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很快就到了魔族的魔斗大比,花醉月對此期待已久並且躍躍欲試。
她看了一眼閉目修煉的夜月輝,見他一點兒反應也沒有,忍不住癟了癟嘴,順便暗搓搓的伸出手戳了戳他。
夜月輝:「……」
他有些無奈的睜開眼睛,側眸睨了她一眼,「怎麼了?」
「夫君,魔族一年一度的魔斗大會,你要不要一起去看看?」花醉月眼睛亮晶晶的盯著他。
夜月輝盯著她亮晶晶的眸子看了一瞬。
魔族的魔斗大會他並不感興趣。
不過想到之前某人出去逛街,大街上被人搭訕,還同別的男人一起去酒樓吃飯的事情,他還是勉為其難的應了下來。
要是他不看著點,指不定出去了就被別人給拐走了。
花醉月頗有些意外。
按理來說,夜月輝應該不喜歡湊這些熱鬧才對。
她還以為他會毫不留情的拒絕她呢,真沒想到!
花醉月一臉激動,趁機一把抱住夜月輝親了兩口,「夫君,你對我真的太好了。」
她一邊嚷嚷,一邊在心裡感慨,男配的口感也太好了。
尤其是那一張嘴,咬上去跟果凍似的,靈氣四溢。
系統:【……】
原來你是這樣的宿主,它可真是長見識了。
夜月輝夜一臉淡定,對於花醉月的舉動,他也樂得消受。
待她平靜下來,夜月輝這才揉了揉她的頭髮,笑道,「下次想親的時候不要找這麼拙劣的藉口,你是我娘子,我又不會介意。」
花醉月:「!!!」
尷了個尬。
這可真是尷尬它媽給尷尬開門,尷尬到家了。花醉月摸著鼻子呵呵乾笑兩聲,捂著臉沒有接話。
夜月輝頓了頓,又繼續笑道,「下次要親的時候,記得不要用牙齒咬。」
花醉月:「……」
麻蛋,讓她先死一死算了。
花醉月囧的不行。
她用力揉了揉臉,這才讓自己的表情恢復正常。
她先進房間換了一身衣服,又給自己化了一個妝,做男子裝扮,這才不緊不慢的走了出去。
夜月輝瞧見她這一身裝扮,目光在她臉上停頓了一瞬,又緩緩移開視線,隨意問道:「娘子怎的做這樣一身裝扮?」
「我這一身裝扮不好看嗎?」
花醉月抬起胳膊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又再夜月輝跟前晃了晃。
夜月輝:「……」
夜月輝直接牽住了她的手,溫聲回了一句,「以後不要再穿出來了。」
「為何?」
夜月輝神色淡淡道,「我不喜歡。」
那些明里暗裡覬覦她的男人已經夠讓他頭疼了,要是再來招一些女人過來,他會忍不住想要殺人。
「哦。」
花醉月心情低落,卻聽夜月輝繼續開口道,「似今日這樣的,日後只穿給我一個人看就好了。」
花醉月:「……」
看把你能的。
她癟了癟嘴,小聲唾棄了一句,「你剛才還說不喜歡來著。」
夜月輝捏著她的手把玩,聞言輕笑了一聲,「我只是不喜歡你穿成這樣在外面勾搭女人。」
花醉月眉眼一眯,唇角彎彎的笑了笑,厚著臉皮笑道,「聽夫君這麼說我就放心了,能勾搭女人,說明我的裝扮很成功。」
夜月輝冷睨她一眼。
「娘子莫不是忘記了,上一次有人在大街上同娘子搭訕,娘子還同那男子同去酒樓吃了一頓飯。娘子就這麼想被人在大街上搭訕?」
花醉月:「……」
特麼的酒樓的事情是過不去了還是咋滴。
花醉月扶著額頭,有些頭疼。
她癟著嘴角委屈道,「我不想,我沒有,你不要亂冤枉人。」
「呵。」
夜月輝輕笑一聲,不說話了。
花醉月:「……」
不是,你這是幾個意思啊?
花醉月氣鼓鼓的。
今日魔都的人並不多,全都涌到臨近的逍遙州上看魔斗大比去了。
到了逍遙州,大街上的人就多了起來。這群人的目的地只有一個,那就是舉辦魔斗大會的逍遙島。
花醉月回了一趟自己的府邸,到了魔斗大會的當天,才去了逍遙島。
島上已經聚集了魔族的精英子弟,他們有的從世家而過來,有的是各自的門派趕過來的。
這些有的是代表家族前來參戰,有的代表自己的一方實際,有的則是自己一個人來的。
總之,只要在這場魔斗大會中表現突出,就能被選進魔宮進入魔衛隊,將來便有機會成為魔將軍甚至是魔護法。
也有可能在遙遠的將來,成為魔族的長老。
今年的魔斗大比,似乎與往常一樣,但是有格外不同。
因為今年的這一場魔斗大比之中,混進了對魔族虎視眈眈的蜉蝣人。
這場魔斗大會,不光是魔族人為自己的榮耀而比斗的關鍵,也是蜉蝣人想要混進魔宮一舉攻下魔界的關鍵。
魔斗大會開始,氣氛進入了前所未有的緊張狀態。
魔斗大會採取的是比斗的方式,先用抽籤決定各自的對手。
戰勝的一方進入修復陣法恢復魔器,進行下一輪的比斗。之後遠處其中五十名佼佼者守擂台。
由其他人對這五十名守擂者進行挑戰。
表現優秀者會被魔將軍看中留下來,然後編入自己麾下。
魔族的魔衛有十分嚴格的考核制度,所以魔將軍們對魔衛進行選擇的時候也會慎之又慎。
選中的人又要進行魔衛的考核,只有經過了魔衛的考核,才能成為真正的魔衛軍。
魔斗大比剛開始的時候還會好點,但是越到後面,戰況就越激烈,也越來越有看頭。
排在第一位的守擂者是一個看起來書生意氣比較濃厚的公子哥。看得出來,他的魔氣十分強大,很多人上台上挑戰都沒能打得過他。
花醉月瞧著那守擂者有些眼熟,又眯著眼睛掃了一圈一直等在擂台邊準備打擂台的某個眼神陰鬱的男子,眉心挑了挑。
她指了指看台上的人,隨意問了一句,「台上守擂的那個少年是誰,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花醉月這話問的是守在她身邊的初九。
結果初九還沒說話,一旁的夜月輝便先黑了臉。「好端端的,你問他做什麼?」
難不成他這張臉,還沒那個守擂台的少年好看?
花醉月:「……」
這話問的酸里酸氣的,花醉月有點兒不確定的扭頭看他一眼,眼神亮晶晶的問道,「你在吃醋?」
夜月輝:「……」
花醉月笑眯眯的解釋,「放心吧,我不是看上他了。就是覺得他眼熟,隨口一問。」
夜月輝勾著唇角笑了笑,「娘子不必同我解釋,我自然是相信你的。娘子已經有了我,想來眼裡也容不下其他人。」
畢竟他這張臉,可是四海八荒的魁首。他排第二,沒有人敢第一。
花醉月嘴角抽了抽。
這男配的畫風,有些不對勁啊。
花醉月糾結了半天,沒有想出個結果。
那邊初九上前一步,湊上來小聲解釋,「台上的那人是大長老的孫子,也是咱們世家公子裡面最優秀的一個。」
初九這麼一提醒,花醉月便想起來了。
大長老的孫子,與她哥哥花沉月差不多大,原主小時候見過。
難怪她感覺這守擂的少年眼熟,原來是大長老的孫子。
「大長老魔力出眾,如今瞧著,他的孫子也不遑多讓。倒是個不可多得的棟樑之才。」花醉月微微感慨了一句。
她這話一出來,惹得周圍人的目光紛紛朝著她看了過來。
無他,只因為花醉月感慨的語氣,太像一個上位者對下屬感慨的語氣。
接收到眾人的目光,花醉月神色僵了一瞬,片刻後,她才若無其事的笑道,故意露出一抹艷羨的表情:
「大長老真厲害,大長老的孫子也厲害。」
眾人恍然。
這怕不是又是一個大長老的狂熱愛慕者。
大長老雖然已經沉寂多年,然而當初他跟隨魔帝在神魔大戰中的英勇事跡,魔族人皆知。
魔族中的很多少年都十分崇拜大長老。畢竟英雄誰不喜歡。
待那些人的目光都收了回去,花醉月這才緩緩的吐出一口氣。
結果一口氣還沒吐完,就聽夜月輝神色淡淡的說道,「那個少年厲害,我比他更厲害,娘子怎的只顧著看他都不看我。」
他這身心一出,再次惹來周圍一大片憤怒的目光。
誰這麼不自量力,竟然在這裡大言不慚的鼓吹自己比大長老的孫子還厲害?
他們只在意後半句,竟然都忽略了前半句的那一聲娘子了。
花醉月:「……」
她一口氣突然就卡在了嗓子眼裡了。吐不出來,咽不下去,很是難受。
更難受的是周圍一群人虎視眈眈的目光。
花醉月艱難的咽了咽口水,腳步默默挪動,離夜月輝遠了一些。
夜月輝眸色一暗,順手上前抓住她的手,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娘子,你要去哪裡?」
花醉月:「……」
請讓她先死一死,謝謝!
花醉月沒敢看周圍一圈人的目光,拉起夜月輝的手逃也似的離開了。
索性其他人都在認真看擂台,花醉月和夜月輝跑了也沒在意。
花醉月拉著夜月輝去了初九給她準備好的酒樓包間。
這裡離看台不遠,但是遠不如看台看的時候來的震撼。
索性這裡有可以用來近距離觀看的留影鏡,不用特意跑去島上看也能近距離的觀看。
花醉月想到方才擂台下守著的那個陰鬱的眼神,心中隱隱有些預感。
那個人,很有可能就是蜉蝣人。
花醉月是虛天魔體,對於蜉蝣族人的直覺要比尋常人准很多。
看來這些蜉蝣人,果然是準備在這一次的魔斗大會上做文章。
花醉月勾唇冷冷一笑,接下來的時間裡,她眼睛便死死的盯著留影鏡,觀察裡面的動靜。
剛開始的時候,那些守擂者守擂太都守的很成功。
因為他們都是各個地方來的精英,在魔族都是小有名氣。是以他們每一次守擂成功,都會引來一大片的歡呼聲。
然而幾次守擂過去,後面的局勢便反轉了。
其中有一大半的守擂者被挑戰者打下了擂台,並且或多或少都打成了重傷。
歡呼的人群發現了不對勁,漸漸的安靜了下來。
「怎麼回事,那些挑戰者是什麼人,怎麼這麼厲害,以前怎麼從來沒有聽過?」
「不知道啊,莫非是哪個勢力培養的高手。」
「好幾個擂台都沒守住。」
……
人群中一片譁然,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花醉月的眉眼徹徹底底的冷了下來。
這些人不用看都知道是蜉蝣族人。
他們的行事手段狠辣,只要看一看那些被他們打敗扔下台子的守擂者痛苦扭曲的表情就能看出來。
花醉月豁然站起身。
「娘子要去哪裡?」夜月輝一把拉住她的手。
花醉月捏了捏手腕,牙齒咬的咯咯作響。
「夫君,我手癢,想去擂台玩玩。」
她可憐兮兮的看著她,一隻手戳了戳他的衣服袖子,「你就讓我去玩玩兒吧,我玩玩兒就回來。」
夜月輝:「……」
花醉月軟磨硬泡,夜月輝就是不答應。最後還是她直接上嘴親了他兩口,他才勉為其難的應下。
擂台上,幾個新上來的守擂者笑的一臉囂張,看著台下一個個憤怒的魔族人,心中大感興奮。
有幾個實在看不下去的魔族子弟準備上去打擂,卻被他的同伴死死的摁住了。
「別犯傻了,你不是他們的對手,上去只有挨打的份兒。你難道沒有看見他們的手段嗎。他們這哪裡是打擂,簡直就是喪心病狂的完虐。」
「那也比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呆在擂台上一副囂張邪惡的模樣要好。」
這幾個人也不知道從哪裡竄出來的,一出手就直接將幾個守擂的人打下台,手段殘忍至極,也成功震懾住了一部分人。
但是偏偏他們的做法有沒有觸犯到魔斗大比的規矩,所以他們現在還能安安穩穩的呆在台子上而不被處罰。
「怎樣,還有人上來打擂台麼,我隨時奉陪到底。」
其中一個新上來的守擂者笑的一臉張狂,眼神輕蔑的看著圍在台下憤怒盯著他的魔族少年,有些邪惡的笑了笑。
少年握了握拳,決定不再忍耐,他雙眼噴出火焰,「我來會——」
「我來會一會你吧。」
另外一道清冷的嗓音先少年一步,從不遠的地方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