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小魚就在我們家長大。」
宋知玉笑著,「早就把我和你爸爸當成他的半個爸爸媽媽了。」
「現在你俞叔叔是有空了,但是小時候的陪伴,哪是大了多陪陪就能彌補的呢?」
說著,她便有些惋惜了。
許昭昭對她的話深以為然。
按照原書的軌跡,原主被大反派殘忍殺害就是血淋淋的例子。
從小便離開父母,回到家沒多久又出國去當練習生了。
俞遙還能是一個陽光開朗大男孩,還真是幸運。
許昭昭將剩下的菜都洗乾淨了,宋知玉便把她推出了廚房,並表示今天她一定要親自下廚。
無奈從廚房裡退了出來,看見俞遙還站在那水仙花前,看著它出神。
「後花園那些名貴的花,不比這水仙花好看多了嗎?」
許昭昭走到了他的旁邊,輕聲說道。
直覺告訴她,俞遙肯定比自己更熟悉許家大院,她知道進來的時候瞄到了一些,他不可能不知道的。
她的聲音不大,但是成功將俞遙的神喚了回來。
他的狗狗眼倒映著許昭昭的影子,不自禁地揚起了一抹笑,「昭昭姐姐。」
「我在想一些小時候的事情。」
「喔?」
許昭昭的動作一頓,但很快就恢復過來,伸出手觸碰了下那開得正盛的水仙花。
「和我說說唄。」
她也挺想知道的,俞遙的眼裡童年到底是怎麼樣的。
他含笑說:「說過了啊,懷念一下我養了三次、死了三次的小金魚們。」
「你也別太難過。」
見他的手也放在了水仙花上,許昭昭便將手縮了回來。
「水仙花的根是有毒的,小魚活不了是正常的。」
爸爸媽媽不可能不知道這個道理,想來,也是對小俞遙的縱容。
俞遙點了點頭,「現在細想這些小時候的回憶,別有一番樂趣。」
他偏了偏頭,看著許昭昭。
她來的時候特地把那欲蓋彌彰的疤痕貼撕了,還打了遮瑕,遮住了自己的傷口。
與她距離那麼近,俞遙才看出了一點異常。
目光又放回水仙花上,眼帘垂下,掩住了眼底的情緒。
他是昨天那個鏡頭的現場觀眾,當然知道許昭昭嘴角這個傷口是怎麼來的。
垂在一旁的拳頭,指尖發白。
聲音沒有任何異常,平靜地問道:「姐姐還記得……小時候事情嗎?」
「不太記得了。」
許昭昭如實回答。
「乖乖!小魚!可以吃飯啦!」
俞遙剛要說些什麼,就傳來了宋知玉喊他們去吃飯的聲音。
「來啦。」
許昭昭應了一聲,便往餐桌那邊去。
俞遙看著她的背影,又轉頭看著水仙花。
它靠近窗邊,黃白相間的小花一晃一晃地,十分可愛。
沒事的姐姐,我會替你,永遠記得的。
……
許昭昭從許家大院裡出來,夜幕已經悄然降臨。
自己的媽媽看起來十指不沾春水,廚藝不輸很多星級酒店。
做的大部分還是中式菜,直接讓許昭昭吃撐了。
回到家之後,顧鈺霖立馬迎了上來,有些小驕傲地說道:「媽媽,今天晚上也是我給你上藥喔!」
不用想,魚魚應該是又收到顧清延的「指示」了。
「好好好。」
許昭昭寵溺地應下,小心地把臉上的妝給卸了,把臉湊過去讓顧鈺霖上藥。
熟悉的冰冰涼涼的感覺。
等個十分鐘才能貼疤痕貼,許昭昭打開微博刷著。
#傅某澤 判刑 偷稅漏稅#
#昔日房地產大亨鋃鐺入獄#
#沒了舌頭的霸總,也能踩縫紉機#
……
看見第三條,許昭昭差點笑裂。
死命憋著,才不讓自己的嘴角笑裂。
幸好憋住了,不然沒了舌頭的霸總罪加一等!
帝都警方v:在熱心市民許小姐等多方協助之下,成功抓獲嫌疑人傅某澤。
經過稅務局嚴重警告後,傅某澤仍無法歸還欠款;同時,聚眾淫亂證據確鑿,傅某澤本人也對這兩項罪名供認不諱。所有證據均已遞交法院。
【最後受傷的只有我公園裡的流浪狗狗們[心碎][心碎]】
【哎喲,這不是我那沒了舌頭的肥皂花霸總嘛?都說不了話了,他到底是怎樣供認不諱的啊!】
【進去踩縫紉機還錢吧,呸!】
【這不得高低判個死刑?下輩子投個好胎,別再當狗了。】
……
聽到這個消息,許昭昭都恨不得放個鞭炮慶祝一下。
傅晦氣終於踩縫紉機去了!!
「媽媽,頭低一點。」
十分鐘到了,許昭昭關了手機低下頭,讓顧鈺霖將疤痕貼貼在了嘴角。
而後打開自己的平板,兩隻小手在屏幕上忙碌地敲敲。
很快,許昭昭的手機就傳來震動,還不止一聲。
解鎖手機,是微信群聊的消息。
【一分鐘前】
小豬:@一條小魚 記得提醒媽媽換藥。
一條小魚:我早就幫媽媽換好了,還用你說!
一條小魚:[大拇哥給我自己一個.jpg]
噓噓:[捂臉][捂臉]
這又是父子倆什麼奇奇怪怪的攀比心。
兒啊,你的大腦不應該浪費在改表情包這種事情上……
出於尊重兒子的勞動成果,許昭昭反手就把魚魚新鮮出爐的表情包給偷了。
噓噓:[大拇哥給我自己一個.jpg]
兩分鐘後。
小豬:[大拇哥給我自己一個.jpg]
噓噓:……
一條小魚:……
許昭昭不和這兩個幼稚鬼鬧了,上樓洗漱去了。
路過窗戶的時候,許昭昭往下看著那桃樹的斷樹幹,已經長出了很多綠色的新芽,快要圍滿一圈了……
早上的記憶與眼前這顆桃樹聯結起來,許昭昭想到了些什麼。
顧清延將這棵桃樹看得這麼寶貝,不會……他滿月抓中的,就是桃樹的種子吧?
除了這棵桃樹,家裡好像沒什麼特殊的植物了。
許昭昭飛奔到了魚魚的臥室門前。
扣扣。
「寶寶,媽媽可以進來嗎?」
「嗯。」
裡面傳出顧鈺霖答應的聲音,許昭昭才打開門走了進去。
他還是坐在毯子上,拼著積木,比前幾天許昭昭來看到的進度又多了些,快把鞋子部分給拼好了。
但現在許昭昭沒有過多的注意力分給積木,興沖沖地坐到了顧鈺霖的身邊,手指揪著。
「魚魚,小時候……媽媽有沒有讓你抓過什麼錦囊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