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心思一動,又問:「張嬸,我那個姨娘現今落腳何處,有人知道嗎?」
張嬸想了想,搖頭:「我和我家那位不知道,也沒聽說過,至於二道村的是否清楚,我就不知道了。」
「那昨天你們是怎麼到一處的?」林溪故作詫異。
張嬸怕林溪誤會,忙道:「是你那姨娘先找了孫村長和里正家的差使,他們一起到我們那兒。聽說她是你姨娘,我們才著急忙慌的領她去你們家。」
「這樣啊……」
林溪若有所思。
很快,她們到了縣裡。
林溪找了個地方停馬車,僱人幫她看著,便牽著四寶的手,和張嬸、張玉去買東西。
張嬸對這縣裡的大集很熟,比林溪要更清楚誰家比誰家便宜,賣的東西質量還好。林溪跟著她,少走了不少冤枉路,也少花了不少冤枉錢,沒多久就買齊全了需要的年貨。
四寶一直乖乖的跟著林溪,只在路過一個賣頭花的攤位時,看了一眼就移不開眼了。
林溪注意到,道:「張嬸,你們先去買你們的,我給我家四寶買個頭花就去找你們。」
張嬸點點頭。
張玉羨慕的道;「林姐姐,你對四寶可真好。」
張嬸笑罵道:「死丫頭,我對你不好嗎?」
張玉吐吐舌頭,挽著張嬸臂彎,母女倆邊說話邊走了。
林溪蹲下去,攬著四寶問:「四寶看上了哪個?」
四寶眼睛亮晶晶的,也蹲下去拿了個青色的頭花,上面有絲線繡出來的紋樣,還粘了幾片乾花瓣,很是好看。
攤主熱情的道:「這位娘子,你可以給你家孩子戴戴看,我家的頭花都是自己做的,便宜又好看。」
林溪道了謝,解開四寶原來的頭花,給戴上新的。
確實好看。
林溪道:「要這個了,四寶,還有其他喜歡的嘛?」
四寶摸著自己的新頭花開心的道:「四寶只要一個,夠了。」
林溪摸了摸她腦袋,問了攤主多少錢,正要付時,身後突然響起道聲音。
「你是……林溪?」
林溪手一頓,回頭看去。
一個比她大五六歲,手上挎著個籃子的女人站在那兒,眼神古怪又複雜的看著她。
林溪只看了一眼,把錢遞給攤主,起身道:「四寶,我們走。」
四寶握著自己原來的頭花,乖乖的嗯了聲。
「站住!」女人見此,幾步繞至林溪面前,道:「話都沒說一句,你急著走什麼?」
她目光落在四寶身上,神色有些鄙夷,「這就是你那鰥夫相公的拖油瓶?一個姑娘,你浪費錢給她買頭花做什麼?」
四寶被她看的有些害怕,怯怯的往林溪身後躲。
林溪皺眉,道:「把嘴巴放乾淨點,這是我女兒。我相公怎麼樣,也輪不到你說項。」
女人不可思議的道:「你怎麼跟我說話的?別忘了以前你……」
「以前怎麼被你欺負的?」
林溪冷著臉接話。
看見女人第一眼,林溪就知道她是誰了。
原主爹娘尚在時,仍有幾戶還來往的人家。這人便是其中姓余的一戶的女兒,余芳翠,和原主算是一起長大,卻屢次欺負打罵原主,還威脅原主不准告訴大人。
林溪覺得,原主虐待四個寶的法子,就是從余芳翠手裡學的。
余芳翠的爹娘也是表里不一的惡人,原主爹娘一去世,他們就威逼原主簽下字據強占田地。房產則是被另一戶姓馬的人家占去。
單單只是看余芳翠一眼,林溪就本能的厭惡和害怕。這是原主留下來的情緒,也是對方給原主留下的陰影太深。
余芳翠被嗆的臉色難看,注意到經過的行人粉粉看向她們,她梗著脖子道:「我怎麼就欺負你了?你可別胡說!」
林溪冷笑:「你欺沒欺負,心裡有數。滾開,我要走了。」
「你怎麼說話的?」
余芳翠不樂意了,以前都是她對林溪趾高氣揚,哪有讓對方騎到她頭上的份。
余芳翠諷刺道:「倒是你,跟你姨娘簡直一路貨色。我告訴你,你家的田產都是你自願給我們的,現在要回來,你們有臉嗎?!別以為你嫁了個有惡名的相公,我們就會怕你。你以為你嫁人了就有人撐腰了嗎?還不是給人當後娘?況且,誰不知道你和你那相公勢同水火!」
「你胡說!」
林溪和余芳翠都愣了下。
四寶從林溪身後探出頭來,鼓起勇氣瞪著這個她不喜歡的壞女人,道:「我爹爹可喜歡林姨了,我們都喜歡,你是壞人!」
「你說什麼!」
余芳翠哪能容忍被個小孩子罵,氣的上前揚手就要打人。
林溪立即擋在四寶面前,迅速抓住余芳翠的手,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時,一巴掌狠狠的抽過去。
余芳翠被打的趔趄後退,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捂著臉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尖叫道:「你敢打我?!林溪你個賤人,忘了以前你怎麼討好老娘的嗎!」
周圍的行人齊刷刷停下看熱鬧。
「談以前?行,我好好謝謝你!」
林溪一個箭步上前,又是一巴掌抽上去,直接把余芳翠的臉扇的左右一樣腫。
余芳翠要被氣瘋了,扔了籃子撲上來動手。
林溪直接扯住她的頭髮,一用力,她腦袋被帶的往後一仰,頭皮都被撕開了般劇痛。
林溪再一腳踹在她後膝處,逼的她噗通跪下,差點把膝蓋骨跪裂,余芳翠疼的五官都扭曲了。
這一幕,讓行人都看傻了眼,齊刷刷倒吸一口涼氣。
四寶也呆住了,愣愣的望著林溪,眼神里充滿崇拜。
林溪看余芳翠還不放棄,抓住她扑打的手把她按倒在地,猛然湊近至她跟前,眼裡的寒意看的余芳翠哆嗦了下,莫名不敢動了。
林溪聲音也泛寒:「我不去招惹你們,你們卻來招惹我,這就是你的結果。以後要是再讓我看到你想打我女兒,我先打死你!」
「你……」
余芳翠目眥欲裂。
林溪呵了聲,「當然,惹惱了我,我一併把田產要回來,再把你們告上官府。」
余芳翠怒道:「分明是你欺負我!你個賤人等著,我家裡人絕對不會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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