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小的空間因為抖動,貨物支撐不住往下垮,顧雲庭眼看著木箱子就要砸到她肩上,迅速往她身邊挪動,讓箱子抵在他的肩頭,也恰好因為穩住了箱子而沒有全部坍塌。🍬☠ ➅9𝔰Ⓗ𝔲X.𝕔Ỗ爪 🐟♠
林菱還在回想問題出在了哪,見他貼過來,滿眼都是擔心,便回了一個「我沒事」的動作表情。
對方人多,他們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按兵不動,但也不是完全不動。
一個時辰左右,對面也沒有人來查看他們二人,眼看著走的路不對勁,顧雲庭不再等了。
林菱就這麼看著顧雲庭突然解放雙手,給她做了一個噓的手勢,才把嘴裡的布團拿開。
小匕首?就手指長寬,像林菱小時候在小商店買來削鉛筆,五毛錢的那種黑色小刀。
被抓之後都被搜身了,林菱身上連根針都沒留下。
「我待會兒有辦法逃生,但不能帶著你,你等我回來好不好?
顧雲庭貼著她的耳朵說完後,撕下衣衫上的一塊棕色布,再撕成小塊的,在他拿刀時。
林菱以為他要割手,趕緊搖頭,壓低了聲音說:「我有筆,我等你回來。」接著她花掉50積分,從系統兌換了一支炭筆,她撇斷到只有指甲蓋大小,示意顧雲庭自己來拿。
顧雲庭抬眉,十分疑惑的伸手過去,拿到炭筆還有點意外,他把筆和刀塞她手裡,接著把五張布條交給她:「如果有岔路,就把這個東西丟出去,我會回來救你,明白嗎?」
林菱點頭。
時機成熟,顧雲庭看向林菱:「想辦法拖延時間,我一定會回來救你!」
擔心林菱多想,他還重複了一遍。
林菱點頭。
顧雲庭猛的站起來,本來就只是用東西遮擋的木板,被衝力全部衝散開。
在沒有遮擋物的瞬間,顧雲庭直接躍向最近的馬,一腳踢開了馬上的男人之後,夾著馬腹狂奔。
反應過來的幾個人立馬騎馬追上去。
有人沒動,但是拉開了弓箭。
還有人拿著弩箭,對準了顧雲庭的身影。
「不要!」
林菱不敢大喊出聲,吸引顧雲庭的注意力,她也不能動彈了,在顧雲庭跑的時候,何龍已經拿刀抵住了她的脖頸。
「顧雲庭,你再不停下我殺了她!」
聲音夾雜內力,顧雲庭一定能聽見。
可那身影沒有一點停下來的意思。
林菱還不能死,何龍把她丟進另一個手下手裡:「把她帶回去。」
「剩下的全部跟我一起去追,一定不能讓他回舟山!」何龍翻身上馬,拿出弩箭上箭,看準了顧雲庭的身影,按下開關。
嗖!
弩箭破空的聲音響起,在快射中顧雲庭腦袋的時候!他猛的往下趴,箭貼著他的背,從馬頭射進了前面的樹林裡。
其餘人跟著進攻。
鋪天蓋地的箭,全瞄準顧雲庭一人。
林菱心想,自己要是跟著他,保准能成為刺蝟。
再說,兩個人一起被抓,這麼被動,不如他跑,再回來救自己。
想明白了,她才沒有那種被丟下來的委屈,難受,乖乖的坐在馬車上,被拿刀駕著脖子繼續往前走。
「大兄弟,拿穩一點啊!」
冰冷的刀刃貼著脖頸,都熱了。
男人回頭看一眼,才發現不小心割破了一點皮,收回了刀。
林菱還沒慶幸一秒,弩箭就瞄準了自己眼球!這特麼比刀還讓人害怕。
她不敢再嗶嗶嗶了。
可這樣的情況,她壓根沒辦法留下線索。
「我手疼,能不能給我綁前面?」
拿著弩箭的向康,算是這群人里老大哥,說話頂用,伸頭看她手腕都勒紅了,便把她的手放到前頭來,順便告知:「你這雙手還有大用,要是治好了大嫂的病,還能饒不一命。」
「那你們這請人治病的方式也太過分了吧?這麼對待大夫?」
林菱瞬間覺得有希望,但下一秒,一盆涼水澆下。
「你不救,死,你救了,晚一點死,要怪,就怪你男人。」
向康看她的眼神都是恨,但又明顯的透過她在看別人。
「顧雲庭怎麼你們了?」林菱笑眯眯的問,還準備拿點以前的事來證明兩個人關係不好,求放過來著。
結果對方翻了個白眼。
「閉嘴,不然把你舌頭割了,還想套我話,陰險狡詐的婦人!」
林菱啞口無言,盤著腿,手小心翼翼的把布條從木板中間的縫隙里塞下去,沒鬆手。
一條大路走了半個時辰之後,忽然拐進了小路,中間的位置都是草,只有車軲轆不碾過的地方是平整的,恰好能讓布條更隱蔽,她趕緊丟。
但不容易被發現,也不是個好事。
「不是去舟山?」
之前走的小路,但方向是對的,這一次直接往右。
「閉嘴。」
弩箭指著腦袋,林菱閉嘴了。
外面的天色慢慢暗下來,視線受阻,林菱手上的布條用完了,只能把炭筆也扔了。
馬車開始上山,速度不快,路也不是很平整。
又一個時辰過去。
遠遠看到了燭光。
像是山坳里的村子。
林菱沒有了解過,現在就是一頭霧水,等著馬車到了跟前,更讓她奇怪了。
哪個村子的大門像土匪山寨一樣,兩邊山連接處壘起了高牆,牆上用木頭做圍欄,插著旗幟,不知道是什麼旗,上頭還有人影在走動,應該是巡邏。
這百分百是個土匪窩。
舊怨,肯定是顧雲庭惹的舊怨,害慘她了。
「開門。」
咯吱咯吱,大鐵門推開的聲音很重。
林菱從旁邊過的時候,估計了一下,五六百斤都有,就她一個人都難以推開。
得,真進了土匪窩。
進去之後,兩邊設有鹿柴(形似鹿角的障礙物,用來抵擋步兵。)
還有十幾個看守,這還不算石牆上的。
氣氛壓抑,緊張,她心也跟著提起來,不害怕是假的。
被綁架,撕票這種事情,她從未都沒想過自己會遇到。
被徑直帶到了最裡頭。
眼前是最大的石屋子,兩層樓,樓上樓下都有人看守,見到他們來了,一個身高八尺,滿臉絡腮鬍的男人走出來,凶神惡煞的詢問。
「怎麼只有一個人?顧雲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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