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玥提出她得回去了。【,無錯章節閱讀】
林溪目送她離開,直到人完全消失在視線里,才轉身去找沈忱和孩子們。
她還在想丁玥說的話,思考其中的古怪之處,以至於回到原主爹娘墳前,經沈忱叫了她好幾聲才回神。
「怎麼了?是遇到什麼事了嗎?」沈忱關心的問。
林溪看到他,心裡稍稍安定。
她搖頭,道:「沒什麼事。就是遇到了一個在二道村的舊識,我同她說了會兒話。我們都比小時候變了很多。」
沈忱聞言,安慰似的捏了捏她的手心。
四個孩子湊過來叫林溪,林溪笑著摸了摸他們的腦袋,看他們都已經收拾完了,便收斂思緒拿出祭品來準備祭拜,並用筆墨重新寫了塊牌位,用的是沈忱已經做好的木牌。
林溪準備的東西有很多,她一邊拿出來,一邊跟林氏夫婦說話:「以前沒來看你們,真是抱歉。以後我會年年都來的。」
林溪不知道自己以後還有沒有機會回到原來的世界,但只要她還在,她就會盡力盡到原主的義務。
這是她占了原主的身體該做的。
沈忱點燃了三支香,遞給林溪。
林溪看他一眼,才朝牌位拜了三拜,把香插上去。
她在心裡補充了一句:如果可以的話,她希望一直留在這裡,一直……留在沈忱和孩子們身邊。
她喜歡現在的生活。
……
傍晚時分,林溪一家人回到了陳陽村的家裡。
彼時,村長在門口焦急的徘徊。
一看見他們,村長立馬迎上來,「林溪,沈忱,出事了,出事了!」
林溪詫異道:「村長,您先別急,出什麼事了?」
她被沈忱扶著下了馬車,也把四個孩子抱下來。
沈忱示意大寶先去開門,帶著弟弟妹妹們先進去。
大寶乖巧的點頭,沒有打擾大人們說話。
村長看著林溪道:「你姨娘被衙門的人抓了!」
林溪和沈忱對視一眼,道:「村長,原來是這事,您別急,這事我和沈忱知道,就是我們托衙門的人去尋我姨娘的,我有事要找她問清楚。」
「啊?」
村長被林溪那話弄的一愣,道:「這麼說,你早就知道你姨娘莊紅梅幹了拐賣人口的勾當?」
林溪:「……什、什麼拐賣人口??」
林溪懷疑自己聽錯了。
村長看她的樣子像是不知道,道:「哎呦啊,是這樣的!」
原來,臨近幾個縣裡斷斷續續的一直都有女人孩子失蹤的案子,衙門毫無線索,一直沒有進展,也查不到犯案的兇手是誰。
就在不久前,有戶人家的閨女也丟了,這回巧的很啊,那戶人家的爹娘剛好回來,撞上了賊人擄去他們閨女,當即就追了上去。但對方竟然有馬車,他們兩條腿咋跑的過馬?最後真就沒追上。
好在他們看清楚那賊人有兩個,一男一女,年紀都很大。
於是他們立馬上報衙門。
官府這下有了線索,趕緊開始找人了,抽絲剝繭下來,很快確定兇手的身份和下落。
可他們去完了一步,那兇手早已聞訊離開了。
就在那邊衙門束手無策之時,因著沈忱讓他們縣裡的衙門聯繫附近縣一起找莊紅梅,兩相對信息,可不得了!
這拐賣人口的兇手之一竟然是莊紅梅!
這邊縣裡提供的信息,正好補了那邊的缺口,兩方一聯手,很快在出關的關口截住人,立馬就把莊紅梅押回來了,還是在他們這邊,如今就在縣裡衙門的大牢里呢!
村長明白,這肯定是因為沈忱的緣故,那邊才同意把人暫時押在他們這邊。
但也只是暫時,那邊的衙門還需要莊紅梅查案找人。
村長道:「不久前縣裡衙門的人就來了,你們沒在家,他們就找到我那兒問你們在哪兒。沈忱啊,你們找林溪姨娘什麼事,現在快去問吧,過不了多久,你們就見不到她了。還有……」
村長看了眼林溪,猶豫下,走近沈忱,壓低聲音道:「衙門那邊還有個意思,林溪姨娘和她的幫凶怎麼也不肯開口,聽說你審訊了得,想讓你幫幫忙,儘快問出那些失蹤的女人孩子下落。」
這不是衙門第一次找沈忱幫忙了,村長並不意外。
沈忱看眼村長,微微頷首。
旁邊的林溪沒聽清楚村長和沈忱說的話,但也震驚於莊紅梅的事。
拐賣人口??
她這姨娘怎麼敢的啊?!
她以為莊紅梅瞞著她的秘密,最多也就是什麼賭博欠下舉債,沒成想是這種勾當!
村長道:「沈忱,林溪,你們現在趕快去縣裡吧。」
沈忱看向林溪,問詢林溪的意思。
有那麼個大案子在,林溪不敢耽擱,道:「去去去,現在就去。村長,您不去衙門的話,想麻煩您幫我們照看下孩子。」
「當然可以。」
村長一口應下。
林溪進院子叮囑四個孩子幾句,和沈忱很快離開。
路上,林溪忍不住道:「我這姨娘這些年到底經歷了什麼?她怎麼從一個村姑……變成了拐賣人口的大兇手??」
沈忱看眼林溪,委婉的道:「或許如她所言,她當年離開後,和那個商販過的確實不太好。」
林溪眼皮子跳了下,「你是說,那個商販其實就是個人販子?她當年所遇非人,以致心理有些變化,最後與之狼狽為奸?」
沈忱道:「不清楚。」
林溪深深的吸了口氣,心說這都是些什麼事啊?
她雖然不清楚莊紅梅的境遇,但可就這些天的接觸,莊紅梅明顯算自由的,不像是被迫。
就算莊紅梅當年是被拐賣的,那時可能又確實經歷了些常人難以想像的事,但不能成為她現在作同樣惡的理由。
也許,莊紅梅是另有不得已的原因?
沈忱安慰似的拍了拍林溪的手背,道:「別多想,到了一問便知。」
林溪點點頭,想說她和莊紅梅沒有感情,其實沒有難過的情緒,只是很是意外和唏噓。想想,她到底把這話咽了回去。
兩人到縣裡時,已經是晚上,天色昏暗,零星幾點。
衙門口還有捕快當值,看到他們來,一眼認出了他們,趕忙來迎他們,也有一人立馬進去稟告縣尉和師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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