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旁人的孩子視若己出,在這個年代裡並非什麼人都能夠做到的。
唯有宋聿珩這個耿直的憨貨可以做得出來。
「她是上峰的女兒,知曉玉安和玉徽的身份,我拿她沒有辦法,也控制不了她做戲,但為了你和孩子們,我會同她說清楚,不要你們再受到傷害。」宋聿珩保證道。
「好,我信你的。」
三個崽崽的情況複雜,閻如雲又是知情者。
沈幼宜見識過閻如雲戲精一般的作為,知曉那個女人不好對付,不達目的不罷休。
她不想宋聿珩為此為難,也不想崽崽們受到傷害。
明白過來宋聿珩的心意,沈幼宜早就沒了此前的態度。
宋聿珩主動抓住她的手,她不再拒絕。
「今夜我可否能留下來?」
他做了解釋,不想他二人再次冷戰,他覺得這是個好機會。
同沈幼宜緩和了關係,他便想著待在娘子身邊,同娘子睡在一處。
「可以。」
他們的誤會解開了,她不需要再為難宋聿珩。
見沈幼宜房中的燭火熄滅,宋玉安雙手托著腮倚靠在窗邊,沖宋玉徽咧嘴笑:
「看來爹爹和娘親已經和好了。」
準備晚膳的時候,他同宋玉徽打過賭,若是他贏了,宋玉徽要幫著他複習功課。
宋玉安腦子是靈活的,學起知識來也不費力,不過他許久沒有上學堂,有些知識並未接觸過,背誦的流暢不難,而通讀整篇文章的確有些難度。
宋玉徽聰慧,在讀書上有一定的天賦,那些字眼他稍加理解便能夠做解析。
夫子講過一遍的東西,他能夠快速記住,並且在上面加上自己的見解。
不過幾日的功夫,宋玉徽便得到了整個雅苑夫子們的賞識,除了一人,那便是郭夫子。
宋玉安不想讓沈幼宜難過,所以即便是他不喜歡的東西,他也願意在上面多下功夫。
「終於可以休息了。」
他拍了拍小手,合上那扇窗,也跟著熄了燭火。
深夜裡,宋聿珩將沈幼宜摟在懷中,兩個人能夠很清晰地聽到彼此此起彼伏的心跳聲。
鼻息里呼出來的熱氣輕灑在彼此的臉龐上,曖昧的氣氛縈繞在二人中間。
沈幼宜穿著薄衫,月光下微微透著光,肌膚泛白,身體透著涼。
入夜睡不著,她微微反轉著身子。
這是他們敞開心扉後的第一個夜,兩個人誰都沒有真正入睡。
那軟潤細膩的觸感從宋聿珩的掌心滑過,他忍不住咽了咽喉嚨,只感覺有股無名火在身體裡攢動。
「幼宜。」
宋聿珩的聲音伴隨著些許低啞,從喉嚨里發出。
「你還沒有睡?」
沈幼宜並不敢驚醒宋聿珩,對方一開口她才知曉,對方也不曾入睡。
「沒有。」
窗下月影婆娑,安神香點著,帳內兩個人的身影緊緊靠攏著。
宋聿珩附著沈幼宜腰部的大手傳來的熱氣,使得沈幼宜的內心也跟著躁動,她的芊芊繼而纏著他的頸,像是下了什麼決心一般,雙唇輕輕附上那抹柔軟。
宋聿珩的瞳孔迅速張開,遲疑了片刻後才意識到眼前的一切不是夢,那份柔軟也是真實存在的。
沈幼宜想著他們已經是成過親拜過堂的夫妻,兩個人同塌而眠,宋聿珩又正值血氣方剛的年歲,她對他也是喜歡的,倒不如順理成章圓了房。
原本這樣的事情不該女兒家主動的,奈何宋聿珩過於正人君子了一些,這麼久才想著偷偷摸摸進了她的房。
如今有想法,只卻因著尊重她的意願一直隱忍著。
要是她再不主動,這傻子怕是真能憋壞了身子。
「娘子,我可以嗎。」
宋聿珩周身被燥熱包圍著,理智險些被徹底衝垮。
「恩。」
沈幼宜應了下來,宋聿珩眼底閃過一抹喜色,繼而大手附上沈幼宜的腰部,解開她紗衣下的束帶,衣衫散開。
宋聿珩順著脖領往下,雨點般的輕吻接踵而至,落在沈幼宜身上的每一處。
兩具身體緊緊抱著對方,宋聿珩也跟著褪去了衣衫。
沈幼宜繼而欺上,髮絲如瀑,繼而傾倒在宋聿珩的耳旁。
「娘子今日辛苦了,為夫可要賣力些才好。」
漸入佳境,宋聿珩低笑著,沙啞的聲音撓的沈幼宜心痒痒的。
「那我可要看看你的本事了。」
他們都是初次,他怕弄疼了她,動作一直小心翼翼,直到後面沈幼宜徹底放鬆下來,宋聿珩動作幅度才大了下來。
她摟著他的脖子,香汗淋漓。
帷幔落下,一夜繾綣……
第二日一早,沈幼宜起的遲了些,宋聿珩並未叫醒她。
她昨夜累了一夜,被他痴纏著幾次,今晨起來,渾身酸疼無力。
她倒是不知曉做這樣的事情竟是如此的費力費神。
床上浸了鮮血,是她的初紅。
沈幼宜初嘗人事,只覺得心中甘甜。
從前她未曾接觸過這樣的事情,並不知這其中的妙處,如今嘗到了一點,那感覺很是特別。
思緒漸漸找回,沈幼宜想到崽崽們還要上學堂,便不再逗留,起身穿好了衣裳。
染有血跡的床單被她捲起,準備白日裡清洗乾淨晾曬在院子裡。
「夫人,早膳已經準備好了,您要不要吃些?」
清晨宋聿珩離開的時候特意叮囑過茯苓,看著時辰將沈幼宜叫起,叮囑她用膳。
茯苓算著時辰過來,沈幼宜剛好推開房門。
「玉安玉徽呢?」
「二位公子已經去了學堂,玉笙小姐正在堂屋坐著,等著您一起用膳。」
茯苓做了桂圓薏米粥,白肉胡餅和一些清炒時蔬作為早膳,搭配著鹹菜入口,不宜吃太油膩的食物。
「走吧。」
茯苓是個周到的小姑娘,連著她的日常也能照顧得到。
她這次的眼光不錯,尋了個好姑娘來。
宋玉笙已經在堂屋中坐了有一會兒,她將著一快白肉胡餅掰成了三瓣丟給小灰灰。
小灰灰跳起來用嘴接下,大口咀嚼著。
那白肉胡餅散發著香氣,小灰灰胃口大,一個並不能滿足他。
他再次搖晃著尾巴站在宋玉笙面前,乞討著,目光里透露著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