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8章 事實勝於雄辯

  事實勝於雄辯,夏厚德大腿上確實沒有那個所謂的兔子胎記,那麼到底是誰說謊了呢?

  到了這一步,馮夫人驚懼地抬起頭,望向了坐在高位上,一直沒怎麼說話的白佩佩。

  白佩佩對她露出了一個微笑。

  「我的天!嚇死我了,我還以為……」

  夏大丫捂著胸口,差點被今天的經歷給弄瘋了。

  她道,「當時那個血融合的時候,我還以為完了!沒想到芝英這麼厲害,居然研究過人體的血液……」

  「是啊,我也沒想到。」夏苗苗讓丫鬟上茶,給自己和大家都倒了一杯,壓壓驚。

  屋子裡有一個算一個,除了知道真相的白佩佩、夏厚德夫妻倆,就沒有一個跟坐過山車似的,心臟起起伏伏,差點沒嚇死。

  段小雅還責怪白佩佩:「娘,你心裡有數怎麼不早說啊,差點嚇死我們了!」

  白佩佩淡定地說道:「我怎麼沒有說?我早就說了呀,這件事情我心裡有數,讓你們大家都不要操心。」

  「可你沒說胎記的事情呀。」

  夏厚德幫腔:「萬一要是告訴你們,走漏了風險怎麼辦?你們娘這樣,也是為了以防萬一。」

  「這麼說,爹早就知道了?」

  夏厚德:「嗯!我一看什麼胎記不胎記的,就知道這事有問題。然後你娘讓人傳口信給我,讓我配合,我就老實在外面呆了差不多一個月才回來。」

  就是這一個月的時間,除了去摸馮夫人的底外,另一個就是讓馮夫人以及她身後的人以為,他們的算計起效了。

  事實上,從一開始馮夫人就掉入了白佩佩的「陷阱」。

  「高!實是在高!娘,你太厲害了!」段小雅豎起了大拇指,一直覺得自己心思縝密,沒想到她娘是走一步看十步的人,比她想得還要周全。

  現在回想起來,她娘的陷阱早就埋下,馮夫人即使後面再掙扎,再諸多手段也沒有用。

  你報的胎記不對,那就是不對,你能唬弄得了誰?

  再加上前期的輿論,這事其本上就定了。

  夏明楠也是在這個時候才吐露,其實夏厚德大腿上沒有胎記的事,他也是知道的,但他娘不讓他說。

  「不是,你也知道?!」

  夏明楠一臉無辜:「娘不讓說。我以前天天跟爹下河洗澡,胎記那麼明顯的東西,我還能看不到?」

  好吧,原來家裡還藏了一個!

  韓嬌嬌瞪大了眼睛,完全沒想到自家男人的嘴巴竟然這麼嚴?!

  她一直覺得他過於老實,要不是會種點田,又有公爹護著,以後出門就是讓人算計的,結果人家只是看著有點傻而已。

  聽到韓嬌嬌的話,夏明楠有些疑惑:「我嘴巴怎麼會不嚴呢?我們農學實驗那麼多秘密,沒有得到允許,是不能往外說的。我要嘴巴不嚴,爹早就不讓我種了。」

  確實,能搞農學實驗的,多少有點保密意識,否則這邊實驗才搞,什麼情況都還不知道,你巴拉巴拉往外說,出事了怎麼辦?

  韓嬌嬌感覺自己今天是第一次認識夏明楠。

  夏明清:「……」

  敢情,這個家只有我一個人是傻子?

  不管如何,確定了馮夫人跟夏厚德沒關係,解決了「認祖歸宗」的事,確實是件可喜可賀的事情。

  夏大丫當天就留了下來,炒了一大桌,好好慶祝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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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隔壁的劉大嬸也跑了過來,高高興興地和大家吃了一頓。

  她道:「妹子,難怪當時你說你心裡有數,讓我不要操心,原來你早就想好了。還是妹子厲害,不像我,我當時知道的時候,腦子了都亂了,急得不行,生怕你吃虧!」

  還轉過頭跟夏厚德說,讓他以後注意點,記得對白佩佩好一點,這事要不是白佩佩「信任」他,提前埋好了坑,等他回來黃花菜都涼了。

  「嫂子,我是那種人嗎?」夏厚德說道,「我跟佩佩多少年的感情了,我怎麼可能會做對不起她的事情?」

  「那誰知道?多少男人有了錢就變壞,不說別的,就說我們村子,光那個納妾的,就有好幾個……哎喲,我的天,家裡亂糟糟的,煩死人了,我都不想說。」劉大嬸以前只覺得家裡女人多了是個事,不想給自己找麻煩。

  後來又聽白佩佩說,妾乃亂家之源,說她又不缺孫子,要那妾幹嘛?跟自己的嫡孫子搶東西嗎?

  她自己都受不了自己的男人納妾,她兒媳婦能夠受得了她兒子納妾?

  她要敢給她兒子納妾,她就算一時壓得她兒媳婦點了頭,但哪天壓不住了呢?

  劉大嬸也不傻,本來也沒想給自己找麻煩,做生意後,看到的東西多了,就更加覺得妾這東西不是一個好東西。

  白佩佩不願意給自家孩子納,夏明清那是「意外」,沒辦法。

  劉大嬸也向白佩佩看齊,不給兒女添麻煩,自己過自己的。

  哪成想呢,夏厚德不過一個種地的,居然有人居心叵測地想要給夏厚德塞女人,還塞了一個帶娃的?!

  這陰謀詭計,想想都可怕。

  當著夏家兒女的面,劉大嬸沒問,但飯後還是把白佩佩叫到了一邊,小聲問她:「你們家有什麼東西讓人瞧上了啊,讓人家這麼算計你們家?」

  白佩佩嘆了口氣,說道:「你說呢?厚德種了這麼多年地,讓多少老百姓填飽了肚子,怎麼可能不招人眼?」

  劉大嬸愣了一下:「這有啥好招眼的?上面不是派人來學了嗎?我們這邊研究出了什麼,又不是沒對外推廣……」

  說著說著,她就頓住了,因為她反應了過來——不是沒對外推廣,而是有可能就是對外推廣這個動作「得罪」了人,占了別人的利益,那人想搞他。

  「所以,他們這是想讓後院亂起來,讓你男人沒精力去搞這個?還是說,他們想讓這個孩子在夏家長大,偷你們夏家的東西?」

  妾乃亂家之源,劉大嬸算是見識到了,它要「亂」不起來,起不了那麼大作用,人家為什麼非要給夏厚德塞呢?

  肯定是有利可圖,才會幹這事啊。

  白佩佩說道:「不清楚,但有可能兩者都有。」

  「那你白天就這麼放走那人,這也太輕饒了對方吧?」

  「我家孤兒寡母的,我和厚德就是普通的鄉下夫妻,哪好處理啊?所以,我們報官了,讓官府處理。」

  「……你不怕官府也被人買通了?」

  「那也要看什麼官,胡縣令的夫人娘家姓薛,要是這樣他也能被人收買,那就只能說明對方來頭極大,不是我們這種小老百姓能夠對付的。那位要是不願意處理,那我們就只能老實把東西交出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