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4.熟悉的圖騰

  施完針後,林溪叮囑這周叔在一個時辰後拔針,便離開了這院子。【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周恪已經讓下人給林溪準備好了房間,擺設都是新的,只是時間趕,因而備的有些倉促。

  林溪不介意,讓周恪出去,她要睡一會兒。

  周恪沒走,忍不住問:「林姑娘,周叔他……怎麼樣?」

  林溪看他:「我不知道。我問他有無感染,他並不答話。」

  周恪卻是鬆了口氣:「那便好,周叔應該沒有事。」

  林溪奇道:「你怎如此肯定?」

  周恪遲疑了下,可能是想到卓明赫信任林溪,思慮再三,道:「周叔身體特殊。他十七年前經歷過生死危機,人險些就沒了。我家主子仁善,將周叔送到了他外祖家,主子的外祖更是親手幫助救治。不知老太爺是怎麼做的,後來周叔活了下來,也百毒不侵,再也沒病過。」

  他又道:「具體怎麼回事,周叔也沒有說,不過能確定的是,周叔身子骨比普通練武之人要更硬朗厲害。因此,周叔才留在裡面照顧二爺。進去前,主子也曾擔心過,但周叔自己篤定的說,他不會染瘟疫。可這畢竟不甚確定。」

  林溪聽了更是稱奇。

  還有不會染瘟疫的人?

  那就是體內有抗體?還是有特殊的保護措施?

  林溪問:「十七年前,這周叔是怎麼個生命垂危法?」

  周恪道:「全身筋脈俱斷,身受重傷,郎中還說周叔後腰脊椎斷了。」

  林溪吃驚道:「那他現在?」

  周恪明白林溪的意思,道:「走動自如,武藝比原先更為精湛。」

  林溪一聽就耐不住了,這妥妥的醫學奇蹟啊!

  饒是她醫術再厲害,就算能救回人,也斷做不到能叫人如今還能練武縱劍。

  卓明赫這外祖醫術真是厲害,難怪卓明赫隨便一拿外祖家的醫學典籍,就是那麼厲害的一本!

  將來若有機會,她定然要和這位老太爺就醫術切磋切磋!

  回過神來,林溪又意識到一點:「你姓周,周叔也姓周,你們兩個是不是親戚啊?」

  周恪點頭:「他是我小叔,和我父親早早就在主子家裡侍候了。不過我父親是跟著主子的父親做事,小叔是跟著二爺做事。現在我爹娘已逝世,小叔是我唯一的親人。」

  頓了下,他面上露出誠懇之意:「林姑娘,您醫術奇絕,若我小叔在照顧二爺途中有何狀況,還請您救救他。」

  「行,好說。」

  林溪一口應下,心裡也痒痒的。

  這周叔可是個醫學奇蹟,怎麼說她也得找機會研究一下,看他是怎麼康復的。若有所得,將來也可以記在師父留給她的醫書上,傳授給別人。這樣日後豈不是有更多的人能得益恢復?

  周恪拱手道謝,隨後便離開了。

  林溪也洗漱完,匆忙吃了點東西填報肚子,就上床睡覺。

  天剛亮,林溪又聽見外面的老婆子叫聲,來叫她趕緊起床,好像是那院中的二爺有突發狀況了。

  林溪只得起來,穿好新的衣物出去。

  外面的老婆子看到她,驚慌失措道:「林姑娘,我們二爺不好了!他突然身發紅斑,嘔涎如紅血!」

  林溪心一沉,只來得及叫她把換下的衣物燒了,不必跟著,然後就進了院子。

  這次林溪沒有在外面,而是直接推門而入,一進去就被刺鼻的藥味給沖的腦子發昏。

  「誰?」

  厚厚的帷幔隔在中間,擋住了裡面的情景,林溪聽到道警惕的沙啞男聲。

  林溪撩開帷幔就進去:「我是林溪。」

  裡面視線昏暗,林溪頓時擰眉。

  她看到一名面覆面具,一身黑衣,身量精壯挺拔的男人在床邊半坐著,床上也躺著個男人,顯出的輪廓十分瘦削。

  林溪大步走過去,視線落在床上的那男人。

  「把他衣服脫了,我看看他身上長的紅斑。」

  說著,林溪掃了眼一邊的銀盆,裡面的水被瘀血染紅,帶著穢物。

  男人看了眼林溪,目光沉涼如水。

  「愣著做什麼?快點啊!先把上身脫了!」林溪催道。

  男人這下有了動作,單手扶起躺著的二爺。

  林溪背過身去,等男人說好了,才回身,視線落在二爺身上,隨即眉頭擰的更深。

  「昨日的藥方,加五分白芷和一錢川芎,水二碗,煎八分。你出去告訴外面的人。還有,把你昨日用的銀針給我。」林溪立即吩咐道。

  男人扶著二爺躺下,起身去一旁的柜子前,打開一個暗格,拿出那包銀針給林溪。

  林溪道:「讓外面的人一併送進來熱水,你把窗戶都打開再出去。這麼悶,也不通風,你們想讓患者幾時才能好!」

  她這話其實有些厲,男人多看了林溪一眼,一聲不吭的照做,便出去了。

  林溪打開針包,看還有炭盆,就地烤銀針消毒,就要開始施針。

  她施針主要在背後,用衣袖包著手把這二爺推翻身,剛要開始,看到這二爺的背上情況忽的頓住。

  可能是常年體弱不見陽光的緣故,對方膚色是冷白的,幾乎可以說的上瑩白如玉,因而那些紅斑在他身上格外刺眼。

  然而,他後背上又多了個東西。

  是一隻暗紅色的,作展翅狀的禽類,盤踞住他的整個左肩胛骨,漂亮的驚人。

  林溪瞳孔微縮,覺得這有點像她那塊鳳凰玉佩。

  可又有點不像。

  林溪一時拿不準這到底是鳳凰,還是玄鳥。

  她還沒來得及細想,帷幔後又響起腳步聲,是那男人回來了。

  對方目光銳利如鷹隼,林溪收神,先專心致志施針,「把那帷幔拆了。光開個窗子,能頂個屁用。這屋子裡暗的我都看不清,費眼。」

  那男人卻是須臾間走近,擋住林溪的手,道:「我來。林姑娘不必親手施針,以免感染。」

  林溪的臉被蒙著,男人看不到她的神情,她當然也看不到男人的。

  她甩開男人的手,快准狠的同時扎了三針,這露的一手令男人目光停留住。

  林溪道:「我既已進來,便救人為先,是否被染容後。」

  「你……」

  「閉嘴,不要吵我。」

  林溪繼續施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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