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聽任何解釋,你只需要回答是,或不是。☞💔 ☠🌷」
霍景森表情平淡地看著她,目光卻是冷的,不帶半點溫情。
冷清清絲毫不懷疑,如果自己回答『是』的話,下場一定會很慘。
要不說兒子隨老子,想想霍言珩那小鬼,就知道他爹霍景森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這對父子,可遠遠沒表面上看起來那麼好相處。
冷清清幾乎沒怎麼思考,聲音利落清脆,沒有絲毫心虛。
「我是打他了,但虐待算不上,怎麼說我也是珩珩親媽,怎麼可能虐待他?如果你不信的話,現在就叫珩珩過來,問問他我這個親媽有沒有『虐待他』。」
系統弱弱地問道:「你不要命啦,真叫珩珩過來,你不就完了嗎。」
冷清清用意念回覆:「說你傻你還不信,霍景森既然叫我上來,就是存著避開他兒子的心思,家長吵架應該避著孩子,不把自己的壞情緒帶給孩子,這是所有合格父母的共識!」
系統:「照你這麼一說,霍景森還是愛他兒子的……」
「我沒說他不愛啊。但如果一個人不懂得表達愛,跟不愛沒有任何區別。」
冷清清加上一句:「就跟霍景森一樣,他要是真的懂愛孩子,就算霍言珩沒媽,也不會成為後來那種樣子。」
霍景森絕對稱不上一個合格的父親,真正的愛是金錢無法彌補的。
系統似懂非懂,冷清清今天這席話有點子深奧,它需要時間消化。
霍景森目光微動,但他深知眼前的女人有些心機,難保證今天這番話到底有幾分真心。
「所以,你的確打他了。」霍景森聲音淡淡的,他繞到桌前,拉開抽屜,從中取出一疊文件,垂目審視。
卻聽女人聲音忽地激動起來:「我是打他了,但我就算打了他,也比你這個父親要好百倍千倍!」
「…………」
霍景森皺眉,這跟他有什麼關係?
「你的意思是,你打了他,全都是因為我?」聽到她胡攪蠻纏的話,霍景森心中罕見湧上幾絲怒氣。
「對!我就是這個意思。」冷清清目光明亮如火,灼灼直視著他:「你以為我想打他?他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打在他身痛在我心!你一走就是一個月,從來不陪他,你自己數數,這一年跟珩珩說過幾句話,你只知道問他學習怎麼樣,你關心過他有沒有朋友嗎,關心過他每天過得開不開心嗎?!」
霍景森啞然。他被問住了。
眼見男人漆黑幽沉的目光中,漸漸流露出思索之色,冷清清趁熱打鐵。
「你知道帶孩子有多累嗎,你不知道!你只關心你的狗屁公司,你整天在外面花天酒地,什麼時候關心過你的親生兒子!」
冷清清擠出兩滴鱷魚的眼淚,泫然欲泣道。
「我承認,之前對珩珩是有些偏激嚴格,但以後不會了,我想明白了,雖然他沒有一個合格的父親,但他還有媽媽,大不了,我可以給他找個後爸。」
「霍景森,我們離婚吧。」
霍景森:「…………」
系統:「……絕。」
霍景森手中拿著的,正是離婚協議。
但他沒想到,離婚居然是她先提出來。
主動權的被迫遞交,讓一向習慣掌控全局的霍景森,心中產生一股微妙的不平衡。
他眯起眼:「你出軌了?」
冷清清居然很認真地想了一下,回答他:「我是個有原則的人,不會婚內出軌,不過我的確是對你沒興趣了,連爸爸都不會當的男人,要來有什麼用。」
「…………」霍景森深深呼吸,偏過頭,皺眉,心中已然氣結。
「我沒有在外面花天酒地。」男人語氣嚴肅。
至於給珩珩找後爸的事情,更是想都不用想!
「哦。」冷清清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天不怕地不怕地道:「那跟我有什麼關係。」
「總之你根本不知道,珩珩心裡很孤獨,他根本不是你看到的那個樣子……算了跟你說你也聽不懂,你不是一個合格的爸爸,也不懂怎麼當一個爸爸,家長不是你這樣當的。」
這一刻,霍景森的怒氣倒是出奇地好轉,這般被人侮辱,也沒生氣,男人目中光華微斂,反而問她,「是嗎,那你告訴我,怎麼樣才是一個合格的家長?」
冷清清懷疑道:「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你說。」
「你的母親,也就是我婆婆……她有真、正、關心過你嗎?」
『真正』二字,被她咬得極重。
話音落地,霍景森心臟深處仿佛被重物擊中,密密麻麻的疼,他呼吸一滯,臉色冷凝,眸光更暗,幾乎立刻下了逐客令:
「出去!」
冷清清恍然:「看來我猜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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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往霍家老宅的路上,這對夫妻誰都不理誰。
車廂內氣氛靜謐而緊張,空氣幾乎凝成實質,霍言珩乖乖坐在自己的兒童座椅上,眼觀鼻鼻觀心,連前頭的司機都大氣不敢出,只敢看路,眼風都不敢往旁邊瞥。
與此同時,趙千金正在回絕宣韻的家宴邀請。
是的,這場名為霍家家宴的聚會,趙千金也同樣受到邀請。
但她沒敢去。
她覺得此時去,萬一被冷清清給認了出來,實在太煞自個兒威風。
還是過兩天,等冷清清完全忘記機場風波,她再出現比較好。
「伯母,我今天有點頭疼,恐怕沒法赴您的約了。」
「過幾天,我一定帶禮物,親自上門道歉!」
「頭痛?這可不是小事,請醫生看過了嗎,醫生怎麼說?」宣韻語氣急切,她也算是看著千金長大的,擔心不是作假。
撒謊的趙千金有些心虛地摸了摸鼻子,「沒事的伯母,就是今天吹了冷風,醫生說沒什麼事,明天就能好。」
「哎,那好吧。」宣韻說:「今天景森也會來,我還想趁這個機會,讓你們見見面,畢竟你們也好久沒見了。」
趙千金反倒沒那麼著急,敷衍道:「沒事的伯母,來日方長。」
宣韻沒強求,關切地慰問了幾句趙千金的身體,這才掛斷電話。
電話剛掛斷,幾道腳步聲傳到宣韻耳中,她抬起眼,看向大廳入口,笑意瞬間斂起。
讓她等了一整個下午的人,終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