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你已經徹底惹惱了蘇晨。」
他雙手叉腰,在屋子裡轉來轉去。
「我問你,你找人行刺席靈兒究竟是什麼目的?」
楊逸寧將頭一撇,話都懶得辯駁。
楊朝宗一見他如此,更是怒火中燒。
別以為不說,他就不知道。
虜走席靈兒,李代桃僵。
他怎麼就生了這麼個不讓人省心的逆子。
「你做的這些事情全部都已經敗露,若不是我將那人處理掉,及時給你壓著,現在滿宗門都在討論你了。」
楊朝宗氣的甩袖,磨牙繼續說:「還有你六師叔,他因為此事對為父已經很不滿。為父讓你去給他道歉,一是消他的怒氣,二來也是為保你。你怎麼就這麼執拗?」
楊朝宗苦口婆心。
因為楊逸寧的事,他最近忙的焦頭爛額,好幾次一閉眼就夢到這逆子被蘇晨一巴掌拍成了爛泥。
驚的他整夜整夜睡不著。
楊逸寧自恃驕傲,給人道歉如此有損尊嚴折面子的事,在他的字典里,根本就不可能。
更何況是蘇晨。
「就算是死,我也不會去給他道歉。」
他說的咬牙切齒,因為太用力,五官都有些扭曲。
「你!」
楊朝宗太陽穴跳個不停。
瞪著眼,同楊逸寧對峙。
好一會兒,他才又怒斥,「你現在連為父的話都不聽了,為父管不了你了是嗎?你既然這麼想死,那我就由你!」
他甩袖離去。
繼續吵下去,他能被這逆子氣的原地升天。
……
蘇晨一個人又坐了一會兒。
席靈兒在這時回來。
「回來了?」
他還準備去撈她,省的她又喝醉。
席靈兒跨坐在他腿上,點了下腦袋,「師尊,我給你帶了吃的……」
蘇晨看她小臉紅撲撲的,「喝了多少?」
席靈兒掰起手指,最後比了個三,「三杯。」
「嗯!不算多。」
還能記得回來的路。
「給我帶了什麼吃的?」
蘇晨笑著問她。
「我找找!」席靈兒開始在自己身上摸來摸去。
她垂著頭,一邊找一邊嘀咕,「找不到了,我記得是放在這裡的。」
「放在哪?」蘇晨輕聲低哄,「你不是有儲物袋,怎麼不放在那裡?」
身上能藏什麼吃的。
席靈兒小手指著自己胸口,「放在這裡的……沒有了。」
她眸光懵懂無害朝他一望,歪著小腦袋的樣子,萌酥了。
蘇晨看一眼她天真的小臉,心裡軟的一塌糊塗;
然而,又掃一眼她小手指的地方。
艹,這是在勾、引他啊。
一純一欲,弄的他心裡冰火兩重天。
蘇晨無奈搖頭,「你應該是醉了,這裡不能放東西。🎄🍓 ❻❾𝓼ђU𝕩.ς𝕠𝓂 ☮💢」
誰會將吃的藏在這種地方啊。
「有的。」席靈兒倔強上了,伸進小手去找。
蘇晨看的好燥熱。
「唔……找到了!」
這時,席靈兒突然驚呼,「就是這個……」
她小手指著找到的東西,「師尊,你吃!」
蘇晨:「(⌒_⌒;)」
「師尊,你快吃,很好吃的。」
「(。-_-。)」
蘇晨一言不發,抱著人進了屋。
都到這份上了,那就……
一夜纏綿。
「啊!」
蘇晨是被席靈兒的尖叫聲吵醒的。
他本能的揉了下耳朵,「怎麼啦?做噩夢了?」
不可能吧?
昨晚那麼快樂。
「師尊,你不許記得昨晚的事。」
席靈兒一隻小手緊緊攥著被子,另一隻小手在他胸前一點。
兇巴巴的警告。
蘇晨呆滯了一瞬間。
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她口中「昨晚的事」指的是什麼。
不免勾了下唇,打趣她,「害羞了?昨晚不挺……賣力的。」
一個勁的塞給他吃。
「師尊,你不要說了。」
好丟臉。
席靈兒倏地一下用被子蒙住腦袋。
她藏在被子裡,將自己裹成一個蠶寶寶,身子扭來扭去。
此刻,她恨不得挖個地洞將自己埋進去。
蘇晨身上的被子都被席靈兒捲走了。
他伸手扯了扯,輕聲哄著她,「好了,快出來,別悶壞了。你什麼樣我沒見過,沒什麼不好意思的。不就是讓我吃了兩個白花花的包子。」
肉餡的很甜。
「啊啊啊……」席靈兒拿腳猛蹬著床板。
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為什麼她要記得這麼清楚,就好像剛剛才發生過。
天啊,來道雷,把她劈失憶得了。
失憶了多好。
蘇晨無奈搖頭,雙手提著被子一抖。
席靈兒嬌小的身軀就從被子裡滾了出來。
「啊,師尊,你壞蛋。」
她忙又伸手去奪,蘇晨就把被子遠遠一扔。
「這樣悶著會呼吸不暢,導致大腦缺氧,大腦缺氧腦子就會越來越笨的……」
蘇晨看著她一口氣說完。
她小臉紅彤彤的,額頭上還有一層細汗。
如綢緞般的長髮及腰,披散在背後胸前。
潑墨一樣的黑,月光一樣的潔白,形成極致鮮明的對比。
強烈抨擊人大腦神經,視覺上的衝擊更是驚天動地。
不過,這樣的美景,一晃而過。
席靈兒一頭撲進他懷裡。
蘇晨淺淺一笑,眼裡的寵溺沒法掩藏,「行了,穿衣服吧。」
席靈兒像只無尾熊,掛在他身上。
「師尊,你把被子給我,不然我就不下去。」
蘇晨哭笑不得,要什麼被子。
他長指勾住屏風上的長裙,披在她肩上,「好了,我先出去,你慢慢來。」
席靈兒這才鬆開他。
……
最近,偶有外門弟子失蹤。
首先是正極峰,漸漸的其它峰也開始。
除了雲渺峰,因為……
雲渺峰一個外門弟子也沒有。
外門管事一開始並沒有重視,失蹤個把外門弟子,這種事情,以前也時有發生,都是隨便問一問,便草草了事。
這次似乎沒那麼簡單。
失蹤的人,從一個,幾個,到現在一天幾十個。
事態越發嚴重,外門管事這才急忙將此事上報。
「混帳,怎麼現在才來上報!」楊朝宗大發雷霆。
「宗主恕罪!」
「恕罪恕罪,你們難道只會說這一句。快說說,你們都查到了些什麼。」
幾個外門管事跪在殿中央,像被禁了言,一語不發。
「廢物!趕緊下去查,查不出結果,你們就以死謝罪吧。」
楊朝宗捏著額角,滿身疲憊。
最近糟心的事一樁接著一樁,搞的他煩不勝煩。
冷月霜面色凝重開口,「這件事很詭異,很有可能是宗門內的人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