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黃和大白叫得挺大聲的,所以蘇錦玥剛到院子,太公和張武也相繼出來了。
緊跟著張文、文秋娘還有那三胞胎都跑出來了。
「娘,出什麼事了,大黃和大白為什麼在叫?」張豹跑了過來,看到了那黑衣人,頓時瞪大眼睛,一腳就踹了過去:「你幹嘛?想偷東西呢?」
張豹這說著,又看到那傢伙捂著腿在那兒哀嚎,頓時就樂了:「好啊,讓你翻牆進來偷東西,這下把腳摔斷了吧?」
蘇錦玥走出去,就扯下那人的面巾,這院子裡也沒什麼遮擋,月光照下來還明亮亮的,把那人的面目看得清楚。
這人看著挺陌生,肯定就不是張家村的人,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人,或者說是什麼時候混進來的,但蘇錦玥可以肯定,這絕對不是什麼北方逃難過來的難民。
難民怎麼會有這麼一套夜行衣穿呢?
更何況,這傢伙顯然是身手很好。
自從家裡遇到過竊賊之後,蘇錦玥就已經讓太公和張文他們想辦法加高加固家裡的圍牆了,這圍牆不僅是加高加固了,重要的是,上面要裝了防止翻牆的倒釘,這要是一般人想翻牆進來,光是牆上那些釘子就夠他們吃一壺了。
大門也是加固過了,一般想撞門和撬門進來都很難,而且這大晚上的,撞門肯定聲音很大,自然是翻牆進來的了。
沒點兒功夫在身上的人,怎麼能翻牆進來呢?
那個人唯一失算的,應該就是她家裡養的這幾隻狗了吧?
當然了,對方既然來踩過點,自然是知道她家養有狗的,只不過,沒把這幾條狗當一回事罷了。
對普通人來說,幾條這麼大的狗看著的確是嚇人,可對於習武之人來說,他們自然是不會怕這幾條狗的。
這人來之前肯定也是想過了,不就狗嗎,一腳就能踹死了。
可惜,他不知道的是,這不是普通的狗,這可是機器狗!
他這真一腳踹上來的話,狗沒事,他骨頭得斷。
蘇錦玥想到這兒,又看了看那傢伙的腿,真別說,搞不好真是踹狗把自己腿踹斷的。
所以現在那人想必也很崩潰吧,本來以為要收拾幾條狗是很容易的,結果卻把自己給弄瘸了,這下是想跑都跑不掉了。
蘇錦玥看了他兩眼,便問道:「你是什麼人,到我們家來是想幹嘛的?」
那黑衣人狠狠的瞪著她,沒有說話。
蘇錦玥朝張文張武使了個眼色,就說道:「搜他的身,看看他身上帶有什麼。」
黑衣人一聽說要搜身就慌了,掙扎著想要逃,奈何兩隻狗的力氣不小,死咬著他不放,那爪子還重重的摁在他身上,他這要掙扎呢,反而被咬得更疼了。
蘇錦玥冷冷地說道:「不想再斷一條腿你就老實點兒。」
「你們不能這麼做!」黑衣人又驚又怒的:「你們憑什麼搜我的身!」
蘇錦玥冷笑:「怎麼,你翻牆跑進別人家裡偷東西就行,別人搜你的身就不行啊!我家價值幾百兩的首飾不見了,我現在懷疑是你偷了,怎麼樣,搜不搜得!
阿文,阿武,別管他,搜!搜清楚點兒!給我扒了衣服搜個一清二楚的!」
黑衣人聽到這話,眼睛都瞪大了:「你說什麼?」
蘇錦玥壓根兒沒理會他,就對張文張武說:「搜吧!」
文秋娘這可不好意思看了,忙轉過頭去。
蘇錦玥便道:「秋娘,這沒什麼事了,你回去陪小玉,不用留在這裡的。」
文秋娘點了點頭:「娘,那我先回房去了。」
張文張武兄弟倆人可不帶猶豫的,反正是娘讓他們怎麼做,他們就怎麼做。
於是兩人就拽住那黑衣人,三兩下的就把他的衣服都給扒拉下來了,那黑衣人在那兒還慘叫個不停的,一會兒罵蘇錦玥,一會兒罵天罵地,然後又在喊救命什麼的。
蘇錦玥被他吵得煩,上去就是幾巴掌,把那個傢伙都扇懵了。
蘇錦玥毫不客氣地說道:「還罵不罵,還喊不喊?」
那黑衣人張嘴剛要說什麼,蘇錦玥又是幾巴掌扇過去,黑衣人顯然是有些被嚇著了,馬上閉上嘴巴,不敢再說話了。
蘇錦玥冷笑道:「你不知道這地方有多偏僻嗎?還喊救命呢,你以為有人能聽到啊?而且就算有人能聽到又怎麼樣,你指望他們來救你,還是來打死你啊?
你這傢伙鬼鬼祟祟的翻牆入院,到別人家裡想偷東西,還有臉喊救命?知不知道我們村子裡一旦抓住竊賊會怎麼處理嗎?
不知道了是吧?告訴你,我們這要抓住了盜竊,會直接把他押到祠堂,當著族人的面,剁了他的雙手!
看來你這雙手也是不想要了?是不是?放心,明天一早我就把你帶到祠堂那裡,交給族長處置。」
那黑衣人聽到蘇錦玥這麼說,急了,慌忙說道:「我不是賊,我不是來偷東西的。」
「娘,發現了這個。」張武從黑衣人的衣服上,搜到了幾包東西,也不知道什麼什麼,就遞給了蘇錦玥。
蘇錦玥打開一看,那是幾包藥粉。
她晃了晃手裡這幾包藥方,問那個黑衣人:「這是什麼?」
本來她也以為這傢伙是想來偷東西的,可當她看到這幾包藥粉的時候,蘇錦玥便馬上意識到這黑衣人的目的,可不僅僅是來偷東西那麼簡單。
黑衣人盯著蘇錦玥手裡的藥粉沒有說話。
蘇錦玥冷笑道:「你不說是吧?不說我來告訴你!你這幾包藥粉是有毒的吧?是不是有人指使你,讓你把這藥粉灑到我家井裡的。」
「什麼,有毒?」張豹驚得跳了起來。
太公臉色也變了:「文哥娘,你說什麼?」
蘇錦玥盯著那黑衣人,冷冷地說道:「太公,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村里那些村民染病,應該就是和這幾包藥粉脫不了關係!」
張武氣得直接把那人給揪了起來:「你要在我們的井裡下毒?你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這樣做?」
蘇錦玥看了那人一眼,就說道:「阿武,不用問了,從這種人口中,你指望能問出什麼話來嗎?而且這傢伙不過就是顆棋子,沒有利用價值隨時能被拋棄的那種,你以為他能知道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