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老祖宗說的,酸兒辣女

  「你不會查過我們吧?」

  白佩佩一臉無奈:「不是有一種說法,叫做酸兒辣女嗎?那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人們搞錯了呢?比如說,喜對吃酸的,其實更容易生女兒?」

  馬文生、馬夫人懵了:「老祖宗說的,還能有錯?」

  「老祖宗說的沒錯,但老祖宗的意思是,孩子已經懷上了,你再吃酸吃辣,可以大概率猜測嬰兒的性別。可是還沒有懷上之前,可能就是反的呢?酸的其實更容易懷上女兒……」

  白佩佩向夫妻二人科普了一下什麼是酸鹼食物,這些食物對備孕會有什麼影響。

  老祖宗之所以覺得孕婦吃酸的更容易生兒子,那是因為在真正懷上之前,種子在鹼性的環境中更容易發芽,但它都發芽了,總要「平衡」一下吧?

  就像陰中有陽,陽中有陰一樣,所以懷了以後,如果懷的是兒子,孕婦更喜歡吃酸的;如果是女兒,更喜歡吃辣的。

  「當然了,這種說法並不絕對,也有例外發生。有的時候,孕婦喜歡吃什麼樣的口味,也可能跟她自己的生活習慣有關。」

  白佩佩舉了一個例,說生活在某些地方的女性更喜歡吃辣,但她們也生兒子。

  不會因為她們吃辣的,就生不出兒子了。

  「所以,我說了那麼多,聽懂了吧?就算是酸鹼食物備孕法,也只是說增加了生育某一性別的機率,不是絕對。也有可能你運氣不好,碰上了一個特別強壯的種子,它就是能在不利於它的環境中發芽,你也沒辦法。」白佩佩說道,「就像莊稼地里,總有除不盡的雜草,怎麼除都除不完。這生孩子也是一樣,你辛辛苦苦備孕,準備好了一切,就想生一個兒子,結果碰上了你不想要的雜草,你能怎麼辦?

  莊稼地里,你看到了還能把它拔掉,不讓它長,可肚子裡的孩子,你總不能沒生之前就不要了,直接流掉吧?」

  「那不可能,懷都懷上了,沒有不要的道理。就算是個女兒,那也是我的種。」馬文生雖然想生兒子,卻沒有為了生兒子,把好好的女胎打掉的想法。

  要是那樣,也太殘忍了,他們家又不是養不起。

  「我說這些,也就是讓你們有一個心理準備,別到時候用了我的法子,沒生出兒子怪我。」

  「不會不會,你要是不告訴我們,我們連這點機會都沒有。我們都懂,生孩子這種事情,哪有那麼準的,你又不是天上的神靈,心想事成。你要是神仙,所有人都把你供起來了。」

  馬文生那張嘴啊,挺有意思的,說痞啊,也不算痞,但總是透著一種不太正經的味道。

  再一看馬夫人,有時候也是如此,難怪是夫妻倆,物以類聚啊。

  給馬文生夫妻倆看完,白佩佩又去趕了另一個場子。

  她在鎮上沒有落腳的地方,人家也不方便跑到鄉下去找她,想要找她看診的人,要麼給她下帖子,提前預約;要麼就是打聽她最近在給誰定期看診,卡著時間逮人。

  今天這幾場,跟馬夫人一樣,都是提前預約的。白佩佩一家一家走過去,費了不少時間。

  待她看完,天都快黑了。

  最後一家還安排了馬車,送她回去——米掌柜動不動就給白佩佩安排馬車,其他人見了,也都有了這個安排。

  白佩佩自己根據情況,要不要對方送。

  一般若是最後一個的話,她都會接下來。她才不會虧待自己,有馬車坐,幹嘛要自己走呢?

  那麼遠的路,又看了一天診,累死了。

  到了家裡,夏大丫、夏苗苗已經做好了晚飯。吃完飯還有夏厚德端來的洗腳水,美美地泡上一場,一覺能睡到天亮。

  馬上就要春耕了,劉大嬸、幸夫人都適時停下了各自的生意,將注意力放在了家裡的地上面。

  草樹知春不久歸,百般紅紫斗芳菲。

  三月、四月,種在地里的紫雲英也盛開了,在低矮的綠色植物上,這些紫色的小花開得燦爛,就像一盞盞或紫或橙的微縮荷花,還是多瓣的那種,美麗極了。

  紫雲英既是肥料,也是藥草,其根、種子,甚至是整棵草都能入藥,有祛風明目,健脾益氣,解毒止痛之效。

  白佩佩自然不會錯過,帶著夏苗苗采了一些,還教了她幾個相關的方子。

  宋大爺、六堂叔他們早就等著翻地了,望著綠草如茵的田地心中發愁,總覺得這東西長得那麼茂盛,要是到時候除不盡,那莊稼可就虧大了。

  「去年我們不是試過了嗎?放心吧,這東西曬曬,再泡泡水,消滅得可快了。」

  夏厚德也知道光說不行,掐著時間,挑了一個好天氣,帶著大家把地給翻了。

  差不多一個巴掌半的深度,全部翻一遍,然後曬過兩三天。

  朱家只有四畝地,用的曲轅犁,又有其他人幫忙,弄得還是挺快的。

  本來夏厚德還想借魏里正家的牛用一下,結果一上門,魏里正就陰氣怪氣的,他一不爽就懶得借了。

  尋思著,哪天他也把牛買了。

  白佩佩:「就算你要買,也要等今年的木薯收了以後再買,到時候大家手裡都有了錢,你跟在他們屁股後面買才不會起眼。」

  夏厚德嘆息,覺得村裡有個周夫人煩死了,有她在,什麼都不好弄。

  要不是怕驚動那邊,他都想提前把周夫人給解決了。

  曬了兩天,綠肥蔫巴巴的,就可以灌水泡田了。

  想要動用水渠,那肯定是要經過魏里正那邊的,但魏里正不同意,說他們就是瞎折騰,哪家耕地會像他們似的亂來?

  要是誰都跟他們似的,那以後這水還管不管了?

  雖然現在不是旱季,但每到春耕季節,用水量都比較集中,若沒個規劃,前面的人都用了,後面的人可能連水都沒有了。

  因此水都是被管起來的,誰家用多少,那都是有定數的。

  魏里正看似在為難他們,但也說得沒錯——你們現在亂來,後面水不夠用了,算誰的?總不能因為你們幾個,影響整個村的用水吧?

  夏厚德說道:「那就當我們提前用了,後面排水的時候不用排我們家了。」

  「你自己說的,別到時候反悔。」

  「肯定不會反悔,若是不信,我可以摁一個手印。」

  魏里正還真擬了一個東西,讓夏厚德等人按了一個手印。

  夏厚德沒什麼,感覺魏里正這人吧,沒什麼是他做不出來的。倒是跟著夏厚德種了綠肥的宋大爺、六堂叔幾個心頭有些後悔,覺得自己當初有些太草率了。

  現在好了,都被架在這兒了,怎麼破?

  「唉……」宋大爺嘆了口氣,也只能按了。

  六堂叔是夏厚德親堂叔,人家宋大爺都按了,他這個親叔叔總不能不支持自己的侄子吧?也跟著按了。

  然後是剩下的其他,陸陸續續十多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