村里人了,柯美虞微微抿唇想了想,便奮筆疾書。
她雖然擁有上古修士的傳承空間,還被綁定了系統商城,能夠用和平值購物。
但是她並不是聖母,想要將整個世界扛在身上,更多的時候,她抱著悠閒自在、玩的心態為人處世。
別人對她一分好,她會還人三分,而且她格外護短!
貌似她對待大佬,總是帶著刺,如今對著大反派也有些怪異的抗拒。
在柯美虞看來,村裡的人們總體上來說是淳樸可愛的,他們沒多少見識,難免會受到謠言的影響左搖右擺,會勤勞地下地幹活,哪怕掙扎在溫飽線上,也每天樂呵呵的。
他們愛恨都很直白,喜歡一個人便掏心掏肺地對人好,不喜歡了恨不得跑到人家院子裡罵個三天三夜。
柯美虞看出來自家人對落鳳村有著很深的感情,就像是她顧慮到自家四房起來,大房和三房被拉開差距,而漸走漸遠。
柯家人都出息了,可整個落鳳村仍舊保持原貌,似乎也說不過去。
落鳳村以後會被煤業公司全部吸納進去,憑藉著不怕苦不怕累的精神,村民們的日子會越過越好。
不過那是十多年後的事情!
再說金錢上的富裕算不得什麼,只有思想上富裕,才能讓整個落鳳村脫胎換骨。
柯美虞微微轉下眸子,一個想法瞬間冒出來,準備等天黑後再實施!
她準備給奶奶開小灶,親自傳授給奶奶養生的法子,讓其帶領全村人養身健體。再給奶奶多灌點雞湯,讓其嘴皮子一張就將大傢伙說得熱血沸騰,擼起袖子就是干。
對於薛老和趙老,柯美虞準備先調理他們身體狀況,等體質提上來後,再一點點清除暗疾和致命病症。
天徹底黑沉下來,秦元九才從老宅子裡回來。
他微微掃過柯美虞的屋子,清晰對上窗簾後晶亮的眸子。
他視線沒有一點異常地收回,慢悠悠地在院子裡穿著短褲又洗了個澡。
柯美虞捂著眼,從指縫裡看到淡淡月色下男人健碩頎長的身軀,心臟噗通噗通跳得厲害!
她好想伸爪子去碰碰,是不是跟糯米糰子似的又軟又彈?
男人身上肌肉結實,線條流暢,充斥著滿滿的爆發力,果然大反派是高配。
女人被這樣的臂彎擁抱,肯定安全感十足。
不過,他一個大老爺們洗個澡不是三五分鐘的事嘛,怎麼跟女人似的磨磨唧唧,又是洗頭又是打香皂!
剛剛他不是洗過一遍了?
柯美虞癟著嘴,焦急地數著時間,已經看得有些不耐煩。
晚上時間寶貴呀,她有太多事情要做了,耗不起呀。
秦元九感受到屋裡女人的焦躁,無奈地加快衝水速度,真是個沒有長性的小東西,忒不經逗了。
他這邊剛收拾妥當進屋,那邊已經躡手躡腳打開窗戶,跟夜貓似的幾個起跳衝著後山奔去。
秦元九挑下眉,輕笑聲,也套上黑色的衣服遠遠綴在她身後,瞧瞧小媳婦又作什麼妖。
柯美虞本來想要將村里養得幾頭肥頭大耳的豬餵點料,然後惠及每一位村民,但是她想了想現在不過是農曆十月多,距離年底分肉還差兩個來月呢。
而她過了年就要跟哥哥們去省城上學,所以柯美虞將目標再一次轉向了後山的野豬群!
大傢伙秋收累得緊,哪怕開了大食堂,人也是眼見地瘦了一圈。很少有人家像是柯家一樣,隔三差五吃肉蛋魚之類的補身體。
肚子都餵不飽,如何追求其他?
他們恨不得能不動就不動,節省點糧食,比什麼都實在。
不過村民背靠著後山,每隔兩三年都會舉辦一次盛大的冬獵,一呢是為了給村民肚子裡添點油水,二呢遏制山上野獸數量暴增帶來的威脅!
文中,就是今年年根的時候,野狼群下山覓食,不僅咬死帶走諸多家禽,還攻擊村民,造成巨大的傷亡。
為此,在清冷悲慘的年過後,村長就組織村裡的青壯年上山復仇,也就是這次,爹葬身虎口!
想起柯老四對她的好,柯美虞眸子染了狠戾,飛縱的速度快到了極致。
她地毯式的掃蕩,圍繞著落鳳村連綿不絕的山脈中,一共發現了十幾個狼群,十六隻大小不一的老虎,二十多隻豹子、熊也有二十多隻……
柯美虞並不會愚蠢地將狼群、老虎等猛獸滅掉,以割除爹的悲劇。
大自然本身就是個精妙的過濾器,通過各種食物鏈、優勢劣汰等機制,達到一種微妙的平衡。
她挑選了許久,選中了一隻狼群裡頭頂帶撮白毛、健碩威風凜凜的狼王,給它嘴裡彈了顆靈獸丹。
獸類比人類的生命力頑強,而狼的靈性和忍耐力都不錯,熬過最痛苦的洗髓伐脈後,狼王身上的毛柔順更為黑亮,沒有一絲雜色,綠油油的眼睛靈動退了三分野性和兇殘。
它親昵地低哼幾聲,頭微微下伏地試探著靠近柯美虞。
她輕笑著揉揉它的頭:「以後你就是這片山林的王了,希望你能好好修煉,早日開啟靈識。」
狼王跟聽懂似的,輕輕地嗷嗚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