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7.什麼時候知道那是我兒子的

  裡面二寶察覺到不對勁,立馬起身跑到林溪身邊。【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娘,誰啊?」

  看到外面的男人,二寶眼神更加防備。

  林溪拉住他,「沒事。」

  她看向面前的男人,道:「我相公出去了,等他回來再走。」

  那男人目光落在二寶身上,待瞧見他的臉時,似乎是愣了下。

  他沒有說話,轉身一聲不吭的站在房門口,引來了其他還在的客人的注意力。

  林溪關上門,帶著二寶坐回去,「不用擔心,那人不會對我們做什麼,只是來接我們的。」

  「是嗎?」

  二寶不太相信。

  那人看他的眼神,讓他有點排斥。

  沒多久,沈忱就帶著早飯回來了。

  看到門口站著的男人,他眸光一銳,神色如常的走過去,沒有搭理男人,直接推門進去。

  那男人見沈忱如此,也沒有說什麼,依舊等著。

  林溪和二寶見沈忱回來了,都站起身。

  沈忱安撫道:「不用急,先吃完早飯再走。」

  林溪問:「那外面的人呢?就那麼讓他等著,這可以嗎?」

  「沒什麼不可以的,楊世忠大概會有事求我,等再久他都願意。」沈忱說完,給林溪和二寶盛粥。

  林溪稍微一想就想到了。

  應該是隔壁那女子的死。

  剛才在外面時,她也看了眼,那女子的房間門口確實有官差,瞧著像是守了一夜,而且沒有進展的樣子。

  沒有進展,合該有人急了。

  可是,楊世忠怎麼會想找沈忱幫忙?

  林溪懷著這樣的疑問吃早飯,然後換了身外衣,才和沈忱、二寶出去。

  外面的人恭候多時,神色竟也未見異色,只盡職盡責的帶他們下樓。

  看到他們離開,其他客人紛紛竊竊私語。

  因為自出現命案到現在,官差沒讓人任何人離開客棧,將客棧的大小出入門都封的死死的。

  現在有人走了,該不會就是兇手吧?

  且不論其他百姓如何想,這邊林溪一家三口出去,客棧外已經有馬車在等著了。

  他們上了馬車,接他們的男人成了馬夫趕車。

  最後,他們被帶到了本縣官驛。

  林溪一下馬車,就發現官驛守衛很嚴,官差數量也多,起碼是他們先前經過的驛站的好幾倍。

  這讓林溪有點不安,湊近沈忱低聲問:「我怎麼感覺,這像瓮中捉鱉,等著捉我們呢?」

  「不會。」

  沈忱捏了捏她的手心表示安慰。

  二寶嘀咕道:「娘,我們也不是鱉啊,應該是老虎吧。老虎比較威猛。」

  「去你的,別打岔。」

  林溪揉了揉二寶腦袋。

  三人被帶著進去,穿過庭院,從東側進到後院,再一直往裡走,最後進了個單獨隔開的小院子。

  那人將他們安置在一個房間裡,道:「我家大人只見沈公子。」

  「沈忱。」

  林溪和二寶看向他。

  沈忱微微蹙眉,思忖一番,道:「讓人照顧好我娘子和孩子。」

  那人點頭,朝外面叫了聲,隨即有下人來上了各色點心和茶水,一併還有奇聞異事、圍棋琴畫等,連市面上有的九連環、撥浪鼓等東西也有。

  沈忱看向林溪,道:「我去去便回。」

  林溪壓下擔憂,道:「嗯和孩子在這兒等你。」

  沈忱點點頭,同那人走了。

  二寶仰頭看著林溪,道:「娘,您不用亂想,還有孩兒陪著您呢。」

  林溪笑了笑。

  另一邊。

  沈忱被帶到了相隔挺遠的院子,和剛才那個在驛站里,簡直是一個東,一個西,且守備更加森嚴。

  到院子入口,那人客氣道:「依照慣例,我等要搜查您的身,確保您沒有帶什麼危險東西。」

  沈忱冷冷瞥他:「你敢搜我嗎。」

  那人神色一僵。

  好在裡面很快出來一人解圍:「楊大人說了,請這位直接進來。」

  沈忱收回目光,走進去,跟著對方進了裡面的房間。

  一進去,沈忱就聞到了一股刺鼻的藥味,隱隱夾雜著血腥味。

  他眉頭皺的更緊了。

  房間裡則很昏暗,有道厚厚的帷簾隔在中間。

  帶沈忱來的那人說了聲人到了,就低著頭恭順的退出去。

  沈忱打量了下這個房間,上前撩開帷簾,同時裡面有道虛弱的聲音響起。

  「就這樣隔著說吧。」

  沈忱手頓了下,隨即毫不遲疑的撩開。

  裡面不遠處床上,躺著個一動不動的人,看身量是男人。

  沈忱挑眉問:「快死了嗎?」

  床上的人咳嗽幾聲,「看來你挺希望本官死。」

  沈忱走到一旁,點了三根蠟燭。

  屋內頓時明亮不少。

  沈忱在火爐前微撩衣袍坐下,一邊伸手烤火,一邊淡淡的說:「那你沒死,還真是失望。」

  床上,楊世忠閉了閉眼,又睜眼盯著床帳,道:「沈仲寒,本官好歹幫過你一次,你如此咒本官,合適嗎?」

  「怎麼不合適?」沈忱懶散的開口,「你楊世忠身子骨強健,就是再被捅上一刀,都不一定死。我過過嘴癮怎麼了?」

  楊世忠嘴角一抽。

  他裝不下去了,咳嗽著撐床坐起來,靠著枕頭。

  一抬頭,正好看見沈忱在他對面烤火。

  楊世忠道:「既然猜到了,你也幫本官一次。」

  沈忱添了點炭火:「不幫。」

  楊世忠表情有點難以言喻:「你都幫易鴻那老狐狸了,怎麼就不能幫我?沈仲寒,你別忘了你我好歹共事過,你來南方攻打南蠻人時,我楊家可沒少借你人。年初也沒少借你人吧!」

  沒多少人知道,沈忱和楊世忠其實算是熟識。

  至少以前見過不少面,也打過幾次叫道。

  沈忱淡淡道:「金陵中,你借我人,我也給了你軍功,也幫你瞞了上面,更沒少幫你照顧你兒子。」

  楊世忠的話噎在喉嚨里。

  沈忱道:「你兒子在海縣,可沒少到我家蹭吃蹭喝。我娘子做的東西,也沒少給他備一份。」

  楊世忠默了默,問:「你什麼時候知道那是我兒子的?」

  沈忱道:「從猜到易懷瑾是易鴻那老狐狸的兒子開始時。」

  大寶在私塾交心的朋友,統共就兩個。

  一個是易懷瑾,出身金陵易氏。

  另一個就是禾景行,出身江右楊家。

  一開始,沈忱是沒把禾景行往楊家上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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