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4章 在我們家做妾跟在別人家做妾可不一樣

  「那你當時怎麼沒說?」

  白佩佩說道:「說什麼?說她跟我兒子是假成親?憑什麼?這事我兒子確實有責任,一個巴掌拍不響,但你敢說,你女兒沒有錯嗎?你女兒要是真好,當初在聽到我兒媳婦的存在時,就該一拍兩散,斷了一個乾淨。

  但是你女兒沒有,她跟我兒子一起要死要活的,我能怎麼辦?兩個戀愛腦,我還能棒打冤枉,非搞出幾條人命不可?」

  「你不會是騙我的吧?」韓夫人感覺這事太大了,有些嚇人。

  難怪她覺得奇怪,正妻進門後他倆就沒湊在一起,後來她女兒韓彤雯進門了更是直接和夏明清住到了一邊。

  夏家那麼有規矩的人家,居然能夠容忍夏明清「寵妾滅妻」,席憶彤本人也能忍下來?!

  所以,人家從一開始……

  「你男人不是和憶彤接觸過嗎?憶彤什麼樣的人,你男人沒跟你說過?」要是那樣,白佩佩可不信,她道,「撇開你女兒的事,就憑你男人說的那些話,你覺得憶彤像是會幹出這種事情的人?她要真想做什麼,當初只要她咬死了不鬆口,我就不可能上你們家的門。」

  白佩佩會上這個門,說白了,還是席憶彤這邊是個活扣,比較好解。

  這邊要是死扣,她不可能再拖另一個人下水。

  當然了,她對席憶彤也不會是現在這個態度。

  好心難救想死鬼。

  如果席憶彤自己想不開,非要跟夏明清糾纏,而夏明清心裡又有了人了,那就是他倆自己「活該」。感情這種事情,外人根本幫不上忙,要麼理智解決,要麼擺爛。

  韓夫人尷尬了。

  她男人肯定跟她說過,但……

  這東西一碰上她女兒,她還能顧得上?

  誰知道是不是偽裝的?

  「你要是懷疑是憶彤下的手,那肯定不可能,除非你拿得出證據,否則,」白佩佩說道,「在我這裡,你剛剛那些話就是中傷了。」

  「我又不知道這件事情……」

  「不知者無罪嘛,那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了,你剛剛那些話也別說了。關於憶彤的事,還需要你保密。畢竟,憶彤以後要不要改嫁,還兩說呢。萬一她要是不想嫁,要給我當一輩子女兒,那也挺好的。」

  「那……她要是不改嫁了,我女兒豈不是要做一輩子的妾了?」她剛剛才動的心,又落了回來。

  白佩佩:「瞧你說的,當初你女兒嫁進來本來就是做妾的,正經人家,哪家還有把妾扶正的?」

  「那你剛剛提那話是什麼意思?」韓夫人有些不高興了,「拿我尋開心呢?你不知道我最大的心病就是,我家雯雯嫁進你們家做的是妾嗎?」

  「在我們家做妾跟在別人家做妾可不一樣,別人家可沒有主母別院單過,不用立規矩的妾。」

  韓夫人:「……」

  如果不是這樣,她怎麼會把她女兒嫁進夏家?還不就是因為白佩佩之前的承諾嗎?

  好不容易把韓夫人打發離開,白佩佩的心情沉了沉。

  她不清楚韓夫人是怎麼會忽然有那樣的想法,但任何想法都是有緣由的,不可能是憑空冒出來的。

  因此,到底是韓夫人自己想出來的,還是有人對她說了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𝒔𝒕𝒐55.𝒄𝒐𝒎

  白佩佩也不想懷疑,可事實擺在眼前,容不得她不多想。

  「之前你還說我這麼安排好有點不好,沒人願意自己房裡事也被人探聽了,現在用上了吧?」

  當夏厚德得知白佩佩想要打探夏明清、韓彤雯房裡事時,輕輕嘆了口氣,坐到了白佩佩身側。

  他之前確實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嫌疑,但那也是小人臉上沒寫著小人二字,誰也不知道站在你面前的那個人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就像韓彤雯,她進門前說是跟夏明清是真愛,所以寧願做妾也要跟他在一起。但時間長了呢?

  天長日久,人心可吞象。

  鬼知道她以後會不會變。

  「唉……我只是沒想到用得那麼快。」妾乃亂家之源,家裡有這麼一個妾擺在那裡,怎麼可能安穩?

  白佩佩心裡也在防著。

  但沒想到會那麼快,席憶彤還沒改嫁,韓雯彤肚裡的孩子還沒生出來……

  夏厚德牽著白佩佩的手,安撫道:「誰能想到呢?我也沒想到,我想明清他自己也沒想到。在時間的魔法下,昔日的白月光也變得面目全非,變成了另一個樣子。」

  至於韓彤雯到底是不是變了,重要嗎?

  不重要。

  重要的是現在她所帶來了這樣一個結果。

  還好,經過多番摸底,韓彤雯並沒有對韓夫人說什麼,也沒有對夏家有任何不滿。她所有的委屈與淚水都集中在夏明清身上。

  小兩口的事情還真不好搞,你要說夏明清做錯了什麼,他也沒有。可你要說韓彤雯不對吧,人家確確實實出了心理問題。

  「這就是慾壑難填,開始要進門的時候,說只要跟明清在一起就好了,現在我們成全他們了,他們也在一起了,還單獨一個院子過活,結果呢?結果她又怕別人搶她男人,患得患失,得了毛病……」夏厚德覺得憋屈。

  你要說夏家做得不好,對你怎麼著了,他還能說道說道,偏偏這事就卡在了那裡。夏家沒有過失之處,她就是「病」了。

  他望向白佩佩,有些想不明白了這種「病」到底怎麼得的。心理上的疾病,也叫病嗎?

  白佩佩說道:「……心理疾病確實是一種病,在我上輩子,就有心理醫生,專門給人看心理方面的問題。」

  就是韓彤雯這情況,著實讓人有些棘手。

  而且白佩佩也不是心理科大夫,她也沒有根治的辦法。就是書院裡現開一個心理科,也沒那麼快把學生培養出來。

  「你就算想培養,也得先有一個這麼天賦的學生吧?醫學部現在又是骨科,又外科手術,剖婦產,已經夠驚悚了,你要是再搞一個心理方面的科室出來,他們肯定以為你發瘋了。」

  白佩佩默,也覺得現在不是開心理學科的契機。

  夏厚德打量著她的神色,繼續說道:「我覺得現在的問題不是臨時抱佛腳,培不境有心理醫生,而是怎麼處理她和明清之間的關係。小兩口現在在鬧矛盾呢,她還流著產,天天哭,這還怎麼養身體?」

  「還能怎麼辦?先勸著,等她出了月子再說。」

  「那行,我幫你勸明清,那邊……你自己上,或者讓大丫、苗苗她們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