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那位好母親給侯爺帶了一頂高帽,與外男私會,被我抓住了把柄,這才主動將掌家權交給我的。
葛青蕊三兩句話交代了大概,秦耀華被那刺眼的字給震撼到了,怔怔看向葛青蕊,原還以為是這個女人在胡說八道,開玩笑。
但葛青蕊臉上寫滿了認真,這樣的瞎話她可是編不來的。
如若這種事情存在虛假,秦氏對侯爺一心一意,葛青蕊也不會抓住把柄,秦氏更不可能將住院讓給葛青蕊住,答應葛青蕊的無禮條件。
秦耀華心中震驚,只一時不敢相信,娘在他那裡的形象從來都是慈母,侯爺已經逝世多年,這些年娘總是在府上過外人面前提到侯爺,說是對侯爺十分思念諸如此類的話。
這下想來,原來一切都是掩人耳目的法子,只為了混淆真誠背後的假象。
「我說的不會有假的,不然我也請不動娘不是。」
她沒心情編造這樣的假話來污衊秦氏。
「你若是不信,可以親自去問問證實一下真假。」
葛青蕊提醒著秦耀華,說罷便讓蓉兒扶著她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頭也不回的進了內院,她真是受夠秦耀華了,整日裡像是一隻瘋狗一樣。
當天傍晚,秦耀華悄悄去了二房院子裡,馮玉婉看見親兒子過來探望他們很是高興。
這幾日秦耀華都沒有往他們院子裡跑,她安排下人去打聽才得知兒子又去外面花天酒地去了。
馮玉婉知道秦耀華娶葛青蕊的目的,但如今瞧著,兩個人之間的關係鬧得如此僵硬,當初不如選擇其他的世家女,不一定非要是葛青蕊才是。
秦氏不喜這個兒媳,她也不是很喜歡。
自秦耀華過繼給大房,秦氏同他們也說了要求,秦耀華既然已經是大房的兒子,侯府的繼承人,二房便應該注意自己的身份,少與秦耀華親近。
秦氏的目的再簡單不過了,不過馮玉婉不在意這些,她只要秦耀華順順利利襲成侯位,當上侯爺,達成他們之間的目的。
「耀華,你怎麼這副灰敗之相?」
馮玉婉上前拉著秦耀華的胳膊,他看起來心事重重。
白日裡的那些事馮玉婉也只是聽說了一點,秦氏被葛青蕊氣病,搬去了別院,掌家權交到了葛青蕊的手上,秦耀華得知這一切後便去主院裡鬧了起來,吵得不可開交,這件事在侯府已經傳遍了。
「白日的事情娘您應該已經聽說了一部分吧。」
秦耀華嘆息了一口氣,他至今還難以相信那件事情,覺得自己聽錯了,若沒有聽錯,秦氏未免也太大膽了一些,這可是要被浸豬籠,祠堂受戒的重罪,甚至會遭受世人的批判,徹底丟掉性命都是輕的懲罰了。
秦耀華對秦氏是虛與委蛇,謊言之中摻雜著一點真情,但更多的是利用,他沒有直接將秦氏有姦夫一事告知秦老夫人,最多也只是為了自己。
「那葛青蕊不知從哪裡得來了大娘與人私會一事,拿著這個做把柄威脅大娘,大娘迫不得已將如今所擁有的一切拱手讓給葛青蕊。」
秦耀華也覺得意外,秦氏怎麼會做出如此令人所不齒之事,虧她還一直教育他,讓他不要做有辱家風之事。
「她這麼做或許有自己的苦衷吧,畢竟侯爺去世這麼多年,她心中寂寞,也需要有所依託。」
馮玉婉內心冷嘲熱諷著,表面說著一些同情秦氏的話,實際上一直在暗諷著秦氏也有這樣一日。
秦永康聽著母子二人的對話走了進來,有些幸災樂禍道:「可惜大哥已經死了,聽不到這些趣事了。」
「我聽葛青蕊說,那人是大娘的竹馬,應當不是大伯去世之後才有聯繫的。」
秦耀華猜測著,而且這種事情一個巴掌拍不響,秦氏必然也是自願的,他為有這樣一位母親而感到恥辱,對秦氏的心思也在不知不覺中發生了改變。
「應該是劉家二房那位,大房為官,二房經商,那家二房的當家的與你大娘早些年有些情分,我也是偶然間聽人說起的。」
秦永康對這些事情知道的也不多,若不然他早就到老夫人面前提一嘴了。
現如今秦耀華過繼給了大房,這件事情反而不好說了。
「還真是骯髒。」
秦耀華微微蹙眉,有些許憎惡秦氏,眼神里夾雜的那幾分心疼轉而變成了厭惡。
秦永康則是嘲諷道:「沒想到他也有今天,無所不能的大哥也會被人給戴帽子,還真是諷刺。」
難怪那秦氏在宋玉徽還未失蹤之前也一直是冷冷淡淡的態度,原來只是不喜那孩子,一切仿佛在這一刻都說得通了。
他心裡頭暢快的很,一旁,馮玉婉聽到這句話時則有些心虛,她表面上表現得不是很在意,實際上心裡很慌,連忙趁機轉移了話題。
「葛青蕊掌家也好,能讓丞相府滿意,丞相府知曉這些,自然會找機會提攜你。」
秦耀華的能力並不行,在京中名聲又不好,馮玉婉也只能為秦耀華多考慮一些別的方面。
「她掌家也與兒子無關,今日這一折騰,她心中指揮更加記恨我。」
秦耀華如今看著葛青蕊就心煩,什麼忙都幫不上不說,一直都在給他添堵。
他如今看著葛青蕊那張臉便覺得厭棄,他甚至不想多看葛青蕊一眼。
「忍忍,為了你的將來,再忍忍吧。」
馮玉婉聽著秦耀華說著這樣的話,開始心疼自家的兒子,那個女人未免有些不識好歹了。
「好了,哄女人的伎倆還需要我來教你嗎,回去以後好好哄哄她,女人都是喜歡甜言蜜語的。」
秦永康的雙手腹背在後,對秦耀華是一陣言傳身教。
秦耀華點頭應下,表示將秦永康的話都聽進去了。
葛青蕊自掌家以來是越來越囂張,處理事情隨心所欲,對待下人更是動輒打罵,她一直都記著那些人冷落她時的行徑,如今她做了管事的,先前那些輕視她的人,她都找了個由頭教訓了一頓,發賣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