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0.林溪:她真該死啊

  林溪麻了。【Google搜索】

  她以為怎麼也得有一半的人聽錢仁傑的話。

  哪曉得,錢仁傑原來沒什麼實權啊。

  那她得怎麼辦?

  錢仁傑沉默片刻,低低的聲音有些沙啞:「原來,我手底下的心腹很多。自從被貶職後,七八年來一直只做些雜事,慢慢的,聽我的人就少了。」

  林溪:「……」

  錢仁傑是因為沈忱之事受牽連才如此,她卻還埋怨他能用之人少。

  她真該死啊……

  林溪試圖拍拍錢仁傑的肩膀,安慰安慰他,忽又想起兩人男女有別。

  最終,林溪的手就落在了錢仁傑鐵骨錚錚的頭顱上。

  錢仁傑:「?」

  林溪鼓勵的看著他,宛如一個老母親般拍了拍他的頭,安慰道:「你別難過,別沮喪,相信媽……不是,相信我,你很快就不會是這種境地了。」

  錢仁傑:「……」

  錢仁傑退後,拉遠距離,面色肅然:「請勿對本官動手動腳,你我男女有別,很是不該。林姑娘你須知道,本官一心為公,無心他事。」

  林溪:「……你誤會了,我已經成親了。」

  錢仁傑遂勸誡道:「那林夫人更該自重了。」

  林溪:「……」

  淦。

  這廝到底是因為什麼才沒升職的?

  鋼鐵般出乎常人的腦子嗎?

  林溪甩了甩頭,道:「算了,言歸正傳。我要你做的第二件事,就是聚合你所能指揮的所有人,把那姓齊的給拿下,禁止除你的心腹之外的所有人出入隔離營,特別是些狗洞什麼的,都看好。若是你的人不夠,拿我令牌去威懾他們。」

  「什麼?」

  錢仁傑一怔。

  林溪認真道:「你沒有聽錯。因為種種原因,我不便對你細說,但可以肯定告訴你的是,城中有內賊勾結外面的叛軍。若有位高權重者在此時大開城門,對城中百姓定是滅頂之災!」

  「你出身軍營,這一點讓我無比信任你的話。既然城西的攻城力度最大,那姓齊的為何不同意你上報?我用令牌威脅他上報,但我懷疑他沒有照做。若姓齊的就是內賊之一,城西這邊就危險了,所以你務必拿下他!」

  錢仁傑看著林溪,沉聲道:「如此做,是死罪。我為何憑你的三言兩語就如此做?雖然姓齊的那廝老奸巨猾,以權謀私,諂上欺下,表里不一,十分可惡,但他在瘟疫這段期間,勉強算是盡責,沒有幫倒忙。」

  林溪:「……」

  你確定你是在誇他?

  林溪道:「就憑我說的,杜不由會信我,也知道是怎麼回事,夠不夠?」

  錢仁傑臉色一變,「我先前便想問,你同他是什麼關係?他為何……」

  「我是他的嫂子!」林溪道,「只要你派人出去去知府,若姓齊的沒有按我所說稟告知府,就說明他心懷鬼胎,我對了大半。如今情勢不等人,也賭不起,你現在就去做,否則真出了事就來不及了!」

  餘光掃了眼後面,林溪終究還是沒說出沈忱的名字。

  這點距離,林醫令不是完全聽不見。

  錢仁傑不能賭,她同樣賭不起林醫令知道沈忱後的後果。

  錢仁傑目中多少有點疑色。

  杜不由什麼時候多了個嫂子?他記得杜不由家中並無兄長來著。

  但有一點,面前女子說得對,他賭不起。

  若姓齊的當真是內賊,那城中就危在旦夕。若百姓因此遭難,他萬死難辭其咎!

  罷了,賭一回!

  只要杜絕百姓遭難的可能性,他就是真被革職下獄,也值了!

  打定主意,錢仁傑奪過林溪手中的令牌,攥的緊緊的,字字鏗鏘有力:「若你所言屬真,日後我錢仁傑絕不居功,必為你上報請賞!若你說的是假的……只要城中百姓無事,我錢仁傑也會一力承擔,絕不會把此事推到你一個女子身上。」

  話落,錢仁傑便轉身大步朝門口走去。

  林溪看著他的背影,揚聲道:「你只管派人去找杜不由,他自會證明我的話。待此事了結,他也會給你一個驚喜,以報你這多年所受之苦。」

  錢仁傑腳步一頓,就繼續往外走,開門出去,又順帶上了門。

  外面的官差見他出來了,驚詫的上前,疑惑他怎麼走了。

  錢仁傑沒理這些官差,腰背筆挺的往藥廬外大步離開。

  他耳邊卻迴響起林溪的話。

  說真的,在聽到對方提起杜不由時,錢仁傑多少是有些恍惚的。

  他已經很久沒聽到當初那些兄弟的名字了。

  他甚至做這個管雜事的九品小官做的,都快忘記了自己曾經還是個馳騁疆場,意氣風發的副將。

  有時午夜,他仍然會夢回他、韓青楓、還有王守,作為大將軍的副將,跟著大將軍一起提槍縱馬,喝酒吃肉,好不快活的日子。

  夢醒之後,卻只剩下他一個人。

  他們都不明不白的死在了戰場上。

  而他苟且偷生,連給大將軍翻案的能力都沒有。

  至於杜不由,錢仁傑多少是有些怨恨的。明明那時杜不由作為大秦工部最年輕的兵械鍛造師,能夠面見聖顏,明明有機會為大將軍翻案的。

  但他卻選擇了逃避,離開了朝廷。

  出了藥廬,外面百姓驚慌失措的叫喊,以及遠處攻城的動靜,令錢仁傑回了神。

  他自嘲的扯了扯嘴角,強打起精神。

  現在不是想那些的時候,既然杜不由在,他得想辦法聯合杜不由保下百姓。

  思及此,錢仁傑看向西城門的方向,目光堅定起來。

  哪怕現在可能世人都已忘記了他錢仁傑是大將軍帶出的兵,他也要做好自己該做的,不給大將軍蒙羞!

  如果此次他賭對了,說不定他就能憑此回京,重翻雁門關舊案!

  另一邊,藥廬里。

  錢仁傑走後,林醫令走出去,不太相信的問:「女娃,你這辦法能行嗎?」

  「不行也得行。」

  林溪嘆氣,「且不說錢仁傑能不能制住姓齊的,只要他能派人聯絡到杜不由,就有辦法了。」

  「為什麼?」林醫令問,「老夫聽說那杜不由如今並無官職在身,他知道能如何?有什麼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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