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還能回來嗎?」林母傷心的抹著淚問道。
「能,一定能的,林夫人請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還聽晚一個清白,不會讓她蒙受冤屈。」沈幼宜堅定的點頭。
她的話給予了林母極大的安慰。
「沈大夫,剛剛真的多謝你,難為你這麼信任晚晚,要不是有你,我還真不知道怎麼辦了……」
想到剛剛百姓鬧事的畫面,還有那些不堪入目的話語,林夫人就有些難過。
以前老爺在的時候,這些百姓哪個不是對林府恭恭敬敬,感恩戴德。
怎麼到現在,就變成這樣了呢。
聽了林母的話,林燁冷哼一聲,不滿的道:「謝她做什麼,要不是她把聽晚帶壞了,給聽晚那些什麼害人的藥方,聽晚現在也不會被官府抓走,說不定她就是那個細作呢!」
礙於宋聿珩在,林燁說話沒有那麼囂張了。
林母聽著蹙起了眉頭,「林燁,不能這麼無禮,沈大夫是個好人,她怎麼可能是細作,若沈大夫是細作,晚晚豈不是成幫凶了。」
「你是晚晚的丈夫,難道連你也不信任晚晚?」
她雖然擔心晚晚,但也知道,自己的閨女最是有主見了,也很是崇拜上戰場的將士,是絕不會做出這種有害將士的事情的。
林燁自知說錯了話,連忙改口,「不是,我當然相信聽晚了!」
沈幼宜眯起眸子,忽然看向林燁,狐疑的問道:「我記得聽晚說過,你最近學堂挺忙的,怎麼今天突然回了林府?你事先就知道了聽晚會出事?」
林燁眼中閃過一絲慌亂,「我、我怎麼可能提前知道,我是在學堂聽說藥善堂出事了,跟夫子請了假趕回來的,沒想到還沒見到聽晚,她就被帶走了。」
他回來當然不是想獻殷勤。
而是因為賈老闆。
他可不想他的妻子被抓入大牢的事情鬧的人盡皆知,所以今天一大早就回來了,至少學堂里不會有那麼多人知道。
沒想到這女人竟然這麼機靈,居然想套他的話。
「是嗎,這麼巧?那你可知道聽晚的藥是出了什麼問題才被抓走的?」沈幼宜繼續追問。
「我又沒有參與聽晚的生意,哪裡知道到底是出了什麼問題,反正我相信聽晚就是了。」林燁硬著頭皮回答。
沈幼宜是親耳聽到林聽晚勒令林燁不准靠近藥坊的,看著此刻林府前面的狼藉,也就沒有繼續追問此事。
現在更重要的是,怎樣把林聽晚從大牢里救出來。
門外已經有僕人出來打掃,沈幼宜讓丫鬟把林夫人送回府中。
林府的人都知道林聽晚和沈幼宜的關係,見她如此幫著林府,也很聽她的話。
「晚晚再要強,也是一個女子,我聽說進了大牢,裡面可不好受,晚晚也不知道要在牢里待多久,要是晚晚害怕可怎麼辦……」
林母還是一臉擔心。
「林夫人放心,我已經讓粉秀去打點了,一有機會,我就回去看聽晚,到時候您有什麼要送去的東西,我幫您帶進去給聽晚。」沈幼宜在一旁安慰道。
上輩子,她的父母並沒有什麼感情,母親也不喜歡她,她並沒有感受到什麼母愛,也就養成了這樣的性子。
但這並不影響她尊敬林母這個慈祥愛女的好母親。
「真的嗎?那太好了,我這就讓丫鬟收拾東西,吃的喝的,牢房裡肯定沒有什麼能吃的東西,還有換洗的衣物,銀票也得準備一些,說不定晚晚用得上……」
一聽自己還有能用得著的地方,林母就打起精神來。
最後讓丫鬟收拾也不放心,索性就自己親自去辦了。
沈幼宜見林母有了事情做,不再像之前那樣擔憂了,也就放心下來,叮囑了林府的下人有事情來通知她後,便和宋聿珩去了藥善堂等粉秀的消息。
……
與此同時。
縣衙內。
「大人,這次可多虧了您,把林聽晚那女人抓了,這是我的一點心意,給弟兄們拿去買酒吃。」
賈廉一臉諂媚的笑容,讓身後的小廝抬上來一個大箱子。
箱子緩緩打開,竟然是整整一箱子的金條。
「那女人是敵國細作,抓她是本官的職責所在,本官還要謝謝你,給本官提供了這個重要線索呢。」縣令擺了擺手,面上一臉廉潔,手下官差卻是很快就把金條給搬下去了。
賈廉往他這裡送了不少銀子,剛好軍營中也傳來消息,的確有將士中毒,他自然就做了這個順手人情。
這樣功勞也有了,錢也到手了。
何樂而不為呢。
「這是我應該做的。」賈廉臉上堆著笑,又道:「大人,小的還有一事相求。」
「說吧。」
「林聽晚的藥善堂有一個姓沈的女大夫,如今藥善堂大賣的藥方,都是出自於她之手,若是讓她能夠來我的百草堂為我製藥,日後百草堂的前途定能遠超藥善堂,到時候孝敬自然也少不了大人的。」
縣令聞言,隨口道:「那你將那姓沈的大夫帶回去便是。」
賈廉搓了搓手,一臉為難,「只是那大夫性格古怪,不願為我百草堂做事,所以我想請大人幫幫忙……」
送出那麼多金條,他也是肉疼不已。
但一想到有了沈幼宜手中的藥方之後,百草堂能夠賺到更多的銀子,他就咬牙忍住了。
縣令也想到從藥善堂搜刮回來的那些銀子。
既然是細作,那些都是贓款,自然都到了他的手上。
那可不是一筆小數目,要是賈廉有了藥方,以後就能源源不斷的給他送銀子……
況且林聽晚只是一個女人,就能賺那麼多銀子,要是換做賈廉,當然能有更多。
這麼一想,縣令就果斷道:「這有何難的,我回頭讓手下將她一家也抓進大牢,她也是林聽晚懂共犯,到時候,你再救她出來,她定然對你感恩戴德。」
賈廉聞言一喜,連連點頭,「多謝縣令!多謝縣令!」
他就不信,有了縣令大人幫忙,他還不能成功!
縣令當即就吩咐了手下的人去辦這件事,賈廉聽晚,欣喜的離開了。
賈廉走後,縣令又想起什麼,喊來一個衙役。
「尋找郡守大人父親的事情,有進展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