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撕裂的尖叫聲突然響徹公主府,劃破黑夜的寂靜。
而隨著這一聲尖叫,現場的人也都停下了所有的動作。
整個寢殿瞬間安靜了下來,不再有一點聲響。
見遲遲沒有動靜,一個尖銳的詢問聲問道:「浩歌貴君,你還愣著做什麼?」
被稱為浩哥貴君的男子,悠悠回道:「公主她......已昏厥。」
這聲音裡帶著一絲不可察覺的慶幸。
「什麼?昏厥了?調教了你這麼久,還不知道如何伺候公主?竟然讓公主受這等罪?」
屏風後火急火燎的走出來一個太監:「都起開。」
當他湊到床前,看著昏迷的女子,無比焦急的喊道:
「公主,公主殿下…您這是怎麼了?快醒醒啊!」
雲可青被人搖晃得頭疼,向空中揮舞著雙手,似乎想將打擾她美夢因素給揮散開去。
嘴裡模糊不清的喃呢道:「別吵,我再睡會兒。」
太監見她並未昏厥,而是睡著了,有些懵。
實在是想不通,公主盼著這一夜已經很久了。
怎麼這真到了這一刻,她居然貪睡了起來?
他湊近柔聲勸道:「殿下,今晚可是您及笄後的破身之夜,您忙完再睡可好?」
雲可青有些煩躁,怎麼睡個覺都不得安寧?
旁邊一直有人絮絮叨叨,還說些她根本聽不懂的話。
難道自己睡糊塗了?
「唉!」嘆了口氣,不情不願的睜開眼睛,想要看看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太監見公主輕鬆睜開眼睛,只是還有些迷糊。
笑開了眼,詢問道:「可是浩哥君,伺候得不滿意?怎麼還睡過去了呢?」
當雲可青看清楚眼前的景象後,嚇得尖叫出聲:「什麼跟什麼啊?」
隨後慌張的坐起來,迷糊的看著眼前的陌生人吼道:「你們是誰啊?擠在我床上幹什麼?」
她的反應,讓現場眾人一愣,這是唱的哪一出?
太監大著膽子解釋道:「殿下,老奴是皇上專門派來協助您及笄之禮的福壽啊!您怎麼連老奴都不認識了?」
雲可青更懵逼了,自己在房間裡好好的睡覺,怎麼突然闖來些牛鬼蛇神的?
「哎!什麼鬼啊?我中邪了?」雲可青搖搖頭想讓自己更清醒些,又掃視了一圈。
防備的看著床上的幾個男人,還有床前自稱福壽的人:
「這是哪裡?你們…是誰?你們要對我做什麼?」
聞言,眾人面面相覷,公主這是睡迷糊了?還是邪魔上身了?
雲可青壓根沒注意到他們的神情,而是自顧自的打量著周圍的環境,還是有些摸不著頭腦。
主要是眼前的一切太過于震撼了,自己身處一張超級大的床上,眼前是一個男不男女不女的半老頭。
床上還跪坐著三個比女人還美的三個男人。
這是什麼情況?難道還在做夢?
思及此,忙用手掐了一下自己的臉,因為太過於用力,眼淚都快疼出來了。
福壽擔憂的詢問道:「公主殿下,您沒事吧?要不老奴傳太醫來給您看看?」
雖然一切不可思議?但眼前的一切太過於真實,她可不想引來更多的人來看笑話。
下意識的回道:「不用,你們出去。」
福壽還想再勸說:「可是公主,這禮還沒成呢?他們可還不能走。」
女子怒吼道:「快滾......…」
眾人壓根不知何故?又惹怒了公主?
但為避免公主大發雷霆,將他們全都處理掉,齊齊退了出去。
其中一個美男出去時,還回身看了她一眼,神色不像其他人那般滿是害怕之色。
但她也說上來那是什麼?總之此人過於精明,看著就不好對付。
女子待他們出去後,拉攏好衣服跑到鏡子前。
看著裡面熟悉的臉,雖然來到了一個陌生的環境,但好歹還是她自己的臉。
只不過,這張臉看上去比自己原來的臉更稚嫩,皮膚好到都能掐出水來似的,頭髮變長了。
她記得自己明明就是在家裡床上睡覺,這可能就是被鬼壓床了?
是不是繼續睡著,再次醒來,說不定就好了?
思及此,她給了自己一個明確的答覆:「嗯,對,我要繼續睡,明天醒來就回去了。」
想清楚後,急忙往床上跑去,可能剛才太緊張沒在意,這會兒才感覺下身有些疼。
難道剛才他們對自己做了什麼?可他們不是夢裡的人麼?
若真是如此,身體又怎麼會感覺到真實的痛?
越想越不對勁,往床上看去,果然見到一攤紅色。
這下她完全懵逼了,晴天霹靂啊!
擔憂的看著門口的方向,又怕剛才的人再進來。
她回想剛才的場景,都叫她公主,旁邊還有幾個美男…
自己不會是穿越了吧?她翻身坐起來,走到門口,想看看外面什麼情況?
一拉開門,便見到剛才床上幾位美男還在門口跪著,旁邊坐著那個叫福壽的公公。
福壽見公主自己來開門,高興的笑著說道:
「公主可是歇息好了?這就讓他們進去伺候,」
雲可青急忙回道:「哎,等等.......」
見眾人一臉疑惑,又開口道:「今晚不必他們伺候了,讓他們先回去休息吧!叫個丫頭過來。」
福壽疑惑道:「丫頭?公主說的是您的侍兒,憐兒吧?」
雲可青不想讓他們發現更多異常,鎮定的回道:「嗯,是的。」
福壽見自家公主又恢復了一臉的冷漠樣,才稍微安心了些:「老奴這就安排他過來。」
轉頭看著地上跪著的一眾美男,又有些為難道:「只是?他們的任務還沒完成,自然是不能回去的,伺候公主不周,懲跪已是最輕的了。」
雲可青扶額,有些無奈,雖然他們很養眼,個頂個的大美男,特別是為首的那個,謫仙般的人物,想必在這裡,也是天下少有的絕色。
但她還沒緩過勁來呢?再說了,她以前也就是個有賊心沒賊膽的腐女一枚,美男真擺在她面前,她可不敢動。
冷冷道:「我都不怪罪他們,罰什麼?下去吧!」
跪在地上的幾人無比驚訝,不可思議的看著雲可青,她今天這是怎麼了?居然這麼輕易的就放過他們?
不過,既然她已經發話了,誰還會在這裡等著處罰?
雲可青看著他們驚魂未定的退了下去,沒一會兒,一個我見猶憐的很清瘦的男子到了她面前,可這也是一個美男啊?
雲可青想著這公主難道連個丫鬟都沒有?還是說丫鬟都是男人?
「參見公主。」憐兒規規矩矩的行了禮。
看得出來,這個憐兒,應該是所有人當中,與這具身體的原主最親近的人了。
可這樣的待遇,雲可青有些不習慣,不過她還是微微向他頷首。
隨後又對著福壽吩咐道:「你先下去休息吧,我要休息了。」
福壽看了看憐兒一眼,才轉身向雲可青行禮勸道:「公主,今晚可是您的及笄之夜,萬萬不可讓一個小侍兒來伺候公主…」
雲可青有些頭大,怎麼這事兒,還就過不去了?
但她發現自己面色越冷,他們的敬畏之心就越大。
故而冷聲道:「我今晚不想讓人伺候了…只是問他些問題,也不行嗎?」
福壽這才作罷:「是,老奴告退。」
雲可青見他終於走了,才鬆了口氣。
憐兒自然的走過來扶著雲可青便往屋裡走去,這動作嫻熟得她都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們已經走到了桌前。
憐兒將雲可青按在凳子上坐著,用手給她按摩著肩膀。
柔聲勸道:「公主彆氣了,他們以後會慢慢順從公主的。」
「您都已經把他們弄進這府里了,以後有的時間,若是為他們氣壞了自己的身體,可不值當?」
這兩句話里,她聽出了些意思。
原來?那些美男都是被原主強留在這公主府的,怪不得?剛才那幾位看向自己的眼神如此不順,還帶著些狠毒的意味。
「額!憐兒.....…」
「嗯,公主,何事?」
「那個我剛才頭暈,醒來有些事突然都記不得了,你給我說說吧!」
「公主是哪些事兒不記得了?憐兒說來給您聽。」
「不如,你從頭開始講一下吧,我也想聽聽我自己的故事呢!」
憐兒想著公主今日定是被那幾個郎君給氣到了,才會有些反常的。
「公主可是咱們婧雲國最有福氣之人,女皇陛下可寵著您了,您不管怎麼鬧,她都會幫你善後。」
雲可青接收著信息,女皇,意思這裡是女人當皇帝?
「那我的名字可有什麼緣由?」
「什麼緣由?這個憐兒就不知道了,不過大公主名叫雲可華,二公主名叫雲可媚,您叫雲可青,想來是女皇陛下對你們各自有所期望吧?」
雲可青愣住了,這原主居然和自己一個名字?但這原主居然還有兩個姐姐。
「雖然您的父君不在了,可女皇陛下卻非常重視您的。」
雲可青剛他們說及笄,那就意味著,在這裡才十五歲?
通過憐兒有一句沒一句的講述,雲可青大概知道了。
這是婧雲國,相鄰的還有東凌國,北涼國,西楚國,南夏國,幾個國家的勢力都勢均力敵,只有婧雲國曆朝歷代都是女皇帝。
雲可青聽著便迷糊睡了過去,憐兒便將她打橫抱著放在了床上。
準備拉被子給她蓋上的時候,一眼便瞄見了床單上的一抹紅。
他的身份低微,從來都不受待見,公主對他也是看心情,若是其他郎君惹了她生氣,還會對她爆打。
憐兒見公主已睡沉,便熄燈往外走去。
福壽還在殿門口守著,見他出來,鬆了口氣。
說話的語氣也柔和了許多:「公主沒招人侍寢了?」
憐兒恭敬的回道:「回福公公,公主她累了,讓她休息吧!」
「這不對啊?這公主為了這及笄之夜準備了這麼久,怎麼…」
他有些惆悵,自言自語道:「公主及笄之夜,獨守空房,我這回去也沒法和女皇陛下交代呀?」
憐兒回想起床榻上的那抹紅色,笑道:「福公公任務已經完成了,不是嗎?公主既已破身,且只要公主滿意,自然就無事。」
福壽這才恍然大悟:「憐兒,不愧在公主身邊待了這麼久,說得沒錯,那我先回去休息,明早便回去復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