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厚德一副信心十足的樣子,拿了一把小刀就在自己的手指上劃了一刀,滴了一滴血進去。
「到你了!」
馮夫人看到夏厚德那副冷冰冰的樣子,紅了眼眶:「我知道你不信,但骨肉相連是騙不了人的,我會證明,這個孩子就是你的。」
夏厚德完全沒理她。
馮夫人故作堅強地讓魏高爽幫忙抱住孩子,她想親自來。
「要不……還是我來?」
魏高爽怕她下不了手,說道。
馮夫人搖頭:「還是我來吧,這是我的孩子,我要證明給他看。」
魏高爽轉頭就沖夏厚德說了幾句難聽的話:「你還是不是男人?自己做的事情也不認,你等著,呆會兒鐵證如山,看你怎麼辦。」
馮夫人捏住了孩子的手,十分果斷地劃破了孩子的手指,滴了一滴血進去。
「嗚哇哇……」
孩子哇哇大哭,馮夫人心痛極了,連忙從魏高爽懷裡搶過孩子哄了起來,也顧不上那血融沒融。
可魏高爽就不一樣了,他可一直盯著,當他看到那兩滴血果然融到了一起後,十分驚喜,立馬大聲喊道:「融了!融了!你們看,這兩滴血融在一起了……」
還怕夏家人作假,把碗端走,魏高爽一把搶了過來,拿給四周的人看。
四周的人激動了,紛紛湊了過來。
果然看到兩滴融在一起的血。
「真的誒!融了!」
「我的天!還真是?!」
「不是,這孩子還是夏厚德的?」
「夏厚德,你可得認啊!」
「白大夫,其實……其實不過是多了一個孩子罷了,也沒什麼。孩子還小呢,就算不是你的,從小養,以後也會跟你親。」
……
有人恭喜夏厚德多了一個孩子,有人則勸白佩佩接受「現實」,反正她兒女都大了,一個嬰兒也影響不到她什麼。她是嫡氣,大氣一點。
白佩佩望著這形形色色的人沒有說話,但這影響不到其他人的「熱情」,一個個表達著自己的意願。
狂喜的魏高爽還拿著那個碗湊到了白佩佩跟前,挑釁了幾句,一副要看她笑話的樣子。
夏厚德的眼睛簡直想要刀人。
馮夫人紅著眼眶,微垂了眸子,再抬起時露出了幾分喜色,她抱著孩子,似高興又似害怕地靠近了夏厚德,忐忑不安地詢問著:「我證明了,他確實是你的孩子,你會認吧?」
又退而求其次地說道,「你就算不認我也沒關係,但這個孩子,他真的是你的骨肉,求求你認下他,給他一個未來……」
夏厚德沒有說話。
馮夫人直接跪了下來,一臉祈求:「求求你了,不管怎麼說,這個孩子也是你的骨肉,你不能拋下他不管。你要是拋下了他,他以後可怎麼辦呀?」
「我只是一個柔弱的弱女子,不比老婆的自己有本事,我連養活我自己都成問題,怎麼養得起這個孩子?要是我能自己養活這個孩子,我也不會來找你了。」
「老爺,求求你了。」
「我知道你和老夫人感情好,我這樣是在為難你,可我真的是沒有辦法了。只要你願意生下這個孩子,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甚至可以讓我去死……」
……
魏高爽哪裡會讓馮夫人一個人演戲,也跟著在旁邊幫腔:「不是吧?夏厚德,你就真的這麼心狠?可是你的骨肉,你真的能放著他不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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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你這也太不是男人了吧,自己做的事情自己居然不認。人家都將證據擺在這兒了——」
「大伙兒快來看看啊,這就是你們心目中的好里正,你沒看看他都幹了什麼。他睡了人家姑娘讓人家懷孕了,孩子都生小孩了,居然還不認,不是逼著人家去死嗎?」
……
四周的人頓時間議論紛紛起來,覺得夏厚德這事辦得確實有些不地道。
懷孕這種事情,一個巴掌拍不響啊,你做了就算了,人家孩子都生了,哪能不認呢?
有人在旁邊勸了起來,不是勸白佩佩,就是勸夏厚德,言下之意皆是如此。
「要不然,你就認了吧?」
「不管怎麼說,這孩子都是你的。」
「是啊,白大夫。你的兒子女兒都大了,就這麼一個孩子也不會影響到你的幾個兒子,就讓了吧,大氣一點兒,那可是正妻。」
「你兒子都納妾了,這也沒什麼。」
……
意思就是,白佩佩都讓夏明清納妾了,寵妾滅妻,你男人這麼大一把年紀了才在外面搞了一個孩子回來,已經很好了。而且,這個孩子也不是他故意搞出來的。
馮夫人那麼善良的一個人,就不要「為難」她了。
眼看著越來越多的人被自己挑動,「逼」著白佩佩、夏厚德夫妻倆「認」下馮夫人和這個孩子,魏高爽的心裡忍不住有些得意,就在他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忽然一個聲音插了進來——「我不同意!」
這個聲音很大,以致於廣場上不少人都聽到了。
轉過頭一看,有人認了出來,這人不是正人,正是白佩佩的徒弟溫芝英,那個管理醫學部的負責人。
有的人喊她「溫大夫」,也有人喊她「溫部長」。
「什麼你同不同意?人家滴血認親了,那孩子就是你師爹的,還有什麼同意不同意的?不同意那也是你師爹的種。」魏高爽一臉不高興。
「滴血認親?」溫芝英露出了諷刺的笑容,「你確定滴血認親就能斷定那個孩子是我師爹的?反正我沒有看到,我不同意,除非你讓我親眼看到。」
魏高爽覺得這人就是來搗亂的,罵罵咧咧。
「你怕了?還是說……」溫芝英望向了馮夫人,慢悠悠地說道,「那碗水有問題?」
馮夫人還沒說什麼,魏高爽就道:「誰怕了?誰怕了?那要是怎麼可能有問題,就是一碗水而已。你他媽的就是沒事找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白佩佩的徒弟。在場那麼多人,誰不認識你呀?」
「那你還當不當著我的面測了?」
「測怎麼不測?貨真價實的東西我還會怕你。」完全不顧馮夫人心疼孩子,不想再測了的意願,魏高爽立馬就應了聲,喊人重新打了一碗水過來。
「別打一碗啊,打五碗。」
「你有病吧你?」
「對啊,我就是有病,你有藥嗎?」
……
無論他們是否願意,五碗水被送了過來。
馮夫人抱著孩子,一臉心疼:「能不能只測一碗?孩子這么小,哪能……哪能測這麼多碗?」
不少人都覺得溫芝英過分,她在為難人。
不過溫芝英說道:「本來就只需要測一碗,我沒讓你把所有的碗都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