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庫是什麼呢?
皇庫就是內務府。
內務府自成系統,與外廷職官無涉,掌宮廷事務。
也就是家事物的最高管理機構。
不管是皇庫,還是國庫,任何東西都是有定額的,肯定沒有耀帝自己的個人小金庫舒服啊。
小金庫就是耀帝的私庫,花多少、怎麼花,完全隨心意。
耀帝在摻了段小雅的生意一腳後,那金庫的分量那是蹭蹭往上漲,日漸歡喜。
他第一次知道,原來段小雅的技能點點在了「賺錢」上啊,比那個第一皇商韓家還好用。
但他也不想想,韓家做為第一皇商,它合作的對象除了皇帝,還要考慮朝廷,以及內務府各大官員的態度。這個分一點,那個分一點,蛋糕再大,它自己都分不了多少,又惹還能給耀帝的私庫分多少呢?
段小雅就不一樣了,她首先是后妃,其次是寵妃,背後還有一個創造能力「超強」,是大昭最強的夏家做支撐。
只要她想做的生意,就沒有做不成的。
她還不需要跟那麼多人分,就分給耀實一部分,再老實去戶部交稅,剩下的就是她自己的了。
耀實賺得多,段小雅更不可能少了。
因此,耀帝才會有如此一說。
段小雅說道:「那不一樣,我不能把他養成一個只會坐吃等死的廢物。老五在京城的時候,沒用成那個樣子,回了老家,還不是照樣被我爹娘給拾掇出來,讓他去寧山書院當山長了嗎?
我兒子,就算比不過老五,那也不能比老五差到哪裡去。」
「所以……你的目標是讓昊兒以後變成夏明清那個樣子?」耀帝對夏明清有印象,那可是跟段小雅互換了身份的幸運兒。
投胎不好,但沒關係,他被換到了富貴人家。
富貴人家塌了,但沒事,他親爹親娘起來了。
簡直註定了應該呆在富貴窩裡。
這樣的人後來做了寧山書院的山長,這倒是讓耀帝挺意外的,他一直以為像夏明清那樣的紈絝子弟,只要不危害社會就已經很不錯了。
耀帝對夏明清還算滿意,但他知道,段小雅從來沒掩飾過對夏明清的不滿。
比如,他「搶」了自己的養父母,他還「納妾」,壞了養父母的規矩……
有時候耀帝覺得段小雅挺搞笑的,都這麼大的人了,還在跟夏明清「爭風吃醋」。他後宮那麼多妃子,也沒見她酸成那個樣子。
段小雅說道:「做個有本事的讀書人,教書育人不好嗎?不行,像我大哥,天天研究種地?那還是算了,我覺得昊兒不像那樣的人。我爹生了那麼多兒子,也只得了我大哥一個。」
那語氣,搞得好像做官的夏明祥、夏明瑞兄弟倆拿不出去,就只有會種地的老大夏明楠能拿得出手一樣。
所以說,耀帝一直覺得夏家挺有意思。
別人家: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
夏家:讀書高是高,但不能忘了吃飯的傢伙。
在夏家人心裡,行行都能出「狀元」。
說實話,看到夏家這樣的教育理念,耀帝覺得挺新穎的,也覺得挺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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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家不一門心思培養讀書人,對他來說也是件好事,這樣的夏家更接底氣,更知道底層老百姓需要什麼。對於耀帝來說,也是一個很好的了解底層百姓的途徑。
天下想要穩固,對底層百姓的了解也非常重要。
所以他願意給夏家機會,看夏家最後會變成什麼樣子,會給他帶來什麼樣的驚喜。
要是夏家最後變成那些世家的樣子……
耀帝垂下了眸子,要是夏家最後變成了那些世家的樣子,那不好意思,那他只能讓夏家當別人的磨刀石了。根本不需要動手,多的是世家會對夏家下手。
就像現在,隨著段小雅平安產子,那些世家有幾個不在蠢蠢欲動?
也不知道夏家能不能通過眼前的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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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厚德陪著笑臉,把胡承恩送到了門口,看著他上了馬車,一直到馬車消失在視線範圍之內,才轉了身,慢慢地回了院子。
院子裡,白佩佩已經讓人將茶水給收掉了,看到他進來,臉上寫滿了「凝重」二字。
若說之前只是懷疑,那麼經歷過韓家一事,再加上夏大丫入獄,他們基本上已經斷定,不知道什麼時候,胡家已經走到了他們家的對立面。
剛剛胡承恩就是來賠禮道歉,遺憾自己在夏大丫的事情上沒幫上什麼忙的,但白佩佩心裡清楚,其實胡承恩是來打探他們夏家知道了多少,以便制定下一步策略。
「他沒有懷疑吧?」
夏厚德搖頭:「他能懷疑什麼?我們倆就是普通的農家老頭子、老太太,一個喜歡種地,一個喜歡給人看病,有心機,但心機又不在這個上面。要是老二、老三他們在這裡,他可能還得警惕一點,但我們倆……我們倆能走到現在,不過靠的是抱大腿,以及上位者對我們的『包容』罷了。」
這個時候,白佩佩就不得不慶幸了,還好她和夏厚德一直立的是「技術員」人設,沒搞什麼「隱士高人」人設,要不然對方的警惕心就高了。
「也是,我們家老大什麼德性,他們又不是不知道。剩下的也就老五和兩個女兒。大丫再聰明,也是一個婦道人家,說下獄就下獄,掀不了天。苗苗呢,只會給人看病,心機還沒她姐深。剩下的也就老五和我們倆了。」白佩佩說道,「也難怪老五那裡眼線最多,什麼人都有,從書院到家裡,到處都是人……要不是韓彤雯這裡暴露了,我們都不知道已經有人打上他後宅的主意了。」
「是啊,我們兩個老傢伙,要不是多吃了幾口鹽,做了幾件利國利民的大事,人家也不會把我們放在眼裡。這些世家大族的傲慢,還真是一如既往,都刻在骨子裡了。」
「那也還好,至少不像段家,招呼都不打一聲,直接把你當螞蟻給捏了。」
「我們現在有價值了嘛,要是能利用,人家還是想要利用的。實在利用不得,再除掉也不晚。」夏厚德說道,「還是你當初有先見之明,堅持研究所靠技術說話,只要你有技術,就能破額錄用,要不然用他們那套管理方法,我們研究所現在怕是要被人給滲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