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9.我有沒有能幫到你的

  沈忱盯著楊世忠問;「你知道什麼?」

  楊世忠分毫不慌,道:「易鴻告訴我的,或許你用的上。【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另外……」

  頓了頓,楊世忠一字一頓的說:「你不是在查叛軍一案嗎?那老狐狸說,這件事可以交給你處理。不管結果如何,朝廷那位都不會怪罪。」

  沈忱坐了回去,儘量壓下情緒。

  有這箭頭為證,至少說明刺殺楊世忠的人,和當年在他回京路上阻攔他的人,是認識的。

  當年他查到的兇手是大理寺卿和兵部侍郎,那時他也確實懷疑,是他們不想讓他回京揭露真相,所以想在路上殺了他。

  可今時不同往日。

  如今他們已經投靠了皇帝,按理說,不會再做這樣的事。

  否則,皇帝第一個不會繞過他們,他們的下半生也就完了。

  沈忱了解那兩人是個謹慎的,斷不會在自己已經順風順水時冒險。

  看來,雁門關一案果真有其他的幫凶,且這個幫凶也參與了叛軍起亂一事,按耐不住了。

  從某一方面講,金陵一事打草驚蛇,至少一年裡,幕後兇手都不該冒出來,以免被順藤摸瓜找到。

  然而兇手卻派人刺殺楊世忠,說明不想讓楊世忠知道月琴所要告訴他的消息。

  同理,月琴知道的消息非常重要。

  重要到可以動搖幕後兇手的安全。

  沈忱理清思緒,問:「月琴說的同夥,有現身嗎?」

  月琴既冒險打算告訴楊世忠,說明她明白有人要殺她,要向楊世忠尋求保護,所以月琴一定會做好兩手準備。

  比如,把她知道的消息線索留給同夥。

  楊世忠搖頭:「我的人日夜監視著客棧,並未有她說的符合條件的人出現。如今她死的事已經傳開了,恐怕同夥必定不會出現了。」

  「不一定。」沈忱嗓音微銳,「此同夥既是來見月琴,說明對方已經選擇和月琴站在同一條船上,都會是幕後兇手的眼中釘。幕後兇手也會派人殺掉這個同夥。同夥想活下來,最好的選擇還是尋求你的幫助。所以,此人定然會想辦法見你。」

  楊世忠道:「但我目前這個樣子,不宜讓外界知道,否則江右那邊會出事。」

  短時間裡,楊世忠是無法露面的,等到傷好的看不出來後才行。

  沈忱看著他,忽的道:「我娘子醫術很好。」

  楊世忠詫異:「沈仲寒,你讓你娘子給我看傷,不怕把她牽扯進來嗎?」

  沈忱閉了閉眼,道:「我答應過我娘子,有什麼事都會告訴她。如今我要留下查案,不能瞞她。她知道後,便是我不提,她也會想幫我的。」

  楊世忠有點難以理解:「你不送她走?我聽說在金陵時,你是孤身一人回去的。」

  沈忱緩緩道:「我答應了她,共進退。」

  聽到這話,楊世忠像是不認識沈忱了,微妙的看著他。

  良久,楊世忠才肯定的說:「你變了。」

  「人都會變的。」

  沈忱想到林溪,神色溫柔了些。

  隨即又恢復日常,他起身道:「給我個你的人。我出入衙門,不喜歡有人妨礙我。」

  楊世忠早有準備,從袖筒里摸出塊令牌扔給沈忱。

  沈忱接住。

  楊世忠道:「這是我隨身的官令。郡縣裡的人,凡是你覺得能用的,都可隨意調遣。過程如何,手段如何,都隨你,我楊世忠只看結果。」

  沈忱挑眉:「那你怕是要做好被人找的準備。」

  楊世忠無語:「我還需要養傷,你沈大人行行好,別讓太多人來煩我了。」

  沈忱擺擺手,轉身離開。

  外面候著的人帶沈忱離開。

  房間裡安靜下來,楊世忠看著房門的方向,忽而笑了聲,「沈仲寒啊沈仲寒,你真是選了一條錯誤的路。早知如此,當初為何不服軟呢?」

  ……

  沈忱回去時,林溪和二寶正在下棋。

  林溪眼見快要輸了,就開始耍無賴:「二寶,你就不能讓讓娘嗎?再這樣下下去,娘晚上都沒心情睡覺了。」

  二寶無奈:「娘,我已經讓了您五步了。」

  不僅讓,二寶還想方設法輸,或者贏的不要那麼漂亮。

  得益於此,二寶的棋藝簡直突飛猛進。

  他覺得自己要是此時回去和大寶下棋,絕對不會再輸了。

  林溪道:「那你再讓五步嘛。讓十步你還能贏,你才真的是會下棋。」

  二寶義正言辭道:「娘,我已經不是您能矇騙的年紀了。」

  「怎麼是矇騙呢!」

  林溪眼尖的瞥到沈忱回來,立馬道:「快看快看,你爹回來了!」

  二寶下意識瞄了眼,林溪已經打亂了棋局,他不禁氣笑了:「娘!」

  林溪做了個鬼臉,趕緊跑到沈忱身邊,「談的怎麼樣了?」

  沈忱看二寶氣鼓鼓又委屈的看他,失笑著同林溪道:「楊世忠不方便,改日再來拜訪他。時候不早了,我們先回客棧。」

  林溪猜沈忱是有事說,就點頭應下,好說歹說的哄著二寶不執著棋局了。

  二寶哼道:「娘,下次您再這樣,我就不和您下了。到時候就只有爹才願意和您下了。」

  林溪得意道:「那我還不如和你爹下呢,好歹還能贏幾局。」

  二寶:「……」

  該說不說,終於切身體會到爹的棋藝是有多高超了。

  不動聲色的輸給娘,好難啊!

  回到客棧,沈忱讓夥計準備了午飯,然後另開了一個房間。

  二寶看出他們有事要談,懂事的沒打擾,乖乖回去。

  只有兩人了,林溪才問:「怎麼了?你是不是要留下做什麼事?」

  沈忱點頭,拉林溪坐下,道:「我需要查歌姬月琴死亡一案。」

  「為何?難道是楊世忠威脅你,不查就不告訴你二寶身世嗎?」林溪皺眉道。

  沈忱搖頭,「不是因為這個,而是因為,死去的歌姬月琴和金陵的叛軍有關係,而且也和雁門關一案有關係。具體是什麼,要查過才不知道。」

  聽前面,林溪還沒有感覺;聽到後面,林溪瞬間明白看。

  同雁門關一案有關係,沈忱確實無法讓自己袖手旁觀。

  林溪就道:「那就留下吧!我有沒有能幫到你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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