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奇葩人家

  楊老婆子想要張嘴解釋,她說的不是白佩佩,說的是白佩佩的女兒夏苗苗。要是她女兒沒問題,她怎麼會陪嫁一座藥堂啊?

  然而不管楊老婆子如何解釋,白佩佩就咬死了,楊老婆子說的是她,不信的話她有跑堂的和她女兒夏苗苗作證。

  「我也有我兒子作證。」

  「得了吧,你兒子圖謀我女兒呢,他能說什麼好話?」

  這條街上所有人都震驚了——這姓楊的也太不是東西了吧?!

  你想要娶人家女兒,圖謀人家藥堂子,也不是這樣圖謀的啊。

  白佩佩一說,讓他們幫忙把人綁了,帶個路,她好把人送回去,跟楊家能做主的人好好說說,事情不是這麼幹的。你要瞧上她家姑娘,你就正正經經地跟她遞個聲氣,她同意了,兩個約個相看的地方,哪有這樣招呼都不打一聲就上門,還一上門就這種話的?

  這哪裡相看啊,這分明就是結仇。

  「楊大哥,這事可不能這麼辦啊!我做了這麼多年大夫,看了那麼多個,你媳婦、你兒子這事,我真的是頭一回……都不知道讓人知道說。」

  楊老六臉上訕訕的,完全接不上話。

  他瞪了被堵上嘴的楊老婆子、楊棟一眼,氣他們不爭氣,好好相看怎麼搞成了這個樣子。

  你相看,正常相看便是,招呼不打一聲就算了,怎麼還能結仇呢?

  可不就是結仇嗎?

  他們這一片就杏林堂這麼一個藥堂子,以後家裡有個什麼還要麻煩人家,你把杏林堂的坐診大夫給得罪了,以後誰給你看病?

  去南邊更貴的藥膳堂瞧嗎?

  也要看他們家瞧不瞧得起啊。

  白佩佩把基調埋好,大大方方走人。

  楊老六也終於有機會解開楊老婆子、楊棟母子倆身上的繩子,去掉他們嘴上的破布。

  他才開口罵人,楊老婆子就「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說杏林堂的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巴拉巴拉……

  意思就是,她明明說的是夏苗苗,不知道為何落到了白佩佩身上。

  那白佩佩簡直有病,還是個怪物,力氣特別大,把她兒子楊棟打得特別慘……

  楊棟確實慘,他娘身上還看不出傷來,但他就不一樣了,鼻青臉腫,絕對是一副被人揍慘了的樣子。

  楊老六聽了一個明白,罵道:「你還委屈?你委屈什麼啊委屈,你自己鬥不過人家,你怪誰?我早就說了,你要相看就正正經經地相看,不要打什麼歪主意,你非不聽,現在好了,出事了吧……」

  「你就是一個馬後炮你!我之前說這麼辦的時候,你怎麼不說啊?」

  「我……我懶得管你!你弄成這個樣子,我看我們家以後在這個片區怎麼過日子。」

  ……

  指指點點,那肯定是免不了的。

  這麼「奇葩」的事,哪個不想吃瓜?這事就跟長了翅膀似的,飛得特別快。

  「真的假的?!」

  一位大娘一臉震驚,還有些不敢相信,以為那人是在編故事騙她。

  「當然是真的,屠大娘親眼看到的,能不是真的?要不是真的發生過,我都不知道這個世界上居然有這麼離譜的事情。你說,你編攢人家女兒就算了,你編人家老娘……人家老娘都要當奶奶的人了,你這樣說人家,人家能不發火嗎?不揍你和你兒子才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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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不會以為白大夫母女倆是『孤兒寡母』的好欺負吧?之前人家男人和兒子不是過來幫忙幹過活嗎,楊家人都不知道?」

  「我哪知道啊,我也沒想明白。你說你是去相看人的,你不打招呼就帶人去就算了,還一上門說這種話……這不是得罪人嗎?」

  「她怕不是以為,這樣說了,人家白大夫就會怕事,把女兒嫁給她兒子了吧?不是,她兒子不是跟我們這片劉家的姑娘那個嗎?我之前還聽到誰說,楊老婆子站在劉家門口指桑罵槐呢。」

  「誰知道怎麼回事啊,她都能到杏林堂干出這種事,她罵人家劉家姑娘,鬼知道是怎麼回事?」

  「不會是她一開始瞧上的是劉家姑娘,人家不樂意,她就給人家潑髒水吧?要是那樣,被她家瞧上的姑娘也太倒霉了……」

  「可不是嘛。」

  ……

  總而言之,楊老婆子能幹出污衊白佩佩的事,也能幹出拒了他家親事,給劉家姑娘潑髒水的事。

  本來劉家姑娘還有點不乾淨,杏林堂的事情一出,立馬被洗得不要太白。

  劉母也拉著自家姑娘的手,安慰她不要多想,這事過了也就過了,她能夠在出嫁前看清楚一個人也好。撞了這麼一回南牆,以後就不怕吃第二回虧了。

  劉家姑娘眼眶紅紅的,默默地抹著眼淚。

  之前她還怨爹娘拆散她和楊棟,現在算是看明白了,她眼光不行,論看人還要靠她爹娘。否則,就衝著楊家能幹出這種事,她要嫁過去了,怕是別想過好日子了。

  這樣說來,他們還得「感謝」一下杏林堂。

  夏厚德:「……」

  不是,這世上有這麼奇葩的人?

  白佩佩一臉無奈:「如果不是親身經歷,我也不敢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這麼奇葩的人,或許這就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還好你把鍋扣在了自己身上,搶占先機,要是再等他們傳到苗苗身上,我們再想自證就麻煩了。」

  白佩佩:「想要掩蓋上一個瓜,就得用一個更大的瓜。相對於苗苗被人搞大了肚子,我一個快要當奶奶的人被人搞大了肚子,差點給你戴綠帽子肯定更奇葩,更讓人喜聞樂見。」

  「喜聞樂見這個詞,用在這裡不太對吧?」

  白佩佩聳肩:「誰都想八卦,越離譜的八卦吃得起來才更香,不是嗎?」

  好吧,白佩佩說得有道理。就是他頭頂上的帽子有些不太好看,這要走出去,怕是得有人用異樣的目光看他了。夏厚德表示,這是他媳婦,他自己寵出來的,他忍。

  為了洗清白佩佩身上的「瓜」,夏厚德決定,之後的一段時間,他沒事了就往鎮上跑跑,到杏林堂多呆呆,讓大家認清認清他的熟臉。

  白佩佩是有丈夫的人,別什麼瓜都往他媳婦身上堆。

  也不知道這麼幹有沒有效果,反正挺考驗他的心志的,因為他往杏林堂一呆,附近的鄰居就一個成群,四個成黨地往杏林堂跑,想要看看差點被戴了綠帽子的白大夫的男人到底長什麼樣。

  夏厚德:「……」

  兩隻眼睛,一張嘴,我還能跟你們長得不一樣,是怪物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