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小丫頭。」張文摸了摸小玉的小腦袋:「說啥呢,到時候覺得辛苦了,可別哭鼻子啊。」
小玉氣鼓鼓的:「小玉才不會哭鼻子呢。」
蘇錦玥笑道:「好,咱們小玉是最棒的,才不會怕辛苦呢!」
「喲,這不是之前那群鄉下來的窮酸鬼嗎?」幾個衣著光鮮的紈絝子弟從旁邊的商鋪里走出來,直接就攔住了蘇錦玥他們的去路。
跟著他們後面的還有十幾個隨從,這一群人站著馬路中間,真是完完全全就把路給攔住了,擺明了就是不讓蘇錦玥他們過去。
這幾個蘇錦玥他們當然認識,就是他們前兩天遇到的那幫人,想不到居然又給遇上了,估計這幫人也是住在這附近,不然不至於經常就撞上了。
而現在這幾個公子哥的樣子,擺明就是來找事的。
沒有看到那天出言阻止他們的姑娘,倒是那位公子哥,這又直接上來挑釁了。
「喲,還沒回去呢,這該不會是迷路回不去了吧,哈哈哈……告訴你們幾個鄉巴佬,這武建城可不是你們這種人待的地方。」
蘇錦玥把小玉抱了起來,免得待會兒真起什麼衝突會傷著小玉。
張龍已經走上前去,看著那個人,很不客氣的說道:「讓開!」
他比那公子哥兒還高了小半個頭,站那兒就挺有氣勢的,那公子哥雖然是想跟他硬抗,但真就一對上張龍的眼神就有點兒慫了。
「你……你敢對我無禮?」看得出來他是已經很努力的在撐了,但說話聲音都有點兒抖。
張豹嚷嚷道:「你們沒聽過一句話嗎,叫好狗不擋路!」
那公子哥瞬間就惱怒起來:「你罵誰呢?」
「誰擋路我就罵誰啊。」張豹滿不在乎地說道:「這有些人連路都不會好好走,還不如幾隻狗呢。」
那公子哥當場氣得跳腳:「你們……你們……」
他這一回頭衝著自己那幫手下就吼了起來:「喂,你們都是死人啊,傻站在這裡不動什麼意思?」
有個隨從很是緊張地說道:「公子,您就別惹事了,回去姑娘又得訓斥我們了。」
「我惹事?是我惹事嗎?剛才這幾個鄉巴佬罵我你們沒聽到是嗎?」那公子哥氣得又跳又罵的:「還不快給我狠狠教訓他們一頓!」
這時旁邊有個比他稍微年長一些穿著綠袍的公子哥湊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隨後那兩人的目光不由得都落在了文秋娘身上,笑得有些意味深長。
文秋娘似乎也感覺到了什麼,忙躲到了張文身後。
那綠袍公子走了出去,笑嘻嘻地說道:「那個小娘子,我看你這像是個大家閨秀的模樣,怎麼會嫁給這種粗鄙之人,不如隨我回府,保證你錦衣玉食……」
「你去死吧!」張文暴怒直接衝過去掐住了那綠袍公子的脖子,暴怒不已。
這人居然在大街之上當著自己的面調戲自己的妻子,張文當然忍無可忍。
那群隨從也沒想到張文竟然會突然出手,刷地一下全圍了上來。
「大膽刁民,你在幹什麼,還不快放開陸公子。」
蘇錦玥盯著那伙人,她臉色也很是難看,這些什麼公子哥兒,竟然如此輕薄無禮,當街挑釁人婦,簡直惡劣至極。
看來這些所謂的官二代官三代之類的,真是受夠了祖上庇蔭,仗著自己父親有個什麼官職就為所欲為,之前那個什麼都尉的外甥可不就是這樣嗎,直接把自己作死了,看來像這種紈絝子弟,真是在哪個地方都不缺啊。
本來她也不想跟這些人計較,但要真是太過分了,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另外那個藍衣公子早就跳得跟只猴似的了:「你們幹什麼,還愣著幹嘛,還不動手?」
張文就像沒看到那幫人似的,掐著那個綠袍公子,狠狠地說道:「你剛才說什麼來著?你敢再說一遍?」
那綠袍公子都快被掐死了,他說什麼啊。
「阿文。」蘇錦玥呵斥了聲,讓他注意些力道。
這要搞出人命來了可就麻煩了,為了對方這麼一句話就鬧出這麼大的事來,這可不值得。
張文鬆開手,又抓著那個人的肩膀:「你,馬上給我娘子道歉,否則我絕不饒你。」
藍衣公子一看那群隨從竟然都還在那兒沒動手,氣得又罵了起來:「你們這群廢物,都傻站在這兒幹嘛,幹嘛都不敢動手啊!還怕了這幾個鄉下人?我告訴你,這種人,就算打死了都沒人管!」
蘇錦玥看了一眼那群隨從,目光又落在那藍衣公子身上,冷冷地說道:「好大的口氣!我看就是你那位當官的爹也不敢這樣說話吧?
打死了都沒人管?你當這裡是什麼地方?毫無法紀的三不管之地嗎?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出言輕薄,還目無法紀,大街上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呢,這種話你們竟也敢說?真當這武建城是你們的天下了?」
圍觀群眾也都在那兒小聲議論紛紛的。
另外兩個少年看著情況不對,趕緊拽了拽那藍衣公子:「安澤,咱們還是別惹事了,出門的時候可都答應了你姐姐不惹事的,這要是又打架了,回去肯定得挨訓。」
聽到這話,蘇錦玥更覺得這些人可悲了。
他們心裡想得可不是什麼道德法紀,就只是擔心回到家裡會不會被訓斥。
張龍看著那群攔住他們去路的人,哼了聲:「你們最好趕緊讓開,別耽誤了我們的事,否則,這責任我看就算是你那個當大官的爹也承擔不起。」
藍衣少年這氣得臉都歪了:「好啊,你這個窮小子,你還敢威脅我?」
張龍看了眼四周圍的人,大聲說道:「我們兄弟幾人是奉命準備去往武建軍軍營受訓的,你們無緣無故在此阻攔,耽誤了我們的大事,若是大將軍追究起來,我看是你們當中哪個承擔得起這個責任。」
「武建軍?」圍觀人群一片驚嘆。
那些隨從聽張龍這麼說還真是有些慌了,下意識地就想要讓路。
在武建城,他們這得罪誰也不敢得罪武建軍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