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系統驕傲地叉起腰:「還不快感謝我,要不是我記得清楚,你得錯過一個多大的金手指!」
謝猙,十八歲,目前身份:流浪乞丐。☺💙 ➅9s𝓗υX.cσ𝓶 🍮🍪
但他的真實身份卻是——帝都豪門在逃私生子一枚。
算起來謝猙也是命運多舛,母親在十八年前有了他,但卻從來沒告訴他,他的親生父親姓甚名誰。
自小,從謝猙有記憶開始,被人打罵欺負都是常事。
他不敢還手,不僅是因母親體弱多病需要照顧,最重要的原因是,他沒有爸爸,他是小孩們口中的『野種』、『怪胎』。
更諷刺的是,十八年來,謝猙的親生父親根本不知道他的存在。
按照套路來講,畢竟是男人自己的血脈,如果知道有一個兒子流落在外,怎樣都會接回去,起碼給個名分,不至於像現在流落街頭,吃了上頓沒下頓。
但謝猙的爹年輕時就是個混不吝的人物,萬花叢中過,全部要沾身。
與他有過露水情緣的女人數不勝數,是以當日後謝猙找到他,他甚至記不起謝猙母親的名字,只從眼前乖戾少年眉眼之間,依稀拼湊出一位清秀女孩的影子。
系統:「謝猙也有點慘,是不是大人物都有一段悲慘的過去?他爹要跟他做親子鑑定,鑑定結果出來也不肯認他這個兒子,因為他老婆是帝都出了名的跋扈……」
浪子變成妻管嚴,這很不科學。
但此刻沒人探究這一點到底科不科學。
冷清清聽得咂舌:「這不台灣古早小言裡才會有的故事情節嗎。」
系統『嘿嘿』笑了兩聲:「小說不都這麼寫嗎,你懂的,不這麼寫哪裡來的矛盾,怎麼寫後續情節?我倒是覺得挺刺激的。」
正是因為謝猙的爹不但不認他,還要趕他走,甚至揚言要打死他,這才導致窮途末路的謝猙順利黑化。
幾年後,他成功吞併親爹的企業,對欺負過他的後媽等人趕盡殺絕。
謝猙做事果斷狠絕,翻臉如翻書。
一個字,狠。兩個字,非常狠。
不至於是反派,但絕對不是好人。
「雖然現在的時間線是書中劇情開始前,但本該救贖他的不是你啊……」
系統沉吟起來,聽它話中意思,謝猙這個角色身上還有感情線不成?
冷清清心想肯定不能是她,她可沒那麼多閒工夫,於是順著系統的話往下問:「那是誰?」
「路……路盼盼!」系統仔細回憶了一下:「好像是叫這個名字。」
冷清清有些感到奇怪:「什麼來頭?」
系統:「書中沒有詳細介紹路盼盼的來歷,這個角色好像是憑空出現的,只說她是謝猙的白月光。她在謝猙最落魄的時候出現,帶他回家,細心照顧,給了謝猙復仇的信心,日後的謝猙對她可謂是唯命是從,就算她要他的心,都能馬上剜出來打包成禮物送給她,還要系個粉色蝴蝶結——路盼盼最喜歡粉色。」
啊,原來是這樣。
冷清清皺起的眉漸漸舒展開來,滿不在乎道:
「沒意思。」
「那又怎樣。」
「跟我有關係嗎?」
破系統,整天淨說些沒用的。
「!!!」系統睜大眼:「怎麼跟你沒關係?你可真是天生女主命,現在先遇到謝猙的是你,只要你照葫蘆畫瓢,像路盼盼做的那樣把謝猙帶回家照顧,以後他的白月光就是你欸!」
冷清清咬了一口從路邊買的糖人,皺起眉眼,連表情都好像在說晦氣:「誰稀罕當他的白月光啊,你沒瞧見他剛才多不尊重我嗎?」
白月光?她當黑月光倒是挺熟練。
算了,懶得理會這種人。
冷清清和霍言珩一人抱著個糖人,啃得津津有味,兩人繼續往前走。
看到她頭也不回離開,系統是真的有點急了。
「你在幹什麼,趕緊回去!現在謝猙是最落魄的時候,錯過了就沒機會了!」
冷清清一聽,非但沒回頭,走得更快了!
她連糖人都顧不上啃,表情凝重地拽著霍言珩的小手往前飛奔,好像身後有怪物在追趕一樣。
「我可沒興趣當女主。」冷清清在心裡嘀咕。
她後悔給他那塊年糕吃了。
冷清清拉著霍言珩走出去十幾米,這才放慢了腳步,不放心地回頭看了看。
「……」系統有以上六點想說。
「別看了,他又不是狼狗,怎麼可能追上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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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清清有些心不在焉。
只有霍言珩還記得,他們這次出行的目的。
他認真地數了數手中剩下的錢,冷清清帶他買了一塊年糕兩塊,兩個糖人四塊,一共花費六塊錢,他還有一百九十四塊錢。
這可真是一筆巨款。
冷清清將最後一塊糖人塞進嘴裡,『咔嚓』咬碎咽下肚,低頭瞧見霍言珩在很認真地數錢。
身為霍景森唯一的兒子,霍言珩當然不缺錢。
但他幾乎沒見過錢,因此對錢並沒什麼概念。
來到桃花源村之後,這是他第二次見到錢。
有錢攥在手裡,感覺很不一樣。
「這裡的物價真不錯,環境也很適合居住。」冷清清沒頭沒腦地說了這麼一句,垂眸問霍言珩:「珩珩,你喜歡這裡嗎?」
霍言珩不明所以地點點頭。
冷清清笑眯眯地為他整理了一下衣領:「如果以後珩珩還想來的話,我們可以來這裡度假,你覺得怎麼樣?」
度假?霍言珩烏黑剔透的眼珠中,透出幾絲茫然。
然後他抿起唇問:「爸爸也來嗎?」
誰料此言一出,剛才還表情平和的冷清清忽然大驚失色:「乖兒子,你小腦袋瓜里在想什麼東西,這麼明顯的答案還需要問嗎?!」
霍言珩沒看出她口中『明顯的答案』是什麼,但聽她語氣,猜測自己應該說對了,心底有絲微微的雀躍和期待。
他已經很久沒見爸爸了。他很想念爸爸。
同時,霍言珩很喜歡這個地方,如果爸爸也來,他會很開心。
霍言珩是希望爸爸來的,跟他們一起度假,最好待久一點時間。
「他當然不來!」這時候,冷清清斬釘截鐵地說出下半句,語氣之堅定,宛如立在紅旗下宣誓的那一瞬。
輕飄飄的五個字,仿佛重錘砸在霍言珩心上。
霍言珩方才微微翹起的唇角,僵住了。
而且,霍言珩好像從她語氣中,聽出一絲嫌棄的意味。
但她明明很愛爸爸,怎麼可能嫌棄他?
可冷清清的一字一句在耳邊轟然炸響,不斷重複——他當然不來!
為什麼?霍言珩腦袋上冒出一個小問號。他想不通。
此時此刻,霍言珩腦海中突然蹦出前不久的畫面,冷清清要給爸爸戴綠帽子,再聯想剛才在集市上,她忽然叫自己喊她姐姐……
明明不是姐姐,為什麼讓他在外人面前喊姐姐,她不想認自己嗎?
種種事件浮現心頭,霍言珩白玉般的小臉,忽然血色盡失。
難道……
他不可置信地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