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忱找好地方停馬車,轉身扶林溪下來,大寶跟在後面自己跳下馬車。【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然後沈忱拎著大寶的行李,林溪牽著大寶的手,三人往私塾門口走去。
門口有兩個守門的小廝,見他們氣度不凡不似常人,客氣的問道:「敢問三位找誰?」
林溪和大寶都是第一次來,扭頭看沈忱。
沈忱道:「我姓沈,尋私塾的陳夫子。」
整個陳家私塾只有一位姓陳的夫子,即這家私塾的開辦人。
那人愣了下,態度隨即變的恭敬起來,拱手作揖道:「早先陳夫子派差使來知會過,會有位姓沈的貴人來,想必說的就是三位。三位請跟小的來。」
他轉身,引路進去。
沈忱兩隻手都拎滿了大寶的行李,分不出手來再去牽著林溪的手,便出聲提醒道:「跟他進去即可。」
林溪和大寶點點頭。
他們進去繞過照壁往裡走,看到裡面有個很大的院子,前方大約是正堂,遠遠看去占地挺大的。但小廝並沒有帶他們走那邊,而是領著他們走了一側的小路繞過去,穿過一道拱門再往裡走。
隨後又經過片花園,走了有半刻鐘,小廝停下了。
前面是個很僻靜的院子。
小廝示意他們稍等,自個兒先進去通報。
林溪沒忍住環顧四周打量,覺得這私塾環境也不錯。剛才走過來的時候還聽到了些朗朗讀書聲。
大寶深吸口氣,儘量不緊張,可還是握緊了林溪的手。
看到前面沈忱寬厚筆挺的背影,大寶又奇蹟般的平靜下來。
須臾,小廝出來,請他們進去。
還跟出來了個小廝,接過沈忱拎著的行李,表明會先行提到學子的住處。
林溪不安的小聲問沈忱:「這見的是陳夫子嗎?他住這種地方,會不會是那種迂腐的老學究?那會不會對大寶很嚴厲?」
沈忱表情有些微妙。
他道:「娘子介時可自行看看。」
林溪:「???」
沈忱怎麼那種表情?
很快,他們經由鵝卵石鋪就的小路進去,走到盡頭時,突然聽到了一陣欻欻欻像是在練武的聲音。
往右拐過去,就見前方空地上,有一鬢髮斑白的六旬老漢,虎虎生風的舞著一柄大刀,穿的也很單薄。
旁邊樹下的桌前,則坐著個文鄒鄒的老頭,眯著眼看那老漢耍刀,時不時端起茶杯喝口。
小廝沒有上前,遙遙朝那邊拱手作揖:「回陳夫子,人帶到了。」
說罷,他恭敬退下。
林溪和大寶對視一眼,跟著沈忱上前。
那老漢依舊耍著刀,只旁邊精神抖擻的老頭看向他們,嚴肅說到:「沈忱,你這來的有點晚啊。」
沈忱負手而立,神色淡淡,方要開口,林溪趕緊解釋道:「不怪我家相公,是我這婦人耽誤的時間久了些。」
老頭神色微頓,轉向林溪打量她,道:「沈忱,這是你家新婦?長輩說話,橫生頂話,好沒禮數。」
沈忱頓時皺眉,「我娘子如何,輪不到他人說項。」
老頭立馬放下手裡的茶杯,杯底磕在桌面上,發出砰的一聲脆響。
林溪暗道不好,趕緊拉住沈忱,給了他一個眼神:這可是兒子未來的夫子,怎麼能在兒子入學前開罪?
林溪道:「陳夫子教訓的事,我不曾讀書識字,確也算不得有何禮數。不過今個兒的要事並非我夫婦,而是……」
「你叫老夫什麼?」
老頭突然道。
林溪方要答,又被旁邊耍大刀的老漢嚇了一跳,默默拉著大寶往旁邊挪,省的被打到。
她道:「陳夫子。」
老頭眼神古怪了些,沒說話,看向耍刀的老漢。
林溪不明所以,眼神問詢沈忱。
沈忱似有無奈。
這時,那老漢停下了,伸手一扔,大刀穩穩的落在旁邊的架子上。
他拿過毛巾來擦汗,回頭看向林溪,不緊不慢的道:「老夫在。」
林溪:「???」
老漢走到桌前坐下,給自己倒了杯,一口喝完,豪邁的好像在喝酒,也看的林溪一愣一愣的。
直至大寶錯愕的拉了拉她的衣袖,林溪才反應過來,吃驚道:「您是陳夫子?!」
陳夫子回頭看她:「不像嗎?」
林溪:「!!!」
誰家夫子耍大刀啊!
不多,誰家六旬老漢的夫子耍大刀啊!
林溪不信,看向沈忱,就見沈忱嘴角一抽,道:「他正是。另外,我幼時便是在這家私塾念書,陳夫子是我的首授業恩師。」
雖然學識沒教他多少,反而讓他打下了練武的基本功。
「而那位,李夫子,才是宋秀才的先生。」
林溪和大寶:「!!!」
林溪再次看向陳夫子,看到他精神的面容,以及伸手拿茶壺倒時手臂上隱隱約約的肱二頭肌,有些恍惚。
心裡瘋狂刷屏:我去我去!難怪沈忱小時候沒學多少,這夫子一看就是個體育老師選手啊!
「不對,既然你曾經在這裡讀過,那也算對這兒很熟悉了,為什麼上次還需要宋秀才幫咱們?」林溪疑惑的問。
沈忱面無表情:「……他的盛情難卻。」
本來他是走一般學子入讀辦理,陳夫子並不知道他來。
有宋靈均出面,不但陳夫子,李夫子也知道了。
這下他不得不來拜訪。
至於他為什麼不願意讓這兩位知道他來的原因……
「呵,沈忱,你如今過的不怎麼樣啊。」
李夫子陰陽怪氣的開口,「當初你在私塾里,氣病過老夫三回,三天兩頭的在老夫飯菜里放巴豆,還翻牆逃學下去時正好踩老夫頭上,往老夫的典籍上胡亂塗畫。老夫論你一句頑劣不堪大用,你還頂撞老夫說你必定出息。如今你的出息都長哪兒去了?」
林溪聞言驚了,仿佛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陸。
沈忱以前是這樣的??
大寶也驚了。
都是他爹爹做的??
慢著,老子這樣得罪過夫子,他這個小的豈不是會……
沈忱不為所動:「那是弟子孝順您。您看的典籍是禁書,不過屬實單調,弟子好心幫您添生動些;您吃的飯菜分明是弟子餐,不過您喝酒花完月錢沒錢買……」
「住口!」
李夫子一聽急了,拍桌而起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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