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怎麼說呢?
大概就是她嫁進夏家,婆婆沒催她生孩子的事,她娘卻先急了起來,問她肚子怎麼還沒有動靜。
再就是,要是實在沒動靜,要不要考慮放一個房裡人?
韓嬌嬌:「……」
我婆婆都沒催,娘,你這個樣子,搞得我很難辦誒!
還好,她娘只是私底下跟她說,沒有跑去找她婆婆或者自己把人給安排了,否則她都要沒臉見人了。
事後,韓嬌嬌試探過夏明楠的想法。
那個傻大個,完全沒聽出她的話外音,一聽她身邊的丫鬟到了放人的年齡,他就說道:「那就放唄,家裡那麼多下人,你看中哪個跟娘說一聲就行。」
家裡的下人都歸韓嬌嬌管,但白佩佩做為大家長,有什麼事情,韓嬌嬌肯定是要先跟她透氣的。
除了問身邊的丫鬟,韓嬌嬌還試探著講了鎮上大戶人家的老爺納妾的事,說一般納妾有哪些規矩,若是壞了規矩會如何如何。
正在吃瓜的夏明楠:「那後來呢?他媳婦鬧成那個樣子,怎麼收場的?」
韓嬌嬌:「……」
你當我說書的?
夏明楠津津有味地吃完瓜,也就睡了,事情一點都不留心。
夏明祥、夏明瑞回來後,他更多了兩個吃瓜的渠道,順便帶兩個弟弟見識見識他們村裡的「農學」,按照他們爹的吩咐——帶弟弟長見識。
除了見識「農學」,村學,以及村里其他開了作坊、店鋪的人家,他們也都一一走訪,了解實情。
完事後,還有「走後感」要寫。
不需要文章制式,但寫出來後夏厚德、白佩佩要看。
夏厚德:不是我想看,主要是你們娘怕你們不懂這些,以後會做一個糊塗官。
白佩佩:你們以後肯定是要從地方小官做起的,只有深入了解地方經濟民生,以後到了人家地方上才知道如何著手。
「你倆放心,到時候不管你們被分到哪裡,我和你們爹都會安排幾個人跟著你們,給你打下手。」
專業的事交給專業的人去做,他倆以後到了地方上做官,農業上的事情肯定要交給懂農業的人。
要不然他倆光耍個嘴皮子,被下面的人忽悠了怎麼辦?
還有官吏什麼的,夫妻倆也都考慮了。
憑他倆做出的這些貢獻,夏明祥、夏明瑞二人的官職是跑不掉的,就看在什麼地方做官,官職大小了。
不過按以往慣例,他們這種考中的學子肯定不會回原籍做官,一般都是調往它鄉任職。
沒有哪個地方官去它鄉任職時不帶自己人,否則你一個人到了那邊,人生地不熟的,稍微碰到一群「地頭蛇」,都能從你身上咬下一塊肉下來。
夏厚德、白佩佩為了以防萬一,決定讓衙役麻宜人幫忙介紹幾個靠譜且願意奔赴它鄉的小吏跟隨。他們或許到了那邊也沒有人脈,幫不上什麼大忙,但他們經驗豐富,總比小白兄弟倆抓瞎強吧?
還有武大、武二那邊也要安排,等上面的消息一下來,他倆被分到了哪裡,就將商隊發展到哪裡,幫忙打探消息。
若是可以,互通有無,去那邊做生意,互惠互利。
夏明祥、夏明瑞完全沒料到夏厚德、白佩佩已經有了這麼多安排,心中感動不已。
他們一直覺得他們跟自己的親爹親娘沒什麼區別,現在越發的覺得如此,他們就是夏家的「救命恩人」。
他們願意孝順二老,給他倆養老送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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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我們爹娘知道以後,會不會罵我們白眼狼?」
晚上,夏明祥沒有回自己房間,特地跑到了夏明瑞房間裡,跟他擠了一張床。
在外面求學時,他倆就住一個屋,兄弟二人早就習慣了,夏明瑞也不覺得有什麼。
但夏明祥的話讓他愣了一下。
「你知道了?」
「嗯!嗯?你以為我不知道?」
「嗯!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就這兩年吧。」
夏明祥沉默了一下。
他本來是不知道的,但現在不就確定了嗎?
之前他還以為自己是多想,奇怪夏明瑞為什麼會背著他跑去給爹娘立什麼「長生牌」,這種「好事情」不應該帶上他嗎?
結果……
夏明瑞立的「長生牌」是給他們親爹親娘立的吧?
夏明瑞:「嗯。」
「為什麼不告訴我?」
「怕你多想。」
「你背著我,我就不多想了?那你知不知道,我發現你偷偷背著我給爹娘立長生牌後,我一直想不通,不知道我哪裡做得不對,惹你不高興了。」
「難怪你那段時間那麼聽話。」
「那不是哄你開心,想讓你告訴我嘛。」夏明祥怨念了,「然後你一直沒說,一年兩年,一直到現在才被我揭穿。要不是我自己想通了,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瞞著我?」
「何必呢?多一個人知道,多一個人難過。爹娘本來就沒錯,他們對我們很好,沒有人比他們更好了。」
「我知道啊,我又沒怨他們,我是在怨你好嗎?」
「……我給你道歉。」
「這還差不多,沒有下次。」
「好,沒有下次。」
……
白佩佩原本想要敲門的手收了回來,悄悄地回了房間。
「這麼快就回來了?」
「嗯!我沒進屋。」
夏厚德疑惑臉。
她不是特地去找他倆嗎,怎麼連屋都沒進?
「我無意間聽到他倆的談話。」
「所以?」
「他們知道了。」
「???」
白佩佩望向夏厚德:「他倆知道我們不是他們的親爹親娘。」
夏厚德震驚:「不是吧?!他倆怎麼知道的?我們露出了什麼破綻?應該沒有吧,我可是一直很認真地當他們的爹的,而且我只有當他們爹的記憶,我連上輩子的記憶都沒有……」
「雖然你只有做他們爹的記憶,可你敢說,你一生的農學本事他們爹也會?」
「額……這個嘛……」夏厚德心虛。
「不只你,還有我。雖說我打的是無名師傅的名義,但他倆畢竟是原主的親生兒子,對自己的娘怎麼可能沒有一點了解?他倆又不是明楠那個心思大的。明瑞還那麼聰明,看出了一點什麼也正常。」
「看出來就看出來吧,他倆是個什麼態度?他們不會把我們當成妖怪,覺得是我們害死了他們父母,想要找我們報仇吧?」夏厚德覺得那些話本里說的事情很有可能,這下子他倆的危機就不是忠南侯府了,而是原主的兩個兒子了。
靠!
這不是開玩笑嗎?
就跟遊戲打怪似的,才剛解決一件事,以為能輕鬆幾年了,怎麼又冒出一件事了?
白佩佩搖頭:「你想什麼呢?他們多好的孩子啊,怎麼可能會那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