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之事,對他們而言,顯然是常見的,考官並不意外。
他只想要將事情儘快處理了,好恢復秩序。
「他考籃里有小抄,我親眼看見他放進去的。」
胖婦人撒起謊來,眼鏡都不帶眨一下,出口便是污衊宋玉徽夾帶小抄。
聽到這裡,考官的目光也逐漸嚴肅了起來,他看向宋玉徽,質問道:「她說的話可是真的?」
余光中,不忘示意兩名官差押著宋玉徽,進行搜身。
宋玉徽表現得異於常人的冷靜,很是配合官兵的搜查。
他早就有所準備,反倒是婦人,心中洋洋得意。
她以為,宋玉徽他們並不知道小抄的事情,只以為自己計劃成功了。
等到宋玉徽被搜查出來小抄,她倒是要看看對方還如何冷靜下去。
兩個官差將宋玉徽身上搜查的徹底,考籃和行囊也翻查了一遍,都沒有找到胖婦人所說的小抄。
二人將情況告知給考官,考官示意二人退後。
胖婦人很顯然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情況,那個乞兒明明告訴過她已經將小抄放進了宋玉徽的考籃中。
「還請夫人自行離開,不要擾亂考場秩序。」
考官好言相勸,放宋玉徽進考場,時間快到了。
胖婦人不肯離開,覺得那兩名官差一定搜查的不仔細。
「我來找,我親眼看見的,不可能有錯的。」
胖婦人說罷,便要追上去抓住宋玉徽的胳膊,結果連對方的衣袖都沒有碰到,就被官差攔住了。
「你再胡鬧下去,休怪本官將你關進大牢了。」
公然擾亂考場秩序,這樣的罪名,婦人承擔不起。
此事到這裡也只能就此作罷,胖婦人不甘心地轉過身去,打算灰溜溜的離開。
她剛想要離開就被沈幼宜抓了個正著,胖婦人剛想要發作,結果發現眼前的人是沈幼宜,羅夫子也在。
她趕忙別過去臉想要逃離現場,怎料沈幼宜的力氣太大,她那身形都掙脫不開沈幼宜的束縛。
「郭夫人,你怎麼能幹出這樣的事情來?」
羅夫子起初還以為是自己走了眼,但郭夫子夫人的身形和模樣,簡直叫人過目不忘,看一眼就記住了。
「你認錯人了。」
郭夫人不肯承認,沈幼宜也不會放對方離開。
「做了噁心的事情就想要甩手離開,你還真是輕巧的很呢。」
沈幼宜出言諷刺郭夫人,絲毫不給對方面子。
有不少學子的家長都還未曾離去,有瓜吃他們自然不會放過。
郭夫人覺得丟臉,不想同沈幼宜繼續牽扯下去,可沈幼宜根本沒有放過她的打算。
沈幼宜上前就是一巴掌,毫不留情,這一巴掌她是替宋玉徽打的。
「你竟然敢打我?」
郭夫人被打的有些蒙圈,反應過來後當即惱羞,指著沈幼宜的鼻子破口大罵起來。
她似乎忘記了是她被當場抓住污衊宋玉徽。
「你是不是很好奇,玉徽的考籃里為什麼沒有你花錢買人偷放的小抄呢?」
沈幼宜一句話令著在場的眾人炸開了鍋,她的聲音並不大,但足以讓她周圍幾米內的人都聽到。
眾人只覺得不可思議,仿佛聽到了什麼爆炸性的消息,紛紛看過來。
郭夫人被眾人這麼一看,臉色當即掛不住了。
「你胡說什麼呢,你這是含血噴人,我沒有做的事情可不要胡說!」
「那你怎麼篤定玉徽的考籃里有小抄呢?」
沈幼宜反問道。
「我親眼看見的,這有什麼奇怪的?」
那些家長很顯然不信郭夫人的話,羅夫子劣跡斑斑,而宋玉徽是聰慧過人的神童,一對比之下,郭夫人的話顯然沒了可信度。
「你記恨我戳破郭夫子收斂錢財,體罰學子的事情,用乞兒陷害玉徽作弊,妄圖毀掉玉徽的前程,你這樣的人,根本不配為人。」
沈幼宜狠狠地捏著郭夫人的肩膀,郭夫人只感覺肩膀都要碎了一樣,吃痛地驚呼著。
「你快放開我,你弄疼我了!」
郭夫人有些吃痛,忍不住罵嚷道。
她也沒有承認沈幼宜的質問,只要她不承認,沈幼宜就拿她沒辦法。
「你這樣惡毒的婦人,和郭夫子還真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只可惜讓你失望了,毒計沒能成功。」
眾人議論紛紛,郭夫人的名聲算是徹底臭了。
儘管她不承認一切,但沈幼宜的聲望擺在眼前,郭夫人方才在考場那麼一鬧,只要不是多麼愚蠢的人都能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
在場沒有一個人替郭夫人說情的,看著她被沈幼宜打腫了臉,她想要還擊,沈幼宜卻沒有給她這個機會。
「你別含血噴人,沈幼宜!」
「這件事情,我們算不完的,你否認也沒關係。」
沈幼宜的話入了郭夫人的耳,郭夫人睜大了雙眼看著沈幼宜,沈幼宜這是在威脅她。
沈幼宜甩開郭夫人的手,不想要郭夫人毀了她的心情。
郭夫人這種行為頂多算是道德敗壞,關進大牢里花點銀子便能夠保釋出來。
沈幼宜可不想就這樣簡單懲處了郭夫人,帳她會一筆筆找郭夫人算。
見沈幼宜鬆手,郭夫人掐著水桶腰破口大罵著,顯然忘記了方才那副窘迫的模樣。
還未等她反應過來,喉嚨里突然進入了什麼東西,順著她她的喉嚨滑了下去,她想要摳出來已經來不及了。
她怒目圓瞪,質問沈幼宜:「你給我吃了什麼?」
「我不知道,或許是鳥屎掉進了你這張臭嘴裡也說不準呢。」
「我娘親已經算是得饒人處且饒人了,你就不要再得寸進尺了。」
宋玉安也出言訓斥郭夫人。
被一個毛頭小子教訓,郭夫人覺得顏面掃了一地,但沈幼宜在,她又不敢發作。
沈幼宜並不承認她給她吃了什麼,卻在用只有他們二人才能聽得見的聲音警示著郭夫人。
「你若是不給我道歉,承認你做的事,我保准你活不過三日。」
「你!」
郭夫人顯然是怕了,這件事情若是鬧到官府去,追根究底她也要搭上麻煩,更何況此時得罪了沈幼宜對她而言毫無益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