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玉佩是你贈予我的

  血珠是阿依慕的心頭血與琉璃珠凝結的,蠱師先前用阿依慕的鮮血滋養蠱蟲,用以下蠱。

  故而只有用阿依慕餓血同著符咒一起,才能夠控制霍青。

  王洛口中念念有詞,手上的鮮血隱隱散發著金光,而霍青則是被一團金光籠罩著。

  霍青痛苦地捂著透露,他感覺他的大腦不受控制起來,似乎有什麼像是要從腦袋裡衝破一樣,疼痛難耐。

  他手中的長劍到處揮舞著,那些細作紛紛撤退。

  霍青隱約中看見一紅衣女子正緩步朝他走來。

  王洛加速口中念咒的速度,以為是蠱蟲生了效。

  天色逐漸被血光籠罩,紅色成片包圍著他們,霍青捂著胸口一口鮮血瞬間吐出。

  符咒破了!

  王洛被符咒衝破的巨大即將激的甩飛,他整個人倒在地上,脊椎骨仿佛被撞裂一般,方才到底發生了什麼?

  符咒沒有破,但是他的操控出現了意外,霍青倒在地上昏厥過去。

  王洛和霍青都受了很嚴重的傷,被分別帶過去醫治。

  阿依慕守在霍青身邊,她很擔心霍青恢復了那些丟掉的記憶。

  「阿依慕,別擔心,就算是他記起了一切也不會傷害到你分毫的,王兄絕不會讓此人碰你一根汗毛。」

  「王兄,沒關係的,他不會傷害到我的。」

  阿依慕直覺巴爾特是在保護她,不過她如今已經不需要巴爾特的保護了。

  她自己有能力保護自己。

  霍青逐漸甦醒過來,看著眼前那張有些熟悉的面孔,他怎麼會出現在阿依慕的營帳中,而王洛又去了哪裡?

  他剛想要開口詢問,阿依慕卻捂住了他的嘴,讓他好好休息休息。

  「可敦殿下,我怎麼在這裡?」

  「是我王兄的人,對不起。」

  阿依慕假裝一副很抱歉的模樣,神色顯得有些愧疚。

  霍青只覺得這一切都太過於巧合了,他將信將疑著,對阿依慕持有懷疑。

  她王兄所做的一切她能不知道嗎?就算是她沒有辦法阻攔這些事,但她既然有能力救下他,又怎麼會在巴特爾面前沒有提議權。

  霍青有些不信任阿依慕,阿依慕也從霍青眼裡看出了霍青對她的懷疑。

  阿依慕並沒有第一時間為自己辯解,而是藉口轉移了話題。

  「你那小隨從受了重傷,就被關押在軍營的地牢中,我已經安排了軍醫為他治療。」

  提到王洛,霍青神色才有所緩和,他還未發現,方才是被王洛給算計了。

  他只覺得王洛行事莽撞,好在命沒有丟掉。

  「多謝可敦殿下。」

  霍青表現的同阿依慕有幾分生疏,他還未放下對阿依慕的懷疑。

  但他的命與王洛的命都掌握在突厥人手中,唯有阿依慕如今可以保下他們二人。

  他方才的信號煙火宋聿珩應該已經收到,此刻應該已經集結兵力過來營救他們了。

  霍青怪也只能怪自己魯莽,同著王洛一同掉入了突厥人設下的陷阱里。

  「既然可敦殿下可以放我第一次,這一次能否也將我放了?」

  霍青大膽提出要求,阿依慕想都沒想多想便答應了下來。

  「只是王兄那裡沒有應允下來,但我可以偷偷將你二人放走。」

  「多謝可敦殿下。」

  霍青的口吻依舊很客套,並沒有因為阿依慕答應放了他而有所緩和。

  頭又是一陣發疼,方才不知道有什麼東西侵入了他的腦海,一段段記憶湧現,刺激著他的神經。

  倘若不是那突如其來的疼痛,他也可以等來援兵出現,不至於被生擒。

  種種疑點纏繞在霍青心中,記憶里的影子似乎同著眼前的女子有所重疊。

  阿依慕流露出擔心的目光看向霍青,替著霍青按揉著額頭,霍青下意識推開阿依慕的手。

  阿依慕糾纏著抓住霍青的胳膊,霍青想要甩開她的手,結果發現自己渾身癱軟,額頭不住地冒汗。

  他如今的力氣竟然推不開阿依慕,過霍青不知的是,在他昏迷的時候阿依慕已經兌著水摻了軟骨散給他餵下。

  目的就是為了他醒來之時無法逃脫。

  「霍青,你怎麼了?」

  阿依慕連忙扶著霍青,所表現出來的情感看上去並不像假的。

  霍青再次產生懷疑,莫不是他疑心病太重了,阿依慕當真同其他突厥人不一樣,若不然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放走他。

  「怎麼會傷得這麼嚴重,這些人真該死,我去找王兄討個說法!」

  阿依慕說罷便要氣勢洶洶起身,朝著另一個軍營所在的方向走去。

  霍青連忙攔住阿依慕,有些話他下意識脫口而出:「你可見過一枚環形的玉佩?」

  霍青畫風陡轉,手順勢抓住阿依慕的肩膀,神情有些激動。

  不久前那股劇烈的疼痛感讓他腦海里湧現出一些零星的記憶來。

  他依稀記得他承諾過那個女人,會回來迎娶她,他將他貼身攜帶的玉佩贈予了那名女子,以此為介。

  霍青想要借著玉佩來尋找到那名女子,解開困擾她的疑團。

  那張臉仿佛夢魘一樣,困於霍青的腦海里,霍青同時又無比清楚,那個女人對他而言的重要性。

  「見過,是你當初贈予我的,你莫不是不記得了?」

  見霍青仍然記不起那個女人的容貌,阿依慕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認下這件事。

  「霍將軍,你再仔細想想。」

  她裝的很像,霍青果然猶豫了。

  「聽晚這個名字你可記得?」

  阿依慕又試探性一問,這是關鍵,只要他記不起那個女人的名字,一切都好說。

  「記得。」

  霍青欲言又止,捏著阿依慕肩膀的胳膊逐漸鬆了下來,手卻沒有從阿依慕身上拿下。

  為何阿依慕給他的感覺如此陌生,並沒有那記憶里的熟悉感。

  但阿依慕又知曉這個名字,甚至還記得他們之間的煤介,那枚玉佩。

  他連忙追問阿依慕:「你可以將玉佩給我看一看嗎?」

  他自己的玉佩,他又怎會不記得上面雕刻的圖案,這一點兒,阿依慕完全沒有辦法糊弄他。

  但話已經放開了,阿依慕只能藉口道:「我並未將它隨身攜帶,而是放在了王宮中,我可以將它取回,用來證明我們之間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