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劉媒婆那完全不解的表情,蘇錦玥便又說了:「我這說的自然是胡巧玲啊!這姑娘是不是被人占了便宜,現在腦子都不清楚了,事情都記不清了呢!
居然說到武建城去找過我們,還見過張武?這根本就沒有的事啊!我看這姑娘真是被人欺負了,腦子還不清醒呢!
劉媒婆,你有所不知!我家張武這幾個月前就到武院去了,可一直都在武院裡沒離開,更沒有回過家來,因為他在武院要參加特訓,根本連都不能離開武院半步,這件事,整個武院所有人、包括我在武建城那宅子裡的人都可以作證,誰都知道張武這幾個月根本沒有離開過武院,就更沒有回過家來。
他這要離開武院,那可是犯軍規的,這麼大的事,他一個孩子哪敢啊!
所以,劉媒婆,你倒是說說看了,我家張武從來都沒有離開過武院,他又怎麼可能見過胡巧玲呢,更別說跟她有點兒什麼事了。
可胡家姑娘卻說她跟一個男人睡了,你說說,這姑娘不是被人占了便宜是什麼?哎呀,這事……你說這事要傳出去了,可怎麼是好啊!她這一個大姑娘的,還沒嫁入呢,就被別的男人占了便宜,這種事要是傳出去了,她這以後還怎麼嫁人啊……
劉媒婆,你還是趕緊去勸勸這姑娘,勸勸她家人,讓他們趕緊報官去吧!不然可不就白白吃這個虧了。」
本來張太公和文秋娘聽到劉媒婆說什麼張武和胡巧玲怎麼怎麼著那些事,都很是著急,想搞清楚是怎麼一回事。
特別是文秋娘,胡巧玲和張文的事她也不是不清楚的,就不知道這胡巧玲怎麼又變成和張武有什麼關係了,可現在聽著聽著,就明白過來了,這哪裡是張武和胡巧玲有什麼事,根本就是這胡巧玲無中生有的。
太公臉色也很是難看。
本來他也沒在武建城住著,那邊發生什麼事他自然是不清楚的,這劉媒婆剛來的時候,說要給張武說親,聽到胡巧玲這個名字,太公就不高興了,畢竟胡巧玲和張文的事他還是知道的。
太公向來也很討厭這個胡巧玲,不管怎麼說,在太公心裡文秋娘可是的很好的,這個重孫媳婦他可是非常滿意,賢惠能幹,心地善良,這麼好的重孫媳婦上哪找去?
這胡巧玲明知道張文有媳婦了,還三天兩頭上門來,太公本來就很討厭了,覺得這種女人一點兒都不檢點,一個姑娘家這麼不自重的,這還沒嫁人呢就被人這麼說三道四的了,甚至還是跟一個有婦之夫不清不楚的,這也真是一點兒都不知道避諱的嗎?
她這一個大姑娘不要臉,他們張家的人還要臉呢,他可不想自己幾個重孫在村子裡被人各種非議的,讓他老臉往哪兒擱啊。
別說他對文秋娘這個重孫媳婦很滿意,就算再怎麼不滿意,他肯定也是不會讓胡巧玲這種人進門的。
所以本來媒婆說要給張武說親事的時候,太公本來還挺高興的,可聽到胡巧玲這名字,臉色馬上就變了,他這本來就想回絕的,整好蘇錦玥就回來了。
太公也知道自己這孫媳婦也是很不喜歡胡巧玲,就想著蘇錦玥肯定也會拒絕的,哪知道這媒婆後來越說是越離譜,居然說什麼張武和胡巧玲已經有什麼曖昧不清的關係了。
這聽得太公都想罵人,想罵這蘇錦玥沒看好自己的兒子,也想罵張武不長進!
都多大的人了,還進武院了,怎麼也該有能力獨擋一面了吧,怎麼還是這麼的拎不清呢?怎麼就跟那種女人糾纏不清的,這不是自毀前程嗎?
要不是這劉媒婆還在,太公真想直接開罵了,想問問他那個孫媳婦,這次要怎麼收場。
可後來聽了蘇錦玥說的話,太公就更是惱怒了,要他說胡巧玲這女人怎麼就這麼不要臉的呢?竟然連這種招數都想得出來啊?
所以,這胡巧玲和張武之間的事,是根本就沒有的事?是那個胡巧玲在胡說八道的?
劉媒婆聽到蘇錦玥這麼說就更著急了:「哎呀,這……文哥娘,你這話可不能亂說啊。」
蘇錦玥冷笑道:「這種話我能亂說?我可沒有某些人這麼不要臉,無中生有的!我說的可都是實話!咱們家張武自從進了武院之後,那可是幾個月都沒回過來,一直都在武院裡面接受特訓,這件事,武院上上下下所有人都能作證啊,怎麼能是胡說的!
倒是劉媒婆,你真該回去問清楚托你做媒的胡家那姑娘,她是不是真記清楚了,該不會是被人欺負了,受了刺激,腦子都不清醒了吧?
唉,我看八成是這樣了,不然一個大姑娘家的,這種事怎麼有臉往外說呢?爺爺,你說這是不是這個理?」
太公盯著劉媒婆,臉色可很是不好,重重的哼了聲:「依我看,這事要報官!一個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平白無故的被人占了便宜,這種事,不弄清楚怎麼成?」
既然知道這件事和張武沒有關係,太公真是不介意把這事情鬧大了,反正胡家那個姑娘都已經這麼不要臉了,連這種事都做得出來,他們還在意什麼,最後事情鬧大的了,丟臉的也不知道是誰。
蘇錦玥這還沒得說話,就似乎聽到門外有聲音。
「誰在那兒呢?」蘇錦玥一邊說著一邊走出去,這在村子裡,大白天的也都不關門的,這要是有人在外面,那肯定是聽到他們剛才說的話了。
蘇錦玥走出去,就看到了福生娘、朱敏還有村里好幾個婦人都在那兒呢,而且表情還真是一臉八卦的,不用問都知道這肯定是聽到他們剛才說的那些話了。
蘇錦玥見狀便笑了笑,問道:「我說福生娘、水姐,你們這是幹嘛呢?不會都是來要給我家幾個孩子說親的吧?」
朱敏聽到這話就笑了:「哎呀,二嬸,你別說,可還真是了呢!前幾日啊,我到鎮上去,遇到郭家村幾個嫂子,她們就托我問了,說你家阿武、阿龍他們幾個是不是都沒有成親啊,都拉著我要把他們侄女啊、外甥女什麼的介紹給你認識呢!
郭家村那些姑娘,二嬸你是知道的,那是出了名的能幹!要我說呢,這娶兒媳婦,光漂亮有什麼用呢,要娶就要娶像秋娘那種,溫柔賢惠的,二嬸,你說是不是?
咱們張家村里,哪個人提到你這個兒媳婦不是夸的啊,要我說,這不比秋娘好,那也不能差太多啊,是不是?」
蘇錦玥笑著說道:「誰說不是呢!不過呢,有一點兒你可沒說對啊,咱們家秋娘不僅溫柔賢惠,長得也是好看啊,你說說這幾個村子裡,哪家兒媳婦有我家秋娘好看的?誰家小孫女有我家小玉這麼可愛的?」
「喲!」朱敏撇嘴:「看看,這誇你幾句可還了不得了呢你!」
蘇錦玥笑道:「我說得可都是實話啊!難道不是嗎?」
劉媒婆一看就急了,她這親事還沒說成呢,居然還有人跑來搶了,於是急忙說道:「哎呀,水姐,你們這是幹嘛?沒看我這正和文哥娘在談著嘛,這事啊,可是要講個先來後到的。」
朱敏撇了撇嘴:「喲,劉媒婆,你這說的是什麼啊,我看你這媒婆這次也要翻船了吧?你說的那個胡巧玲,咱們誰不知道啊,她可是早就許了人家的,你這媒婆怎麼當的,連這種事都不知道?
福生娘、大春娘,這事你們應該也知道吧?幾十天前,咱可就聽說過這件事了,那次她未來夫家來人,說送日子過來的時候,咱們不也都見著了嗎?」
「對啊!」福生娘連連點頭:「可不是嘛,你這說的什麼媒啊,胡家那姑娘早就許了人家,這日子都訂好了,你這還來說媒,也不嫌丟人啊!而且哪有一個姑娘許兩家的啊?
你這是要讓那姑娘夫家知道,去官府那兒告你,可是要挨板子的!」
「可不是啊!」大春娘也說了:「這事別怪咱們多嘴,你這媒可是做不得。」
劉媒婆看著這情況不對,急忙又說道:「哎呀,這事我能不知道嗎?我劉媒婆什麼人啊,我做的媒怎麼可能會有這種事,我這當媒婆這麼多年,能不知道一個姑娘不許兩家的說法嗎!這胡家姑娘回來已經和之前那家退婚了不是,不然我能來做這個媒!」
朱敏陰陽怪氣的說道:「劉媒婆啊,我看有些事,你還是問清楚的好吧,這胡家姑娘到底是跟的哪個漢子啊,別一個姑娘家,自己跟了哪個都不清楚,還要拿這種事到處說,這丟不丟人吶!他們胡家不覺得丟人,我們聽到了可都覺得丟人呢!」
劉媒婆慌忙說道:「哎,這事不知道的,你們可不要亂說出去啊。」
「哎喲,怎麼就我們說的呢!」朱敏就反問道:「這要不是胡巧玲她自己說出來的,也沒人知道吧?劉媒婆,我看你這也先別說媒了,還是趕緊先去問清楚吧,你這稀里糊塗什麼都不知道的,給人說什麼親啊,也不怕被人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