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忱看著林溪時,冷峻神色變得柔和,眸光也氤氳著溫柔。【,無錯章節閱讀】
只可惜,林溪一心想著莊紅梅到底有什麼秘密要瞞著她,半分沒注意到。
她聽到沈忱說:「余家人那邊發現,莊紅梅很缺錢,並且是缺一大筆錢,急用。所以,莊紅梅和他們談的很急,一口就答應了他們。」
「莊紅梅缺急用的錢?余家人真這麼說了??」
「沒錯,余家人還發現,莊紅梅預備賣了那田產換錢,還找了幾個買土地的人,只是好像給的價錢,莊紅梅都不滿意。因此,余家人還想著,要不然添幾個錢,把談成的屬於莊紅梅的部分田產從莊紅梅手裡買下算了。但莊紅梅嫌余家開的價更低,便不願意。」沈忱道。
林溪眉頭皺起。
莊紅梅能缺什麼錢?
「沈忱你不知道,你走后庄紅梅來過。我看她奇怪,就跟她聊了會兒天,套她的話。莊紅梅早先成過親,但丈夫早亡,女兒也體弱多病,聽著也已經隨爹去了,現在莊紅梅是孤身一人,連個落腳處都沒有。」
頓了頓,林溪補充道:「當然我不信她現在沒有落腳處,因為她的模樣不像是睡大街的。」
林溪冥思苦想,道:「有沒有可能,她女兒其實還沒死,但確實體弱多病,所以她需要錢給她的女兒看病?」
「但她不像是這種人。」
「看病……也不足以缺錢到急用。除非。她女兒已經病入膏肓,只剩下一口氣了。可要是這樣的話,為什麼一點風聲都沒透出來?她又為什麼不跟我直接求助?要真是救人,我還能拒絕給她錢嗎?」
沈忱耐心的聽她說完,道:「這些理由都無法成立,也不足以支撐她的行為。」
「沒錯。」
林溪想想,當即起身。
她道:「我去趟縣裡找趙德全。他是開酒樓的,酒樓里的客人三教九流,又南來北往,消息是最靈通的。我托他打聽下莊紅梅如今到底身在何處,身邊又有什麼人。」
莊紅梅能知道余家今日審什麼,說明她消息靈通,如今肯定已經知道沈忱回來了。
雖然莊紅梅不一定能確定沈忱是否從余家口中審出什麼,但只要她在沈忱回來後告訴沈忱莊紅梅來過的事,莊紅梅肯定能猜到他們一對知道的信息,就會猜忌她。
怕是這會兒莊紅梅已經跑路了。
早知道,她早上就該留下莊紅梅的!
想到這裡,林溪就道:「我這就去了,沈忱,中午你和孩子們隨便做點吃,我晚上回來再好好給你們做頓好吃的。」
再晚點,怕是莊紅梅要跑的一點人影都找不到了!
她急的立馬要走,沈忱拉住她,道:「不必擔心,我已找了衙門的人去尋莊紅梅了。」
林溪停住,「真的??」
沈忱頷首,安撫道:「意識到莊紅梅可能有秘密,且對你可能不利是,我便讓官差立即去找人,並聯繫了附近鄉縣及官道驛站的人。我也畫了莊紅梅的像,以便他們辨認。」
從時間上判斷,這麼一上午的工夫,莊紅梅是跑不了多遠的。
官府辦事效率極高,一定會在最短時間裡找到人。
林溪聽的呆了下,道:「這……這才多久,你就做了這麼多??」
沈忱起身走近她,兩人間的距離僅咫尺,近的仿佛都能夠聽見林溪砰砰直跳的心跳聲。
男人垂眸看她,低沉嗓音微啞:「和你有關的事情,我都會做好萬全的準備。」
從縣裡回陳陽村的路上,沈忱深怕自己趕不及,擔心莊紅梅在他之前找過來。
他不能賭莊紅梅的秘密會不會對林溪造成什麼威脅。
也不能賭如果莊紅梅知道自己的目的落空,會不會因為急用錢而走投無路,做出什麼極端的事情來。
更不能賭林溪的運氣好到不會遇到危險。
要想安心,他必須把所有可能的危險苗頭都掐滅在搖籃里。
林溪感覺自己的心臟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她好像什麼都聽不到了,眼裡微余沈忱俊美的面容,他在看著她,而她看到他眼底全是溫柔的撫慰,就好像只要有他在,天塌下來她都不用擔心。
這感覺很奇妙。
從前她在古族裡艱難的爭取地位維護她的家人時,她就想過,如果能有一個人幫她就好了。
那時如果能有一個人幫她,她就……
忽然之間,林溪腦中湧起了一股異常強烈的念頭。
尚未回神,林溪的身體已經做出了選擇——她猝然撲進了沈忱懷裡。
沈忱被她撲了個滿懷,黑眸微微睜大,但也只是須臾,他立即回抱住了林溪。
他的下盤很穩,連退都沒退,抱的穩穩噹噹。
他微低頭看著懷中的林溪,她把臉埋下去,他看不到她是什麼神情。
林溪也看不到沈忱此刻是個什麼反應。
可無須去看,林溪閉上眼睛,呼吸間都是沈忱身上冷冷淡淡的清香,耳邊則是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與她的心跳聲漸漸重疊在一起,分不清是誰更心動。
她揚起頭,看見沈忱稜角分明的下巴,他一手扶著她的腰身,另一隻手將她的腦袋按在胸口前,仿佛安撫,又像是怕她逃離。
「沈忱。」
「嗯?」
男人嗓音耐心又溫柔。
「你怎麼這麼好啊……」
好到讓她無法拒絕,也讓她沒辦法再像一開始時敬而遠之。
她根本不能再把沈忱當成原書里那個作惡多端的大反派。
此時此刻,他是她的相公。
她從沒哪刻如現在這般,覺得「相公」二字如此好聽。
男人微怔,繼而失笑。
他摸摸她的腦袋,嗓音沙啞:「只有你會覺得我好,其他人,恨不得遠離我,以免被我牽連。」
林溪聽清楚了,她抱緊沈忱,悶聲說:「因為那些人都嫉妒你。」
沈忱心裡一顫,對懷裡的人心軟的一塌糊塗。
他喉結微微滾動,鬼使神差的說:「到了祭祖的時候,我帶你去拜我爹娘,好不好?」
他難得緊張,好像即將要聽到的話,決定了他的後半輩子。
好在最後,他如願聽到他懷裡的人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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