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他上輩子肯定是個老婆奴

  夏小雅當場翻了一個白眼:「大哥,你看大嫂?她什麼意思啊?錢都沒交就跑,怎麼,她不想交了?吃家裡的,用家裡的,活還是人家看在娘的面子上給的,提前都說好了,她居然也好意思不給。」

  老大夏明楠有些尷尬,還幫著打掩護:「你大嫂只是去上茅房了,等她上完茅房回來就交,回來就交。」

  「這話你信嗎?反正我是不信。」夏小雅替兩個堂姐打抱不平,「平時家裡那麼忙,她也好意思把活推給大堂姐一個人干,就知道偷懶。她什麼德性,誰不知道啊,也就你眼瞎……」

  何蓮跑了以後,果然沒有再回來。

  夏明楠臉上有些不好看。

  他還以為何蓮只是捨不得那些錢,但大家都坐在這兒等著,他爹都回來了,何蓮還不過來交錢,那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爹、娘,我……我去看看,她可能蹲茅房蹲忘了。」

  夏明楠一走,白佩佩就讓夏大丫、夏苗苗、夏小雅三個早點回去休息,明天還有很多活呢。

  「娘,你是不想我們看大哥的笑話吧?」夏小雅走得有些不甘願。

  這麼好的瓜,幹嘛不讓她吃?

  白佩佩瞪她一眼:「你傻不傻啊?那是你親哥,你看他笑話,他以後怪你怎麼辦?」

  夏大丫、夏苗苗把夏小雅給扯走了,兩人還挨了夏小雅幾句說。

  不過夏大丫、夏苗苗不生氣,反正這個堂妹怎麼脾氣,她倆早就習慣了。不僅如此,二人還一人給了夏小雅兩個銅板,讓她買冰糖葫蘆吃。

  一直吃著獨食,從來沒想過拿回家給兩個堂姐分享的夏小雅:「……你們真捨得?這可是你們幹了一天的活。」

  「給你你就拿著,誰讓你們我們妹妹呢?下次我人賺得多了,再給你買漂亮的花頭戴戴。」

  夏大丫話音剛落,就被夏小雅嫌棄了:「集市上的那種?那還是算了,醜死了,我才不要。」

  她在她乾娘那兒得到的好東西還少嗎?

  要不是怕拿回來,兩個堂姐會跟她搶,她也不會放在那邊讓她乾娘幫忙攢著。

  一下子收到了四枚銅板,看著少了,但其實兩個堂姐自己手裡也只剩下了十幾枚,就是她親哥都沒給過她零花錢,夏小雅再不懂事,也知道這兩個堂姐是真的對她好。

  要不對她好,幹嘛給她錢?

  村子裡那麼多姑娘,再在家裡受寵,家裡都不一定會給她們銅板拿,更不要說是兄弟姐妹給的。

  夏小雅彆扭地說了她們幾句,諸如「你們也太笨了,大嫂讓你們干你們就干,民不知道跟娘告狀」,要不是被她發現了,也不知道她倆要被欺負到什麼時候。

  白佩佩平日的「洗腦」,在這種時候發揮了作用,勾起了夏小雅心中的一絲姐妹之情。

  如果白佩佩要知道的話,怕是要高興死。

  見針插縫地教夏小雅「兄弟姐妹之情」,不就是為了今日?

  另一邊,老大夏明楠去茅房,沒有找著媳婦何蓮人。

  待他回了房間,才發現她正坐在床上數她的銅板,一副樂瘋了的樣子。

  其實何蓮不怎麼識數,那麼多銅板拿在手裡她都數不清楚,要不然也不會數了這麼久都沒有數對過。

  不過她高興。

  拿著這些錢,就跟拿到了什麼寶貝似的。

  看到夏明楠回來,何蓮還以為他是回來睡覺的,把錢一收,就要去給夏明楠打洗腳水。結果就聽到夏明楠讓她把交公中的錢數出來,他爹娘還在堂屋等著。

  何蓮臉上的神情垮了:「幹嘛要給?你爹娘又不缺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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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怎麼不缺了?吃飯要錢,買農具要錢,做衣服買布要錢……家裡要錢的地方多了去了。我們天天在家裡吃吃喝喝,那油鹽也要花錢買啊?」

  以前夏明楠是不管這些的,但這不是最近跟他爹洗澡,他爹時不時都會跟他抱怨一下家裡的柴米油鹽嘛,時間長了,夏明楠也知道這些東西是要花錢的。

  就是買幾根縫衣服的繡花針,那也要好幾個銅板。

  「嫁人嫁漢,穿衣吃飯。我人都嫁給你了,吃個飯,你爹娘還要收我錢?我平時又不是沒幹活,你下地我也下了,你的衣服也洗了,我什麼沒幹啊?」

  「最近家裡的飯一直都是大丫、苗苗她們做的,地是她們掃的,她們還要做新衣服,還要陪娘出診……除了沒下地,她們誰幹的活比你少了?」

  「夏明楠,你什麼意思?」何蓮的眼眶忽然就紅了,一副委屈的樣子。

  夏明楠一看她掉眼淚,就有些慌:「你哭啥呀?我又沒說錯。我們在講道理。」

  可何蓮怎麼可能跟他講道理?

  她覺得這錢是她賺的,就該她收著,憑什麼拿給婆婆?

  「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沒有。」

  「沒有你這麼說我。你就是。」

  「我沒。」

  「你就是,我說你是就是,你還跟我抬槓。夏明楠,我看錯你了……」

  ……

  總而言之,白佩佩、夏厚德在堂屋坐了半天,不僅沒等來兒子、兒媳婦,反而聽到了一陣嚶嚶的哭聲。

  二人對視一眼,滿臉無奈。

  「你覺得,他們還會來嗎?」

  「你說誰?你兒子,還是你兒媳婦?」

  夏厚德:「……兩個。」

  「你對你兒子有信心?」

  夏厚德默然,一會兒過後,道:「我呆會兒叫他去河邊洗澡。」

  「行,你們去吧。」正好看看這個傻兒子,腦子了里裝的到底是什麼。

  白佩佩已經不想等了,拿了盆準備打些熱水洗臉洗腳。

  夏厚德連忙接過:「我來我來,打水這種事情,怎麼能讓自己的媳婦來呢?這種力氣活,就該我們男人干。」

  瞧這藉口找的,多好啊。

  不知道什麼時候,連打洗腳水這種活都成了「力氣活」。

  明明力氣對比方大的白佩佩一臉無奈,總不能因為跟他搶盆,驚動一院子的兒女吧?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倆怎麼了。

  白佩佩去院子裡取了擦腳帕,回了屋。

  沒一會兒,夏厚德就端著一盆溫度合適的熱水回來了。

  白佩佩洗完臉,他幫忙倒進洗腳盆里:「要不要享受一下按腳服務?你今天出診走了大半天山路,也累了,按按腳,晚上也睡得著一點。」

  搬了板凳在白佩佩跟前坐好,就等她把腳洗好了。

  白佩佩想了想,沒有拒絕。她沒有原主的記憶,不清楚這是不是原主男人的技能,反正她穿來過,挺享受他的按腳服務的。

  技術老練,就好像專門學過一般。

  夏厚德一看她把腳伸過來,扯嘴一樂,就知道這招她逃不掉。

  嘿嘿!

  失去記憶怎麼了?

  失去記憶他也知道怎麼討好自己的媳婦。

  上輩子的他,肯定是個老婆奴。都沒記憶了,這按腳手藝也沒落下。

  「阿秋……」

  白佩佩打了一個噴嚏。

  有人在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