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40自己捅自己一刀

  第40章 40.自己捅自己一刀

  花沉月見她句句都在誇讚夜月輝,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當初還擔心你抗拒這門婚事,也擔心你會在天族過的不好,如今聽你這麼說,我倒是放心了。」

  「不過那天族的二皇子,瞧著似乎和傳聞中的不大一樣,瞧著人是笑的,然而眼底卻是冷的。妹妹,你可別被她騙了!」

  傳聞中的二皇子溫文爾雅,待人十分親和。然而今日一見,花沉月卻不覺得他是一個溫文爾雅的人,自家妹妹可別被他給騙了。

  花沉月話音落,花醉月吃了一驚。她是真沒想到,花沉月竟能一眼看穿夜月輝的本質。

  另一邊,聽二人談話的夜月輝更是心頭一緊,竟莫名有些緊張。

  花沉月已經看穿了他的本質。如果知曉了他的本質,那個傻子,她還會大言不慚的說喜歡他心疼他麼?

  夜月輝墨色眸子裡陰雲密布,黑雲翻滾,他勾著唇角冷冷一笑,忽而化氣為匕,狠狠插在自己的胸口。

  既然這顆心不聽話,他不介意毀了它!

  那邊一陣沉默。

  夜月輝抿著唇角,眸色冷凝。他害怕聽到她說一些他不想聽的話,卻又屏住呼吸認真聽她怎麼說,簡直像是在凌遲自虐。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耳邊傳來花醉月清脆而又動聽的聲音。

  「大哥,不論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都是我正兒八經的夫君。他經歷的那些事情,註定他不是一個良善之輩。否則這些年,他早就被人吞食入腹了。」

  花醉月頓了頓,繼續用戀愛腦的語氣堅定道,「我理解他,也心疼他。他並沒有做錯什麼,卻因為一個莫須有的預言,被親人朋友背叛,又被挖掉神骨。」

  「若是換了我,我估計早就抑制不住心中的恨意大開殺戒了,所以我覺得,我夫君還是太善良了。」

  花沉月:「……」

  自家妹妹沒毛病吧,為毛會喜歡那樣一個人。

  另一邊,聽到花醉月那番話的夜月輝卻是抑制不住的悶笑出聲,眉梢眼角全是濃濃的笑意。

  他感覺心跳的更厲害了。

  ……

  花沉月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眼神複雜的看了自家妹妹一眼,「罷了,只要你喜歡就好。」

  那天族的二皇子,雖有諸多不合意的地方,甚在模樣長得好看,比當初她迷戀的那隻野狐狸強多了。

  就是心裡多少有點兒泛酸,不想再提起此事。他以唇抵拳輕輕咳嗽了一聲,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對了,聽說妹妹回來的時候,因為窮的吃不起飯把自己賣進了千絕閣,還引得那龍虎堂的堂主一見傾心,滿大街的找人?」

  對於自家妹妹的能力,花沉月還是很清楚的,絕對不會讓自己陷入那種困境,除非她出於某種原因故意這麼做的。

  花醉月:「……」

  這種黑歷史能不能別提了!

  花醉月的臉色僵了僵,勉強笑道,「大哥提這個做什麼。」

  「沒什麼,就是聽說那龍虎堂的堂主在萬妖鎮屈居多年,因為找不到心儀之人,終於決定走出萬妖鎮了。」

  花醉月:「……」

  她要再聽不出花沉月語氣里的戲謔之意,那她就是真傻子!

  花醉月微抬鳳眸,睨了花沉月一眼,忽的勾唇一笑,「我的容貌哪裡比得過大哥你,我記得大哥小時候扮女裝,魔城的世家公子可是爭著搶著同大哥你玩兒呢。」

  原主年幼時候特別粘人,魔帝魔後又都不在,便把年幼的原主扔給了花沉月照顧。

  原主哭的厲害,哭著鬧著要魔後,花沉月沒辦法,只能便扮作女子模樣哄著原主,結果引得魔城的世家公子追捧,還打聽是哪家的姑娘。

  這事兒是花沉月的黑歷史。

  果然,花沉月一聽她提起此事,臉色便黑了下來,只得認輸,「好了好了,是大哥的錯,不該笑你。」

  說不該笑,唇角彎起的弧度卻是怎麼壓也壓不住。

  花沉月不欲多說,從懷裡摸出一顆晶瑩剔透的珠果,遞給正在喝茶的花醉月,「給你嘗嘗這個。」

  「這是什麼?」

  花醉月將珠果接過去,好奇的打量了一番,眉心便微微皺了起來。

  這果子她在天族和魔族從未見過,瞧著很像原文裡描寫過的噬魂珠。

  不過她並未見過噬魂果,所以並不好確定這究竟是不是噬魂果。

  【宿主想的沒錯呦,這就是噬魂果。】系統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突然出言提醒了一句。

  花醉月:「……」

  噬魂果可是八荒之外的蜉蝣一族才會有的東西。

  花醉月的神色變了變,眸色冰冷的問了一句,「大哥,你這珠果是從哪裡來的?」

  花沉月被花醉月冷凝的神色嚇了一大跳。「怎麼了,是這果子有什麼問題嗎?」

  花醉月勾唇冷冷一笑,「何止是有問題,簡直是有大問題。大哥可知道這珠果是什麼東西?」

  花沉月擰著眉心,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什麼東西?」

  花醉月捏著小小的珠果,眉眼間全部染上了冷意。

  「此珠果名喚噬魂果,是生長在於八荒之外的蜉蝣族的聖果。」

  蜉蝣族?

  花沉月眉心狠狠一跳,眉心漸漸皺了起來。大凡事情牽扯到了蜉蝣族,可就不是那麼簡單了。

  果然——

  「這種果子剛開始吃的時候會感覺身體很舒服,給人一種靈氣或者魔氣爆漲的錯覺。

  但是吃多了容易成癮,也會導致身體潰敗衰竭。與其說這是一種可以用來食用的果子,倒不如說它是致命的毒藥。」

  花醉月的目光從噬魂果上挪開,目光看向花沉月慎重問道,「所以,大哥你這果子,究竟是從哪裡得來的?」

  花沉月神色也跟著凝重起來,「這果子是你嫂子拿回來的,說是他們一族的秘果,於修煉魔氣大有裨益。」

  「我試著吃了極了,味道確實不錯。原本我還想帶拿回來給你嘗嘗,沒想到竟是蜉蝣族的東西。」

  花醉月眉心緊皺。

  花沉月婚期將近,作為他嫡親的妹妹,花醉月是極不願意看到任何不利於婚禮的事情發生的。

  然而噬魂果出現的蹊蹺,此事不得不查。

  花醉月一臉凝重,「若這噬魂果真是嫂子給的,那嫂子的身份,大哥該好好查一查了。」

  花沉月點頭贊成,眸中閃爍著危險的冷光,「是該好好查查了。如今天族和魔族維持著表面的平和,四海八荒各族之間關係微妙。」

  「蜉蝣一族潛伏在暗中蠢蠢欲動,意圖打破這種平衡坐收漁翁之利。這幾年搞出來的小動作更是層出不窮,行事越發猖獗,我們魔族不得不防。」

  花醉月瞧見花沉月的反應,心中頓時放心下來,只要大哥心裡有數就好。

  她笑了笑,又接著道,「不光是魔族,怕是天族也要防著些了。我看蜉蝣一族搞出來的這些小動作,怕不是醞釀著什麼大陰謀。」

  花醉月這話自然不是說給花沉月聽的,而是說給能聽到他們談話的夜月輝聽的。

  「說的沒錯。」花沉月應了一句。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眸光中閃過一絲陰冷之意,「不過是一些躲在陰暗裡的臭蟲而已,他們若膽敢出現在魔族的地界,定要他們有去無回!」

  花醉月忍不住看了花沉月一眼。大哥似乎十分痛恨蜉蝣族?

  花醉月這一眼,花沉月還以為他嚇到了她,忙收斂了表情,露出一抹和藹的笑意。

  可別嚇到妹妹了。

  花醉月:「……」

  這變臉的速度絕了。

  因為出了噬魂果的事情,二人呆了沒多久,便各自回了寢宮。

  花醉月回去的時候,夜月輝正在房間裡給天族的人傳訊。

  那傳訊的化靈鳥就是在她眼皮底下消失的。

  花醉月:「……」

  男配給天族的人傳訊,她是應該當做沒看見呢還是該假裝沒看見呢?

  花醉月神情糾結。

  那邊夜月輝已經轉過身來,瞧見她愣在門口,不由挑了挑眉,「愣著做什麼,不進來?」

  瞧這模樣,竟是絲毫沒有被人撞破偷偷給天族傳訊的尷尬。

  花醉月摸了摸鼻子,抬腳走進去,咧嘴笑了笑,尷尬的問了一句,「夫君你在做什麼?」

  這話才問完,她就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巴掌。

  這話不是明知故問麼。

  他在做什麼你又不是沒看見,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花醉月在心裡暗搓搓的將自己唾棄了一番,便聽夜月輝淡定道,「我在給天族傳訊。」

  花醉月:「……」

  他說的這麼坦蕩,但是顯得自己像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偽君子一樣。

  花醉月扯著唇角笑了笑,裝傻道,「夫君想家了啊。」

  哪知花醉月話音剛落,夜月輝似笑非笑的視線便看了過來。

  他笑道,「蜉蝣一族背地裡的小動作越來越大,我只是傳訊給大哥,讓天族防範幾分。」

  花醉月適時的露出一抹詫異的神色,歪著腦袋雙眼發亮的問了一句,「夫君怎麼知道蜉蝣一族近日越來越猖獗了?」

  雖然知道她是裝傻,但是夜月輝還是被那雙亮晶晶的鳳眸給取悅了。

  他笑了笑,問她一句,「你可還記得當初我們經過婆娑山的時候刺殺我們的那些人?」

  「記得。」

  花醉月點了點頭,一副虛心求教的模樣。

  夜月輝便道,「那些刺殺者不像天族人也不像妖族人,身上散發的氣息倒像是魔族人。」

  花醉月愣了愣,似乎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夜月輝輕點她的腦門,「但是魔族人是不會蠢到刺殺你,所以我猜測,那些人必定是八荒之外的蜉蝣一族。

  蜉蝣一族原本是上古魔物,同如今的魔族同出一脈。只是因為上古時期的魔物太過殘暴嗜血,才被三界上古族人齊心協力將之趕出了四海八荒之外。」

  「近些年蜉蝣一族小動作不斷,顯然隱藏者大陰謀。殺死你和我,天族和魔族的大戰不可避免。」

  「神魔大戰一起,蜉蝣一族便可以趁機攻打三界,屆時天魔兩族元氣大傷,那些依附於神魔兩族的又沒有能力抗衡蜉蝣一族,天下必然大亂。蜉蝣一族得利。」

  花醉月聽的一愣一愣的,崇拜火熱的目光怎麼藏都藏不住。

  不愧是男主,信口胡謅的本事爐火純青登峰造極。

  分明就是因為偷聽了她和大哥的談話才想起來要傳訊給天族,非要將原因扯在刺殺上。

  不過他的信口胡謅也不無道理,狼狽相爭漁翁得利,那些刺殺的人,還真有可能是蜉蝣一族的人。

  花醉月星星眼,眸光亮晶晶的誇讚了一句,「夫君好厲害。」

  夜月輝唇角彎了彎,順手摸了摸她的頭,「娘子也很厲害。」

  花醉月:「???」

  吃錯藥了?

  看著花醉月一臉懵逼的模樣,夜月輝心情愉悅的彎了彎唇角,卻又因為意識到這個模樣比較蠢,又將彎起的弧度狠狠壓了回去。

  花醉月:「……」

  神經病!

  花醉月暗搓搓的翻了個白眼。

  她故意興奮的指了指夜月輝,「夫君,我方才看見你好像笑了。」

  夜月輝:「……」

  夜月輝神色僵了一瞬,而後看他一眼,淡定回道,「你定是看錯了。」

  花醉月頓時有些不高興的癟了癟嘴,「我才沒看錯呢,你方才明明就笑了,我肯定沒看錯。」

  夜月輝無奈,不與她爭論。只臉色蒼白的捧著胸口,似乎忍受著極大的痛苦。

  花醉月:「???」

  做西子捧心狀是什麼鬼?

  難不成她就說了一句大實話,狗男人就要來碰瓷?

  花醉月這麼想著,人已經緊張的瞪大眼睛,「夫君你怎麼了?」

  「我沒事。」夜月輝捂住胸口的手都有些泛白。

  花醉月:「……」

  這叫沒事兒?

  花醉月都快急哭了,「夫君你可不要嚇我啊,我這就叫魔醫來幫你看看。」

  「不必,調養調養就好。」

  看在這傻子這麼著急的份上,似乎自己用靈力捅自己一刀,也不算什麼?

  花醉月:「……」

  感覺他要死了一樣,這是調養調養就能好的?

  花醉月沉默的呼叫系統。

  「他怎麼了?」

  【宿主,他是因為聽到你和你哥哥的對話,感動的心跳加速又擔心自己會不受控制對你產生好感所以自己捅了自己一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