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顏在家休息了幾日,期間就是在學堂和酒樓之間看了看,確定一切都運轉得十分順利,就在家琢磨自己的面脂配方。
最終發現,在空間種出來的藥材,果然面脂的功效要更好一點。
只要堅持抹完一盒,臉上的皮膚會年輕個好幾歲。
最終測試出來的花香味道,只有月季、海棠、梔子花的味道最明顯,也最好聞。
溫顏想開一家專門服務於女子的店,面脂為其一,面膜不好保存,她並不打算選這個……
再加上面脂用料昂貴,溫顏初步定價是在五兩銀子。這款面脂,塗抹完一盒就立馬能夠看到效果,明顯會變得年輕緊緻。
效果差點的,不用空間種植的藥草,只用空間的酒水,這個定價是一兩。這款效果會差很多,能夠延緩衰老,但是變得更年輕只有日積月累才有效果。
還有一些更尋常的面脂,就比外面的面脂單單多加了一點花香,二十文錢。具有滋潤皮膚,延緩衰老的功能,只是效果甚微。
名字溫顏也想好了,依次就叫露華濃脂,露凝香膏,沉香膏。
這三種面脂擺了屋子裡的半面牆,還有其餘的空間可以用來掛衣服。溫顏想到牛翠花,她做的衣裳真的是非常漂亮,就算是尋常的布料,經她手之後也變得精巧。
溫顏冒出來這個想法之後,立馬迫不及待地去找牛翠花。
到了她家,在門口一頭撞見的卻是另一人「熟面孔」。正是當初在景泰書院前對溫顏極盡嘲諷的牛萬里,後者看見了她,就跟老鼠見了貓一樣,臉色漲紅飛快地跑走了。
看方向是去修遠書院。
「你等等!飯再吃點兒!」身後牛大嫂追了出來,沒想到沒見到牛萬里,就見到溫顏了。
「溫妹子你怎麼來了?」牛大嫂驚喜道,「真是好久不見了。」
溫顏笑了笑,說:「對,前段時間出門了有點事情要去處理。」
牛大嫂瞭然,也不多問,就只拉著她的手問:「吃了沒?要不要再過來一起吃點?」
「不用了我已經吃過了,過來主要是為了找翠花的。」
一聽說是來找翠花,牛大嫂臉上划過促狹的笑容,「翠花啊,她現在在外面買喜被。」
見溫顏有點疑惑,牛大嫂不由得話多了點:「當初我們家供孩子上學,窮得叮噹響,翠花的婚事就耽誤了。現在家裡不是情況好點兒了嗎,叫找了媒人留意著些,前段時間剛好有一戶人家,聽著覺得不錯,見了一面。兩人就看對眼了。」
「對方那小伙子,也是個讀書人,就是沒什麼天分,秀才考不上,現在開了一家書館,平時賣點筆墨紙硯,也給人寫信寫字抄書。雖說以後可能也就這樣,勝在穩定。小伙子長得也俊,翠花也是滿意的。」
見牛大嫂一副被喜悅沖昏了頭腦的樣子,溫顏也不好說喪氣話。但是這樣的人,竟然會這個年紀還不成婚嗎?看上的還是村里總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
溫顏覺得古怪,卻不敢說。心想著,找時間去查查這個人。
正在聊著天呢,門外傳來腳步聲,牛翠花恰好回來了。
牛大嫂高興地去迎,卻只看見個人,懷裡空空,身後也空空。
牛翠花一臉沮喪,朝凳子上一屁股坐下來,嘆了口氣。
「怎麼了?」牛大嫂問,「不是說去挑喜被嗎?怎麼空著手回來了?」
牛翠花剛要開口,看見牛大嫂身後的溫顏,一時間就不知道該不該說了。
溫顏正好覺得這個男人蹊蹺呢,正好向牛翠花探探口風:「翠花,說唄,我也能給你參謀參謀。」
也是,溫顏也是見多識廣的人。
牛翠花將今天上午的事情一五一十地緩緩道出。原本一早牛翠花穿上自己的新衣服,高高興興地去見孫賦和他娘單氏。
原本計劃是買個紅色的布匹做被子,為了節儉些,繡花的活計就交給她。還要再看棉花,當初說好的,兩家條件現在也不算太差,新婚買些新的棉花彈,也是好兆頭。
但是今日一見面,單氏就立馬對她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挑剔。等到了買布買棉花的地方,才說,棉花要求用家裡的舊棉花,不用花這個冤枉錢。
單氏挑的布匹也是最差的那種紅色,還不能在店裡買,非要在地攤上買。牛翠花伸手一摸,那個紅布都蹭她一手的紅色顏料。
牛翠花把那塊布扯到單氏面前,讓她看看,這布料的質量太差了。
沒想到單氏根本不在意。
牛翠花終於反應過來,這家人話里話外的意思就是覺得沒必要太浪費,她就嘗試著詢問,要不牛家出錢自己買?
結果單氏立馬就同意了。
牛翠花講完,心情複雜道:「我覺得哪裡怪怪的,就說我回來取錢,等明日再約著一起去店裡買喜被。」
牛大嫂怒氣沖沖道:「這孫家人怎麼這麼摳門?不是說在城裡開店嗎?竟然連這麼點錢都拿不出來?咱們翠花好歹也是好人家的黃花大閨女,怎麼就得用他們家的舊棉花了?」
溫顏也贊成,好奇道:「說是開店,你們去看過嗎?」
「看過。」牛大嫂迅速說,似乎是明白溫顏的擔憂,「咱們一家子去看的,店裡就孫賦一個人,在那給我們介紹店裡的環境。」
「人品打聽過嗎?」溫顏又問。
牛大嫂:「打聽了,走之前跟書館附近的人全都打聽了一遍,都說是個性子好的。」
牛翠花心中忐忑,問溫顏:「溫姐姐你是不是想到什麼了?是不是他哪裡不對勁?」
溫顏搖搖頭,笑道:「就是隨口一問而已。」
「好了,這事情先放放,溫家娘子,你不是說來找翠花嗎?什麼事情可以說了。」牛大嫂笑了笑,故作輕快,「翠花的事情我明天跟著她一起過去看看,說不定就只是誤會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