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9章 你頭頂上有頂帽子

  不能想,一想白佩佩就覺得自己這事辦得不地道。

  夏厚德也在旁邊說道:「你娘說得對,我們沒事和憶彤算計你幹嘛?我們又不是沒有兒子,沒有孫子,人家憶彤也不是非你不可。

  難不成,你睡了人家還是憶彤逼你的?第一次可以說是意外,那麼第二次呢?你別告訴我,有了一次意外,你還能不長記性,讓發生第二次?」

  夏明清頓時說不出話來了。

  第一次確實是「意外」,可第二次……

  那天是兒子的生辰,他一時高興就喝了幾杯,燭光中她面容秀美,神情溫柔,讓他有些觸動。再加上平日裡的相處,他實在沒辦法無動於衷。

  想著她是自己的妻子,他們又有了孩子,他們之間再也沒辦法撇清干係,一時間便有些衝動。當一切發生時,是如此的順理成章,順其自然。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有那麼一瞬的後悔。可看著她恬靜的容顏,他又覺得自己好像怎麼選都是錯,也沒什麼錯與對了。

  拖著時間,一直到下班的時候才回到他和韓彤雯的住處。一開始他還擔心韓彤雯會不高興,跟他鬧脾氣,還想著怎麼哄她。

  結果她什麼也沒說,就好像他昨夜未歸沒有發生一般,像往常一樣接過他手裡的東西,問他晚上想要吃什麼。

  那事就這樣過了。

  再之後,他去席憶彤那兒看望兒子的時候,留宿的次數就多了幾次。

  也只是幾次,真的,就那麼幾次,不是很多。

  但席憶彤還是傳來了二胎的消息。

  「別搞得好像我們對不起你似的,是,我承認,當年我們把你弄丟了,確實是我們的責任。但你在富貴人家長大,沒缺你吃沒缺你喝吧?把你認回來以後,我們也儘量補償你了吧?」

  「你想要幹嘛你就幹嘛,我們攔著你了嗎?就是你想要納妾,我們也是一點都不高興,但還是讓你納了。」

  「你娘那麼好面子的一個人,為了你落下面子跑到韓彤雯家提親,還給人家承諾那些寵妻滅妾的話,簡直就是拿我們夏家的臉埋在地上踩。」

  「要不是你,我們夏家根本就不讓納妾。別覺得不服氣,你大哥跟我一樣是個種地的,他不讓就不讓就算了,那你二哥三哥呢?」

  「他們都做官了,我們讓了嗎?」

  ……

  夏厚德是最了解自己媳婦的,人家是從那個一夫一妻制的世界來的,人家怎麼可能容忍下這件事情?

  還不就是因為夏明清的「特殊」?

  怎麼,他情況特殊,他就可以胡說八道,亂噴刀子傷人心了?

  他們家沒有人欠他夏明清的。

  夏厚德直接跟夏明清說清楚,他們不是非要跟韓彤雯過不去,而是底下的人確實發現有這麼一個事情。

  做為當父母的,他們知道後,能不查一查?結果如何,不需要告知他一聲?

  他們也沒說韓彤雯肚子裡的那個孩子不是他的,只是有這麼一個事情,要是未來某一天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又從別處得知此事,會不會怪當初他們沒有告訴他?

  「現在我們告訴你了,你以後和韓彤雯出了什麼事情,就不要怪到我們頭上,說我們沒有告訴你。」

  夏明清的臉色特別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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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沒有想到自己取得了如今的成就,在父母那裡依舊是個「麻煩」。

  果然,不在身邊長大的就是不一樣嗎?

  夏明清沒有注意自己把這話給說了出來,夏厚德、白佩佩兩人的表情頓時就變了。

  「什麼叫不是身邊長大的就是不一樣?我們哪裡對不起你了?難不成,我們把這件事情告知你還告知錯了?」白佩佩完全沒有想到夏明清是這麼想他們的。

  想想他當初剛回來時,天真又愚蠢,被人故意養廢了,她是花了多少精力在他身上,給了他多少試錯機會,才扶著他做了寧山書院的山長?!

  她讓他當這個山長,真的是因為她自己做不了,她手裡沒有人了嗎?

  不是,是因為他沒有別的擅長的東西,她又不能讓他「廢」著,所以才給了他這個機會。

  要不然就憑書院裡那些德高望重的老先生,隨便請他們中的哪一個都比他強。

  白佩佩一臉的失望,「好,你要是覺得我們不該告訴你,行,以後你和韓彤雯的事情,我們不就管了,隨便你怎麼樣。」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夏明清有點慌,替自己辯解道,「我沒有不讓你們不管我,我是你們的兒子,你們管我是應該的。我只是覺得……

  要不是你們起了疑心,派人盯著韓彤雯,你們會知道這件事情?肯定是你們先起了疑心,後面才有這件事的呀。」

  「我們什麼時候派人盯著她了?要是一直趴著盯著她,就不會差不清楚她到底跟人家的接觸到了什麼份上了。」白佩佩說道,「都跟你說了,我們是怕她糊塗,你和她這麼多年都沒有孩子,她身體又沒有問題,她娘家也沒少給她想招……

  你娘我自己就是大夫,不知道碰到了多少病急亂投醫的人,什麼亂七八糟的都往自己嘴裡塞,身體沒毛病也塞出毛病了。

  我怕的是這個,人家一個大活人,我也不可能一天十二個時辰一直盯著人家,只是交代下去,稍微注意一下就行了……」

  好吧,這個事情不解釋還好,一解釋反而覺得有問題。

  白佩佩也覺得無奈,她要怎麼跟夏明清說,她就是不放心韓彤雯呢?

  女人的直覺?

  妻妾之爭?

  解釋到後面,她也覺得心累,擺了擺手說道,「算了,你信就信,不信就不信,就這樣吧。你自己都覺得,你不是我們身邊長大的,我們對你的態度不太一樣,我們還能說什麼?」

  「我……」

  「別說了,說多了沒意義,反而傷了感情。而且你也不是三歲小朋友了,已經是做父親的人了,能夠獨當一面了,這件事情你也自己處理吧,我們不會再插手了。」白佩佩有氣無力的說道,「你信她也好,不信她也好,都是你自己的事。我們什麼都不說了,免得你又懷疑我們是在故意挑撥你和她之間的關係。」

  可是,不是嗎?夏明清也覺得心裡難受。

  這件事情他不知道就算了,知道了以後,不就是在他心裡種下了一根刺嗎?

  可以告訴自己說,他相信韓彤雯,可是,她明明回的是娘家,怎麼跑到柴州去了?

  最重要的是回來以後,她也沒有提。

  她是故意的,是真的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