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年紀還小,走路還不是很穩,搖搖晃晃,透著一股子稚拙的可愛。
上次被放出來撒歡時,陽光正在,小傢伙穿著一襲粉色的小花裙,裙擺隨著她蹦蹦跳跳的步伐輕輕飄動,仿佛是一隻歡快的蝴蝶。
時而低頭嗅嗅路邊的小花,時而追著蝴蝶歡快地奔跑,那純真的笑容和無憂無慮的模樣,仿佛是春日裡最溫暖的陽光,讓人心生歡喜。
那時嚴向晨的想法就是,讓他家臭小子也給他生這麼一個可愛的小姑娘。
嚴家的臭小子:「……」
爹,你確定我能生?
不僅嚴向晨喜歡,就是村裡的其他人也愛極了這個可愛的小姑娘,沒碰見還好,但凡碰到的,沒有人不想抱一抱,逗一逗。
她簡直就是大家的開心果!
甚至還有人跟夏厚德提議:要是實驗不順,大家不開心的時候,都是可以放他孫女過來哄大家開心!
夏厚德:「……什麼意思?那是我孫女。」
「我知道呀,我們又沒跟你搶,我們就是稀罕她。」
夏厚德翻了一個白眼:「稀罕孫女,讓你們家自己小孩生去,搶我家孫女幹嘛?」
還嘀咕,「也不知道是誰,整天重男輕女,就想生兒子、孫子傳遞香火,生不出小棉襖也是活該!」
眾人:「……」
……
接親隊伍出發的那天,選了一個大好日子。
晴空萬里,萬里無雲。
即將奔赴京城的接親隊伍緩慢而行,馬車轆轆。寧山村的村民夾道相送,只希望他們一路順利,早日歸來。
短短几年時間,京城的變化還是蠻大的,街道變得更加寬敞整潔,高樓大廈鱗次櫛比,仿佛整個城市都在向他們展示著勃勃生機。
陽光斜照,金色的餘暉灑滿了京城的石板路。在熱鬧非凡的市集上,車水馬龍,人聲鼎沸。
身穿錦衣華服的商人們穿梭於街道間,他們忙碌著進行各種交易。
偶爾有騎著高頭大馬的騎士疾馳而過,揚起一片塵土。
事隔多年,夏明祥、夏明瑞、嚴向晨等人再次返京,心中感慨萬分。
跟上一次進京趕考不同,這一次夏明祥、夏明瑞兄弟們二人只覺得心中既激動又迫切。
上次是為了做官,舉棋未落,不知去向。
而這一次,他倆早就收到了晉升的消息,還有即將過門的媳婦,可謂是雙喜臨門。
當然了,他們也知道,在這片繁華背後,朝廷中的明爭暗鬥、權謀之爭從未停歇。一旦兄弟們二人有人留著京或者一起留著京,那麼迎接他們的將是一個新的開始。
但夏明祥、夏明瑞對視了一眼,再一次堅信了自己的信念和能力,決心在未來的日子裡為朝廷和百姓做出更大的貢獻——就像爹娘一樣,不能來這個世界白走一遭。
夏明祥、夏明瑞在京城沒有自己的院落,不過沒關係,在他們進京前,段小雅就收到消息,早早地讓人準備了。
三進深的院落不算特別大,但也足夠兄弟二人歇腳。
家僕們穿梭於廳堂之間,將一切收拾妥當,兄弟二人和嚴向晨分別後,也沒多作安排,早早地在院中休息,以備隔日去東宮拜訪。
夏家與段小雅的關係是斷不了的,即使現在忠南侯府已到,段小雅也只是悄無聲息地做了太子府的一位側妃,但她在夏家長大,從夏明祥、夏明瑞踏入京城開始,兄妹三人便再次扯上了關係。
他倆先去吏部述職,完事後就發現有一位太監已經是在門口等著了。
那太監一看到他倆,就自報了家門,說自己是東宮來的,奉太子之令請他們過府。
接下來的事情十分順理成章,他們見到了已是太子的九皇子,簡短的會面後,又被人引到了後院,看到了一身宮服的段小雅。
金碧輝煌的宮殿內,段小雅端坐在玉座上,面容清雅,氣質高貴。
夏明祥、夏明瑞差點沒認出來,要知道當初她還在老家時,多少還有點野丫頭的味道,何曾像現在這樣,脫胎換骨,簡直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除了那張臉還有一些相似,渾身上下看不出一點當初的影子。
還好夏明祥、夏明瑞兄弟倆反應了過來,趕緊按照宮廷禮儀朝段小雅行了一個禮,否則差點就失禮了。
畢竟那麼多年不見,他倆也不知道段小雅到底是怎麼看待這段關係的。
「快快請起。自家兄弟,何至於如此?」段小雅快步上前將他們扶起來,讓宮人安排了座位。
她仔細地打量兩位兄長,眼眶怎麼就有些微微泛紅,「可算是見著了,是我入了京以後,我就一直思念著老家的親人,盼望著哪一日能夠再見一面。」
「三年前你們進京趕考,只能躲在暗處偷偷看上一眼,連句話都沒來得及跟你們說,你們就走了。」
「現在看到你們官服加身,功成名就,我心裡就歡喜得跟揣了只小兔子似的。」
……
語氣里儘是對過往的懷念,以及為他倆取得如今天的成績感到由衷的欣喜。
他倆做官了,娘一定很高興吧?
她是多麼想要親眼看到那樣的畫面。
「娘很高興,不過也擔心我倆做不好這個官,一直交代我們到了地方上一定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多站在底層老百姓的角度上考慮……」
「像是娘會說出來的話。」段小雅感嘆,「小時候在老家的時候,娘就說底層老百姓苦,若是頭頂上的父母官能夠多替他們考慮一些,他們的日子也會好過些。
我還聽說,娘開了一個醫館,成了十里八鄉最受人歡迎的大夫,是真的嗎?」
「是真的!我和你三哥打小身體就不好,娘一直鑽研醫術,後來發現自己的醫術能夠幫到更多的人以後,就開了一個人醫館,做起了女大夫。」
眼見四周伺候的宮人都是沒有退去,段小雅說話都是修飾過的,夏明祥也聰明地學了過來,使用了蒙太奇手法。
白佩佩行醫的事情瞞不了人,即使當初是徒弟秦霜雪替白佩佩進的京,沽寧鎮那邊那麼大的動靜,時間長了,也多少會傳出些消息。
段小雅這麼說,大概就是他們母親行醫的消息已經傳出來了。
既然捂不住,那就不捂了,真真假假地交織在一起,也能糊弄一些人。
段小雅用帕子捂著嘴,對自己這位養母的醫術感到驚奇,沒想到自己離開以後家裡發生了這麼多公事情,娘都當上女大家夫,開了醫館了。
不過也是,當初二哥、三哥身體不好,他們娘一直操心,時間長了會點醫術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