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報平安,那肯定是不夠的,最好讓忠南侯府也忙起來,無暇顧忌這邊。
但有什麼事情能夠起到這種作用呢?
書到用時言恨少,白佩佩捂著腦袋,氣憤自己當時看書太「跳」了。這下好了,原劇情中有什麼重要線索都不知道,只知道夏小雅是虐文女主,碰上了一個腦子有坑的男主,然後……
故事背景呢?
除了忠南侯府,皇家呢?
京城的各大世家呢?
有些什麼人,會威脅到忠南侯府呢?
哦,對了,貴妃……
白佩佩的眼睛刷地亮了,說道:「你之前說那個新來的縣丞是誰家的女婿來著?」
「京城薛家,怎麼了?」
「薛貴妃。我想起來了,後宮有一個后妃姓薛,她與另一個姓甄的妃子不對付。」
夏厚德一臉問號,不明白白佩佩忽然說這個。
「哎呀,我也記不清了,反正大概意思,就是甄妃跟貴南侯府有關係,當初夏小雅回到忠南侯府,還差點被送到六皇子府做妾,後來被男主給破壞了,還壞了名節……」
當然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位薛貴妃跟甄妃不對付,同時也跟忠南侯府不對付。
因此忠南侯府要拉薛貴妃所生的九皇子下馬,到底怎麼做的不知道,白佩佩只大概記得九皇子落了馬,成了瘸子,失去了爭取皇位的權利。
薛貴妃狂怒,對甄妃的娘家以及貴志侯府下手,大肆報復。
當然了,在劇情中,薛貴妃的計劃全部被忠南侯府給破解了,不僅沒能報復成功,還把自己搭進去了。
「在劇情里,皇帝十分寵愛薛貴妃,有點歷史上唐明皇寵愛楊貴妃的感覺,基本上是薛貴妃要什麼給什麼,要不是九皇子後來發生了意外,很多人都猜測,皇帝會把皇位傳給九皇子……」
「所以,你的意思是……」
白佩佩定定地盯著夏厚德:「我們得讓忠南侯府沒時間盯著我們。」
「我們在京城沒人,怎麼讓?」別說在京城有人了,他們現在連沽寧鎮都沒搞定。
「怎麼會沒人呢?我們送一件滔天的富貴給薛家,薛家起來了,也就是薛貴妃和九皇子起來了,憑皇帝對薛貴妃的寵愛,你覺得站在甄妃這邊的忠南侯府會好過?」白佩佩說道,「雖然現在還不是皇位爭奪戰的熾熱節點,但甄家肯定不想讓薛貴妃一脈出頭。」
「薛家一出頭,甄家壓力大了,那麼做為甄家護躉的忠南侯府壓力也會很大,到時候……」夏厚德懂了,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他們這是「交朋友」呢。
但是,送什麼呢?
白佩佩:「玻璃,或者水泥。」
水泥能鋪路,而玻璃的背後是望遠鏡,兩個都能增長我軍軍事力量,皇帝肯定重視。皇帝越重視,獻上此寶的薛家地位只會越穩,薛家穩了,薛貴妃、九皇子就穩了。
至於九皇子到底適不適合做皇帝,那就不知道了。
這些離他們還太遙遠,不是現在的他們所能考慮的。
他們現在只想「自保」。
但這兩樣東西讓誰送?要不要跟他倆扯上關係?如果完全撇清的話,什麼樣的方法暴露在薛家人手裡更合適?
「不想暴露的話,恐怕有些難度。」夏厚德十分理智地說道,「憑我倆現在的實力,要人沒人,要錢沒錢,就算我倆能把水泥、玻璃給弄出來,順利地把東西弄到了薛家人手裡,你覺得薛家人不會查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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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不太可能,木薯這東西,米掌柜身後的韓家就將我們查了一個遍,薛家的後面一個貴妃,一個九皇子,他們只會更加小心。」
「你說得對,這確實是個問題。也就是說,我們得放棄把自己藏起來,不暴露的想法了……」白佩佩有些惋惜,其實不暴露是最安全的做法。
但可惜他倆實力不足,完全不暴露的話,風險有些大。
一個不好,薛家會對他們產生懷疑,把自己也搭了進去。
「要不然,還是神醫套路?」白佩佩說道,「你還記得,我之前透露過,我拜了一個很厲害的師傅,自學了醫術……如果我手裡只是有水泥和玻璃的配方,乖乖把東西交上去呢?
就跟木薯一樣,我們只交東西,打賞我們一點銀子,功勞是他們的。」
「但……你怎麼知道薛家會跟韓家一樣,不會殺人滅口。畢竟,死人才是最安全的保密方式。」
「呃……」這麼一說,好像直接交到薛家人手裡的方法就有些蠢了。
但換一個想法,他們只是想讓東西出現在薛貴妃手裡,給忠南侯府製造麻煩,不一定要他們自己送啊,他們完全可以找別人代勞。
夫妻二人眼目光投到了韓七公子身上。
正好,老熟人了。
還有前面木薯,以及米掌柜「誤會」忠南侯府,幫忙解掉對方暗衛的事情,想來韓家怎麼也不可能跟忠南侯府和解了。
就是不知道忠南侯府有沒有為難韓家,韓家這邊能不能扛得住了。要是扛不住,那他們現在送上去的方子,似乎能解他們的燃眉之急?
這個圈子饒得有點大,但為了已方安全,借他們的手「圍困」忠南侯府,說不定還能把周夫人的事情給解決了。
白佩佩把兩款藥皂交給幸母,回來就忙活「造假」的事情了。
筆跡什麼的,白佩佩完全不想用,直接用了掐絲琺瑯技術。也是巧了,上輩子白佩佩就買過掐絲琺瑯的材料包,玩過幾次。
當然了,掐絲琺瑯技術要用來的金屬絲,白佩佩是沒有的,她也不打算那麼麻煩。
她準備找一塊木頭,先用筆在上面寫好方子(反過來寫),然後再用烤軟的竹條沿線,一點點沾到上面。
不需要什麼流暢的線索,而是那種比較僵硬的,豎是豎,橫是橫的印刷體。
再然後,就拿著這個弄好的「木版」,沾了幕地,直接印在紙上,了就成形了。
再用藥水造舊,假秘籍也就成了。
為什麼要這麼麻煩,不直接用雕的呢?
白佩佩攤手:因為我倆都不會,又不能麻煩外人,就只能想這種投機取巧的辦法了。
她也就對掐絲琺瑯的技術熟一點,再好加上她通曉藥理,也就有了這套替代方案。等成了以後,工具還能燒掉,全部處理掉,不留任何破綻。
「紙就算了,不用那麼麻煩,要是等我們把紙造好,都不知道猴子年馬月了。就一個藥水造舊,你都得實驗好多遍,再造成合適、能夠長期儲存的紙,都夠那邊把小雅認回去了。」夏厚德說道,「什麼紙不紙的,都不重要,只要你的造舊功夫好,他們肯定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