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大家一起改名

  「確定了,不能改了哦~」

  「不改了,就這個。」

  白佩佩望向了夏苗苗:「你以後要跟我學行醫,不如就叫『素風』吧,藥圃無凡草,松庭有素風。朝昏吟步處,琴酒與誰同。」

  夏小雅:「素風素風……感覺有點像男孩子的名字……」

  夏苗苗自己挺滿意的,念著「藥圃無凡草,松庭有素風。朝昏吟步處,琴酒與誰同」,感覺這就是她想要的名字。

  看似沒有提藥草,但又提了「無凡草」的「藥圃」,意指行醫。

  「娘,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白佩佩望著夏苗苗幹勁十足的樣子,笑道:「不是不讓我失望,而是希望你的一生沒有遺憾,做的都是你想做的事情。不管你們是什麼樣子,在娘的心裡,你們都是最好好的。」

  雖然三人都取了新名字,但習慣了以前的名字,新名字用起來也不習慣。

  也就家裡人自己叫著,到了外面,大家還是習慣性地喊她們原來的名字。

  夏小雅有些懊惱,她都有了新名字,怎麼能老是叫她以前的舊名字?

  「那有什麼關係?你就把新名字當成你的大名,以前的名字當成小名,人家鄉親喜歡喊你小名,那也是親近啊。」

  「可我想讓他們喊我大名。」

  白佩佩笑:「我們喊了啊,以後你新認識的朋友,也可以讓他們喊你大名,慢慢你認識的人多了,喊你大名的人就多了。」

  就是不知道到時候,你會不會懷念你現在的小名。

  白佩佩覺得,應該會的吧,畢竟有的回憶是無價之寶,是任何東西都沒辦法代替的。

  此時的夏小雅並不知道,未來有某一天,她還真的會懷念這些叫她「小雅」的人。

  夏明楠沖夏厚德念叨,說白佩佩就是瞎折騰,家裡都忙成了這樣,娘還有閒心娶什麼新名字。

  至於嗎?

  一個名字而已。

  什麼如泱之類的,他根本就記不住,還不如叫小雅,小雅多好聽啊,又好記,叫了那麼多年,早就習慣了。

  「你娘讓改,你跟著改口就是了,那麼多廢話幹嘛?」夏厚德道,「你娘又不會害你。怎麼,你希望大丫跟李娃子媳婦似的,倒那麼大的霉?」

  「李娃子媳婦又沒怎麼……」夏明楠說道,「李娃子又沒把她給休了,不是出錢給她治病了吧。」

  「那你的意思是,如果何蓮把你打成這個樣子,只要何蓮出錢給你治,你就不怨何蓮,還跟何蓮好好過日子?」

  「爹,你怎麼又提何蓮?」夏明楠炸了,「我早就說過了,我跟何蓮早斷乾淨了。」

  「我沒說你們倆沒有斷乾淨,我只是拿她舉例舉例,你懂嗎?你就這麼一個媳婦,我不拿你媳婦舉例,我拿什麼舉例。反正你明白我的意思就行,我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啊——讓你把你自己換成李娃子媳婦,你站在那個位置上再想一想,你覺得這件事情公平嗎?」

  「……我,我又不是女人。」

  「哦,那你的意思是男人打女人天經地義嘍?」夏厚德說道,「我可沒有這麼教過你啊,你出去別說是我教的。你娘嫁給我那麼多年,你看我什麼時候跟你娘動手了?」

  夏明楠嘟囔:「就算動手,你也打不過我娘……」

  「你說什麼呢?」

  「沒有,我什麼都沒說。」

  「別以為我沒聽清楚呀,我聽到了。你覺得我打不過你娘,所以我不敢打你娘。不管我能不能打過你娘,我都不可能對你娘動手,我是一個大男人,我要有火,有什麼應該在外面使,怎麼可能回來對自己的媳婦動手呢?那還是男人嗎?那是軟蛋,沒出息。」

  夏厚德質問夏明楠,李娃子有出息嗎?對夏大丫動手的喬家老二,他有出息嗎?

  這種對女人動手的男人,有幾個有出息的?

  也就是窩裡橫,知道家裡的女人打不過他,才敢往女人身上撒氣。

  女人娶回來是幹嘛的?

  當然是疼的了。

  女人娶回來,那是會跟你過一輩子的人,吃喝拉撒,陪你進祖墳,是你身體的一部分。

  「你會對你的胳膊或者腿出氣?不會吧?那不是一個道理?」夏厚德說道,「所以說啊,只有那種蠢人,才會不把自己的媳婦當回事,跟貓狗似的,想打就打,想罵就罵。

  也不想想,你的下一代就是從女人肚子裡出來的,你不把女人當回事,你的孩子會把這個女人當回事?你的孩子不把這個女人當回事,等你老了,會把你當回事?

  什麼叫有樣學樣?父母是什麼樣,孩子就是什麼樣。這都是一環套一環,有道理在裡面的。」

  一轉頭,看到夏明楠在走神,夏厚德火了,一巴掌扇到了他的後腦勺。

  「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有,怎麼沒有?我一直聽著。」然後又看了看遠處,似乎快到外祖家了,道,「爹,快別說了,好像要到了,萬一讓人聽到了,多不好。」

  「敢情我說了半天,你一句話都沒聽進心裡是吧?我說的話都是見不得人的嗎?」

  「爹,我們是來收木薯的,不是來跟人吵架的。」夏明楠說道,「你要是不敢跟人吵架,我也不攔著你。」

  夏厚德噎住。

  確實,這種話他們自己說說沒什麼,這樣傳到了外人的耳朵里,多的是事。

  雖然夏厚德不介意跟人家「辯論」,但最近忙得很,他還是少給自己找點事情。

  白父、白母一看到夏厚德、夏明楠父子倆,十分高興,熱情地請他們進了院子,說家裡的木薯都準備好了,讓他們檢查一下。

  還問,怎麼就他倆來,白佩佩怎麼沒來?

  夏厚德說道:「哦,村裡有個病人,她在忙,走不開。」

  「是你們村的那個李娃子?」

  「啊?你們也聽說了?」

  「聽說了,怎麼沒聽說?聽說這個男的腦子有病,把自己的媳婦打得可慘了,眼睛都瞎了,腿都斷了,躺在床上動都動不了……」白母一臉惋惜,說好好的姑娘,怎麼讓人打成這樣呢?

  有人說那姑娘做了對不起李娃子的事,所以才被李娃子打了。

  可也有人說,說那姑娘的娘家說了,跟他家姑娘沒關係,是李娃子自己發神經。

  「到底是不是呀?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怎麼好好的打人家姑娘呢?這李娃子,不會真的有打媳婦的毛病吧?不是說他挺老實的嗎?」

  夏厚德可沒替李娃子瞞著的想法,說道:「這事沒發生前,誰想得到呢?我們都想不明白,這李娃子平時瞧著好好的,誰知道他會平白無故地打媳婦啊……好像是外面受了氣,心裡不舒服,不敢以外面使,就落到他媳婦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