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同那丞相千金真的沒有可能了嗎?」
他想要秦氏出馬再去打探一下葛青蕊的口風,秦氏沒有想到秦耀華竟然還惦記著葛青蕊。
「她你就不要想了,葛青蕊心氣高,不可能看上侯府的。」
不知道什麼樣的家世才配得上那樣的女人,她身邊有沈幼宜這樣的兒媳婦已經足夠煩心了。
自丞相府回來以後,秦氏便斷了那樣的念想,葛青蕊心氣高,性子又桀驁,難以馴服,嫁入侯府只會惹得侯府上下雞犬不寧的,秦氏才不會要那樣的兒媳婦入門。
見他與葛青蕊在秦氏這裡沒了可能,秦耀華只能另想他法。
宋聿珩總覺得人群里有一雙眼睛總是時不時落在他身上,他不用看過去都知道那雙眼睛的主人是秦耀華。
自他入府以來,秦耀華便總是盯著他,無非是害怕他的存在奪了秦耀華的世子之位。
即便他無心那世子之位,但在秦耀華眼裡,他的存在已經構成了威脅。
當初迎他入府,並非秦耀華所願,無非是秦氏想要依附他的將軍身份,秦耀華在秦氏面前,不得不向他妥協。
但實際上,秦耀華時時刻刻都在同他比較,若是可以,秦耀華甚至想要了他的命,毫不誇張來講。
不過在宋聿珩看來,這一切無非是因為對方沒有那個實力,秦耀華的能力配不上自身的野心,才會如此。
壽宴結束以後,秦氏很熱切地前去送客,招呼著下人收拾場地,每個前來的賓客她都要同對方打上招呼,並且在這些世家小姐里物色新的兒媳,安陽郡主當作備選。
沈幼宜見對方忙的不亦樂乎,便沒有上前去打擾,只靜靜地觀看著。
帶一切結束以後,李老王妃留在了秦老夫人的院子裡喝茶,說起沈幼宜,李老王妃滿是遺憾。
「這丫頭沒能成為我府上的郡王妃,倒是成了你的孫媳婦了。」
「說來也是巧合,我能有這樣的福分全都在於我的孫子聿珩。」
她一直都說她是因禍得福,得了這樣的好運氣。
二人談笑風生,聊了好長一會兒,沈幼宜為二人泡了新采的茶葉,又服侍在一旁,全稱專注。
李老王妃最後戀戀不捨離開,還不忘記多開沈幼宜幾眼。
「幼宜,你可答應過我的,有空就來王府做客,莫要忘記了。」
她拉著沈幼宜的手,戀戀不捨,秦老夫人連忙道:「當著我的面想要拐跑我的孫媳婦恐怕不太可能了。」
「這麼多年了,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小氣。」
若不是時候不早了,李老王妃才捨不得離開,能在這裡同著老姐妹說說話,那感覺自然是極好的。
沈幼宜親自送李老王妃離開,這一次秦氏倒是沒有插手了,她與李老王妃直接的隔閡已經產生了,那個老傢伙對她頗有言辭,她也沒必要上趕著給自己找不痛快。
秦老夫人素日裡都有禮佛的習慣,這些年因著身子骨弱,誦經祈福的時候倒也不經常了,但還是會去寺廟裡燒香捐贈香火錢。
她如今身子大好,便想著去寺廟上香還願,沈幼宜覺得老夫人身體雖大有好轉,但不宜於舟車勞頓,便提議代替李老夫人前去寺廟上香。
「這心誠則靈,還是要本人親自前去的為好。」
「那我作為聿珩的妻子前去還願,豈不是更有誠意。」
沈幼宜一張巧嘴,還是說通了老夫人,老夫人拍打著沈幼宜的肩膀,無可奈何。
「你這丫頭,我是都明白你話里什麼用意的,你擔心我這老婆子,想要代替老婆子去燒香,我便依著你,誰讓你是大夫了,如此我就在秦家祠堂禮佛,念經祈禱。」
「你答應就好,後日我便乘馬車前往雲安寺。」
丞相府內,葛青蕊險些將手中的瓷杯摔在地上,她有些出神,以為方才是聽錯了什麼,丫鬟有些害怕,不敢再重複一遍。
葛青蕊威逼之下,丫鬟才顫顫巍巍開口道:「奴婢瞧見五皇子身邊的侍從趙二帶了賀禮親自去了趟侯府給秦老夫人賀壽。」
「五殿下素日與侯府並無交集,定是那狐媚子不知用了什麼法子吸引五皇子前去的。」
一聽到這樣的事情,葛青蕊便能夠將由頭怪罪到沈幼宜身上去,認為是沈幼宜使用的手段。
她不知,沈幼宜最是不屑於這樣的行為。
嫉妒幾乎要將葛青蕊的離職給徹底擊垮,她雙眼泛著猩紅,早已經記恨上了沈幼宜。
「她算什麼東西,也配與我爭搶五殿下。」
五殿下皇子妃的身份也只有她坐得起,沒有人敢同她爭搶這個位置。
「小姐,她一個有夫之婦如此不守婦道,整日裡勾引五殿下,不如奴婢找人將這件事情告訴宋將軍,讓宋將軍來處理家世?」
蓉兒動了心思,告訴葛青蕊一個好法子。
「倒不如找機會做個局,讓宋將軍和五殿下好好看清楚她的為人。」
葛青蕊又更好的辦法,按照蓉兒那樣的說法豈不是便宜了沈幼宜,更何況看宋聿珩那副樣子,只怕證據擺在他面子,他也會選擇原諒沈幼宜,甚至主動為沈幼宜遮醜,那樣的男人,最是無用。
也幸而他早已經娶妻,她才躲過了一劫。
「蓉兒,替我打聽沈幼宜近日的行蹤,要快!」
「奴婢明白,奴婢這就找人去打聽。」
蓉兒辦起事情越發的利索,只為了討好葛青蕊。
當天夜裡,蓉兒便得到了消息,後急匆匆回府匯報給葛青蕊。
「她後天要去雲安寺?」
葛青蕊若有所思,機會這不就來了。
第三日一早,沈幼宜去秦老夫人院子裡問過安以後便出發前往雲安寺了,臨行前,宋聿珩親自送的沈幼宜,原本他要陪同沈幼宜一起的,被沈幼宜給阻攔了。
「我一個人去就好了,你放心。」
她的身手,可不是誰人都打得過的。
「若是有什麼事,朝天上放信號彈,我能注意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