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澆到了汗蒸房裡的炭火上

  冷水下肚,就像澆到了汗蒸房裡的炭火上似的,「滋……」

  火有沒有滅不知道,反正夏厚德心裡的熱意不減反增了。

  他又倒了一碗,一連喝了三碗,這讓自己熱得發脹的腦子稍微冷靜了些。

  骨節分明的手指,再次落到白佩佩的後背,按了起來。

  「嗯……對,就是這裡……」

  白佩佩一邊吸氣,一邊指揮著,讓他在這個位置多按幾下,感覺特別酸。

  酸就對了,酸就是按對地方了。

  夏厚德頓在那裡,手指就像自己長了意識似的,感受著這片細膩,就像往旁邊跑。還好他及時按捺住,在外面打了一個圈,又回來了。

  在白佩佩所說的位置一用力,就好像剛剛那一圈是錯覺似的。

  薄薄的吊帶貼在身線上,從後面看,完全能看出白佩佩後腰的輪廓,宛如盈盈一握一般,他一掌就能掐完了。

  對了,她腰上還有兩對小窩窩,就跟小酒窩似的,怎麼看怎麼可愛。

  夏厚德用手指在上面打磨的時候,白佩佩還會指揮他往旁邊一點,旁邊那個什麼穴位才是酸爽點,按那裡舒服。

  夏厚德大概也沒想到,在幾個月時間取得她的信任之後,他會這麼快掌握人體穴位,哪裡有什麼用,哪裡是死穴,不能隨便碰,哪裡又……

  再一想到以前她前男友也是這麼按的,夏厚德立馬跟掉進了醋缸里似的,整個人不舒服了起來。

  在把她按得舒舒服服,哼哼唧唧的,故意問道:「我的手藝跟你前男友相比,誰好一點?」

  快要舒服得睡過去的白佩佩:嗯……嗯?

  意識有些飄忽,完全沒聽清他在說什麼,還以為他在問自己他手藝怎麼樣,白佩佩直接誇了一句很棒,跟她按過的最好的師傅有得一拼。

  「最好的師傅,誰?」夏厚德警覺。

  怎麼,除了她前男友,還有人這麼給她按過?!

  靠!

  她有沒有搞錯,她穿成這樣在一個男的面前,完全是考驗男人的意志力好嗎?

  要不是了解她性格,真信了什麼「生米煮成熟飯」的鬼話,他絕對能當場化身惡魔,好好翻一場臉給她看。

  「嗯……」

  夏厚德用力,有些咬牙:「問你話呢?誰?」

  她前男友就算了,這要再冒出一個人來,他得醋死。

  「大師……」姐,人家就學這個的,技術簡直槓槓的。

  她那一手按摩技術就是在大師姐那兒練出來的,連師傅都說她差不多能出師了。

  「大師?」呵!還大師……夏厚德覺得,乾脆把他醃醋罈子裡得了,「哼!還大師呢,一個大男人,你穿成這樣在他面前,你確定?也不知道他那雙手按過多少女人,也不怕得病……」

  趴在床上的白佩佩:「對,就是這個力道,嘶……舒坦!」

  夏厚德:……靠!

  總之,白佩佩被按得睡過去以後,他還得認勞認怨地打了一盆溫水來,弄漸了毛巾,蓋在她後腰上。

  他自己呢,則出去沖了一把涼。讓自己冷靜冷靜。

  他感覺,要是再這樣下去,他遲早得變臉。

  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把他當男人?!

  「靠!」

  一拳頭落到了樹上。

  「碰——」

  大樹搖晃,落下一片片樹葉。

  第二天,收拾院子的夏苗苗一臉莫名:「怎麼落了這麼多葉子?」

  而另一邊,白佩佩一覺醒來,就發現夏厚德頂著一對黑眼圈,有一雙幽怨的眼神望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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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佩佩嚇了一跳:「你幹嘛?怎麼這副樣子?」

  「你昨晚睡得挺安穩的。」

  白佩佩收回摟在夏厚德腰上的手,笑得訕訕的。

  她睡覺習慣不好,她能有什麼辦法?

  白佩佩有點搞不懂,一直不都挺好的嗎,怎麼突然有意見了?

  「你要是不習慣,要不……我們分床睡?」

  夏厚德噎住:「就我們家這麼點地方,我們前腳分,後腳他們就懷疑我倆怎麼了,你信不信?」

  「那怎麼辦?要不然……」白佩佩說道,「現在天也熱了,可以睡涼蓆了,要不然把平柜上的東西挪一挪,以後你睡平櫃?」

  「你睡?」

  「要是你不願意的話,我睡也行。」

  「我一個大男人,讓你一個女人睡平櫃,我好意思嗎我?」

  「那怎麼辦?房間裡就只有這麼一張床,就算你想分床,恐怕也得等周夫人的事情解決後,我們家立了新房子,房間變寬了再考慮吧?」

  就是不知道里韓七公子那邊怎麼了,希望他的動作能快點,有這麼一個周夫人在旁邊呆著,真是礙事。

  夏厚德說道:「我是這個意思嗎?我就是尋思著,我倆哪裡有點不對勁。你不覺得嗎?」

  「哪裡不對勁?」

  「我一個男的,天天跟你睡一張床,還摟摟抱抱的……我要是不做點什麼,是不是有點太不男人了?」

  白佩佩無語:「……你想做什麼?我們可是同一個陣營的戰友,你好意思對戰友做什麼?」

  「我感覺你越來越沒把我當男人了。」

  「有嗎?」

  「沒有嗎?」夏厚德示意她看看自己,再看看他。

  雖然他倆沒有赤裸相對,但說老實話,因為天熱了,他倆都穿得十分單薄。就這麼一個樣子,朝夕相處,孤男寡女的,真的沒問題?

  為了讓白佩佩明白他的意思,夏厚德一咬牙,還把蓋在身上的薄被給揭開了。

  這一揭開,咳咳,某個精神小伙正探著腦袋,直愣愣地頂在那兒呢。

  白佩佩順著夏厚德的視線就轉了過去,就好像被燙到了似的,眼神立馬挪開:「你這是什麼意思?男人……咳咳,早起這樣不正常嗎?身體現象,我懂。」

  夏厚德也有些不好意思,臉上發燙地將薄被給蓋了回來,說道:「你是大夫,你當然懂了。我想說的是,我是男人。不管什麼時候,你也要記住這一點。」

  白佩佩一頭霧水,她什麼時候沒把他當男人了?

  家裡有什麼事情,她不跟他商量著吧?

  難不成,她又幹了什麼傷他男人自尊的事情了?

  這個「又」字,用得很魔幻。

  足以說明,白佩佩也知道,她有的時候很打擊男人的自信。但沒辦法,她又沒有人可以依靠,自己不多努力一點還能怎麼辦?

  兩人的腦電波沒在一個頻道上。

  夏厚德說道:「我就是想提醒你一下,我不是你的『男閨蜜』,有的事情該避著我的時候,還是避著點比較好。萬一哪一天,我獸性大發,你可不能怪我。」

  說白了,就是夏厚德「溫水青蛙」的策略太管用了,管用到白佩佩真把他當「朋友」了,還有點無視性別的味道。

  夏厚德雖然很高興她信任自己,但無視性別……

  別!

  還是別了。

  他是男的,就是男的。

  要是在她眼裡連性別都沒有,以後他還怎麼在她面前顯示自己的男子氣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