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些女人氣瘋了,站出來就揪住了自家男人的耳朵:「你說誰只會爭風吃醋?咋的,你還想納一個不成?」
「哎喲!」男人痛叫,「鬆手,耳朵快掉了!」
還有男人辯解,他們可是男人,納妾怎麼了?
納妾也是應該的。
男人本來就得負起傳遞香火的責任,這一個女人能生幾個孩子啊,只有多娶幾個女人回來,才能多生幾個。
女人罵罵咧咧。
「生個屁啊生,你家有幾個銀子養得起那麼多孩子?老大的房子你立了嗎?老二的嫁妝你準備了嗎?老三……」
「老娘一個你都養不起,還要老娘出門幹活貼補家用,你還想再娶個?你怎麼不上天啊?不美死你!」
……
劉大嬸也是一臉不解,不明白白佩佩那麼精明的一個人,怎麼會做出這麼糊塗的事情?
要是她,這事能捂得有多死就捂得有多死,怎麼還會做出打一個賭,貼到公告欄去?這還不得傳得十里八鄉皆知?
不顧男人的勸阻,直奔對門。
「妹子,妹子……」
還沒進門就傳來了她的大罵門,白佩佩望著一同找來的夏大丫、夏苗苗諸人,臉上也是無奈。
「要不,我先跟你們劉大嬸說完,再跟你們聊?」
夏大丫、夏苗苗、秦霜雪等人對視一眼,乖乖退下。
沒一會兒,劉大嬸進屋就碰到了她們幾個,責怪她們幾個小年輕也不知道勸著點,這麼大的事情,怎麼搞成現在這個樣子了呢?
小年輕們:……這不,這準備「勸」來著,你就跑來了。
「好了,嫂子,你別怪她們了,她們知道的時候契約都貼出去了,你過來喝喝茶,消消火,我們慢慢說。」
「你還好意思說,你平時那麼精明的一個人,這回怎麼犯糊塗了呢?」
夏大丫等人在劉大嬸的聲音中退出了房間,到了隔壁。
她們幾個不敢說段小雅,但對著韓嬌嬌就沒有那麼客氣了,說話像刀子似的,一個比一個見血。
「大嫂,平時我可是拿你當親大嫂,沒想到你也能做出這樣的事來。」
「就是,你就這麼眼看著我娘被別人欺負嗎?實在不行,你也勸著一點,等我們回來再處理啊。」
「師傅身體不好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怎麼,你這麼惦記著師傅的那點東西,想要繼續遺產是吧?」
……
房間裡,劉大嬸也噼里啪啦說了一堆。
白佩佩一連倒了幾杯茶,才讓對方順了氣,給了白佩佩「辯解」的機會。
「我知道你在氣什麼,你覺得我不爭氣,竟然會在這種事情讓步。但你又怎麼知道,我這是在讓步呢?」
「不是?不是你貼什麼?還好吃好喝地安排著那個小賤人,要是我,直接亂棍打出去。」
「你不怕鬧出人命,我怕。」
「得了吧你,你會怕鬧出人命?當初你家大丫、明楠的事情時,我也沒見你鬆手啊,怎麼落在你自己身上,你就那麼不知方寸了呢?」劉大嬸杯子往桌上一嗑,就嗑出了一聲脆響。
那才剛下去的怒火,立馬就跟著升了上來。
「當初是當初,當初泡腳不怕穿鞋的,我什麼都沒有,我也沒什麼好怕的。可現在我們一大家子,還有兩個做官的,哪個不要名聲?我們的名聲要壞了,第一個受影響的就是他們……」白佩佩嘆氣,「我這也是沒辦法,你只看到我在公告欄上貼了東西,可你也不想想,這事是我貼了公告欄才傳出來的嗎?不是,人家進村的時候就嚷了,她肚子裡懷的是夏厚德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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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我能怎麼辦?那麼多人都聽見了,我還怎麼捂?我要真把她的嘴巴給捂住了,那些聽見看見的人聽不到動靜,還不以為我把人給弄死了?
她後面要真的人,不就被幕後黑手給抓住把柄了嗎?」
劉大嬸一愣:「還有幕後黑手?我咋覺得,你這話裡有話啊,你不會是想告訴我,這事不小吧?」
「你想想,她一個弱女子,又自稱是死了多年男人的寡婦,還是背著厚德那麼大老遠找上門來的,她打哪兒來的那麼大勇氣?這要是沒點手段,那麼長的一段路能這麼順利?」
「不是吧,還真有人想要害你們家?」想到自家做生意時遇到的那些人,劉大嬸心裡沒底了。
這些年來,他們家也不是一直都那麼安穩的,只不過有了一個好親家,再加上大家都是寧山村的,互幫互助著,即使外面有什麼,報了夏家的名字,大部分也都能擺平。
他們也不需要靠夏家的名頭做點什麼,只要「確保」不被人穿小鞋、下黑手就行了。
有了公平公正,再加上劉氏作坊的吃食保質保量名氣大,這生意也就做起來了。
劉大嬸對白佩佩一家十分感激。
她可以想見,若是夏家出了什麼意外,別說他們家了,就是整個村子都得受影響。
劉大嬸湊近了些,小聲在白佩佩跟前說道,「你心裡有沒有底?到底是哪個?要不要……跟上面打聲招呼?」
白佩佩搖頭:「暫時還不清楚,還在查。不過這個馮夫人,肯定沒有那麼簡單,先不管她肚子裡懷的是不是厚德的孩子,就算是,她和孩子也不可能留下來。」
「你男人那邊……你能做得了主吧?」雖然知道夏家其本上都是白佩佩做主,但為了以防萬一,劉大嬸還是問了一遍。
「你對我還沒信心嗎?」
「怎麼會?你是什麼人啊?你那心眼都跟篩子似的,就是我到了你跟前,都得考慮考慮你的意見。你自己心裡有數就好,我差點嚇死了,還真以為你不行了……」
近年來白佩佩身體不好,劉大嬸還真以為她現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還想著要不要幫她出頭呢。
現在看到白佩佩早有成算,她也安心了些。
不過別的什麼計劃不計劃的,劉大嬸沒有多問。
她是為白佩佩打抱不平,又不是非要刨根問底。
計劃這種東西,知道得人多了也不安全。
走的時候,她還讓白佩佩放心,她知道後面的「戲」該怎麼演。
於是,夏大丫她們就看到劉大嬸氣呼呼地跑到了院子裡,大罵白佩佩不知好歹,把她的好心當成了驢肝肺,她不管了,愛咋滴咋滴。
幾人對視一眼:不是,她倆咋就翻臉了?!
沒多一會兒,就輪到了她們。
她們的任務很簡單——和劉大嬸一樣,該怎麼「吵」就怎麼「吵」,越像那麼回事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