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一小,氣質打扮幾乎等比復刻的父子倆,坐在大床上,看冷清清化妝。-漫~*'¨¯¨'*·舞~ ➅❾𝓢нᵘ᙭.𝓒𝐎𝓶 ~舞*'¨¯¨'*·~漫-
霍景森為兒子挑了一身小西裝,純黑的底,材質挺括,還親手為他系上可愛的蝴蝶結領帶,儼然一位小紳士。
冷清清第一眼看到的時候,忍不住笑出了聲。
此刻,兩個人齊刷刷盯著她的動作,看她打開化妝包,看她從中挑選化妝品,眼睛幾乎一眨不眨。
冷清清一頭黑線:「你們倆沒事可做嗎?」
霍言珩眨了眨眼,糯聲道:「媽媽,你真好看。」
從鏡中回看了坐得端端正正的小人一眼,冷清清:「……」
輕輕嘆了口氣。
冷清清對系統說:「小孩子的心情真難猜,上次視頻的時候對我不冷不熱,現在又巴巴地叫媽媽,看來霍景森回國,他心情很不錯。」
冷清清體會到了當媽的辛苦,當媽媽的整天操心,還比不上一個月都不出現一次的爹。
想到這裡,她冷哼一聲,霍言珩疑惑歪頭,腦袋上冒出小問號。
系統:「他叫我媽媽欸……」
「???」
冷清清一筆眼線歪到了太陽穴,額頭青筋跳動不止:「你沒事兒吧?吃點藥吧你。」
系統:「欸……」
「之前我送你的那塊腕錶呢。」霍景森開口,目光靜靜划過她正在上妝的雪白的臉頰,兩人結婚幾年,他從沒見過她素顏的模樣。
其實她現在的樣子,比上妝後更令人看得舒適。
他目光飛速地在她打開的透明首飾櫃中掃了一眼,冷清清有單獨的衣帽間,貴重首飾亦有專門保管的地方。
而他曾看到過,她將那隻女士腕錶,小心莊重地放入此刻她手下的首飾櫃中。
甚至,上了鎖。
首飾櫃中滿目琳琅,但偏偏沒有那一隻腕錶的蹤跡。
霍景森收回視線,神色淡淡。
「丟了。」冷清清手肘抵在桌面,細細擦去歪掉的眼線,隨口一答。
幾秒後,身後有道凜冽的氣息逼近,她一回頭,霍景森居然就在身後!
男人雙手握住她椅子兩角,微微低下頭,湊近她。
他眼神含笑,眼尾微微翹起,似乎在笑,但叫人有種不寒而慄之感。
「丟在哪裡了?」他問。
冷清清很不耐煩,轉過身來,身體向前傾靠去看鏡中,下意識與他拉開距離:「丟了就是丟了,我怎麼知道丟在哪裡了。」
霍景森鬆開手,退後一步,冷冷地深深地望了她一眼。
隨後一言不發,轉身離開。
之前還好端端的,突然臭臉。
霍言珩從床上輕輕地跳下來,看動作是想追出去。
冷清清繼續描眉:「不准出門,你爹就是閒的。」
「…………」
霍言珩感知到兩個大人之間如冰瞬間凝結起來的氣氛,小心翼翼地看看她,又眼巴巴望了望門口,沒敢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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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到達地址,晚宴剛好開始。
如霍景森所說,這的確是一場私人晚宴。
賓客三三兩兩,人並不多,看到三人走進來,紛紛點頭微笑執致意,對冷清清也沒有流露出絲毫震驚詫異,仿佛早已知曉她的身份。
鋼琴聲在空氣中輕緩流淌,給人一種輕鬆閒適的氛圍。
「怎麼現在才來,我跟千金等你們好久了。」
一襲旗袍的宣韻笑著走過來,能看出她今晚的狀態非常不錯。
看到宣韻手中牽著的年輕小姐,冷清清露出詫異神色……是她?
宣韻渾然不知眼前的兩個女人私底下早認識了,她牽著趙千金的手,向冷清清介紹。
「這是千金,你們之前見過的。」
冷清清眼眸中流露出一絲疑惑的神色。
「……我們之前就見過嗎?」
原主對某些路人的記憶,早已經模糊。
以至於冷清清根本想不起來,原來自己曾經與趙千金見過面。
那麼之前兩人的關係又如何呢,冷清清似乎發現了什麼,神色有些變化。
趙千金臉色微微有些蒼白,勉強笑了笑,道:「伯母,以前的事情就先別說了,我跟清清也沒見幾次,她不記得也是正常的。」
宣韻知道她對兒子的感情深沉,如今見到冷清清這個名義上的女主人,自然高興不起來。
她眼神中滿是疼惜之意,輕輕地拍了拍趙千金的手,手指上的祖母綠寶石戒指閃著低調華貴的光。
「你跟景森這麼多年的朋友了,彼此也不是外人,我就不打擾你們敘舊了。」
霍景森微微頷首。
有夫人前來與宣韻寒暄,宣韻臨走前遞給趙千金一個眼神,趙千金卻低下了頭,感覺臉頰似有火燒。
她別開眼神,下意識皺起眉,連看都沒看眼前的男人一眼。
趙千金目送宣韻遠去,睫毛顫抖著轉回視線,卻不敢看冷清清,於是將目光下移,盯著自己的裙擺,好像一個做錯事情心虛的孩子。
冷清清牽著珩珩的手,嘴角帶著笑意:「珩珩,叫阿姨。」
霍言珩微微仰頭,看著眼前的漂亮阿姨,眼神疑惑停留:「阿姨的臉好紅,是不是發燒了?」
趙千金的臉更紅,比玫瑰花瓣還要嬌艷,她慌亂地擺擺手:「不是,阿姨沒有生病。」
冷清清望著她,沒有開口,如果趙千金抬起眸來,就會發現她的眼神依舊是溫和的。
趙千金囁嚅著,終於鼓足了勇氣,慢慢抬起眼看她:「我不是故意瞞著你的。」
霍景森原本即將離開的腳步,忽然頓住。
望著眼前面對面互相凝視著的兩個女人,他腦海中忽然響起盛明的話。
瞬間,一股詭異的直覺令霍景森眯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