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顏絕對拒絕不了送上門來的好處。
她一把抓住余錢兒的手,眼睛發亮,真誠道:「余姐姐,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一旁的餘年冷哧一聲,心道真是虛偽。能讓人重回年輕的法子,騙鬼呢?
飯後,一聽說溫顏要去住客棧,便不由分說不讓她去拿行李,必須要隨她回家去住,生怕溫顏跑了。
溫顏也不再客氣,住了包家。
第二天一早,余錢兒連忙跑過來和溫顏一起吃飯。飯後幾乎是迫不及待的,就要嘗試溫顏說的面膜。
溫顏自然也不藏私,只說自己花費了十年的時間才做成了這麼一點,讓她千萬別外傳。
余錢兒也知道這個理兒,最重要的是,以後若是人人都知道溫顏的手藝,怎麼還能輪得到她?
時間慢慢過去,溫顏的手法一回生二回熟,定然讓她覺得這一千兩黃金花的值當。
臨近晌午,溫顏終於完成。她拿來鏡子給余錢兒,「余姐姐,看看。」
余錢兒幾乎都不用看鏡子,只摸摸臉上光滑細膩的皮膚就知道效果差不了。再看鏡子裡的自己,登時號啕大哭。
來看熱鬧的餘年聽見自家姐姐的哭聲,立馬護犢子上前,「姐姐!怎麼了!不會是爛臉……」
一進屋只看見余錢兒抱著溫顏大哭,鼻涕眼淚糊一臉,但是,沒有皺紋。這哪裡是他姐姐,看起來倒像是他妹妹。
這個溫顏竟然是個有真本事的!
但是一轉念,餘年便又說:「這種法子簡直是聞所未聞,可會傷害身體?」
有這個擔心倒是正常,溫顏搖了搖頭:「沒有,都是一些精貴的藥材,不會對身體造成傷害。」
頓了頓,溫顏繼續道:「我相信包掌柜與岳老爺子的交情,所以對二位說出實情。明日余姐姐帶我去七姨娘那不能暴露我的身份,到時候我會化成遊方尼姑的模樣,你們二人要切記,與我只能是萍水相逢的關係。」
「這是自然的!」余錢兒飛速答應下來,她還怕溫顏以後有好東西分不到她手裡呢!
幾人商議之後,余錢兒也是說到做到,下午立馬去見了七姨娘。而溫顏則是騎著毛驢出了康門縣,第二天才穿著一身道袍,從城外走過來,面上還帶著面紗,臉上也喬裝過,身材也做了偽裝。
溫顏住在客棧里,等著余錢兒來找她。
下午,余錢兒來敲門,看見門內的她有一瞬間的不敢相認,「輕音道長?」
溫顏微微頷首。
余錢兒鬆了口氣,也是個戲精,十分謙卑地請溫顏出去。一路上,余錢兒壓低了聲音給溫顏介紹這位七姨娘。
這位七姨娘是揚州瘦馬出身,十八歲那年被縣令相中,帶回家裡做了七姨娘,獨寵了近十年。現在已經二十九歲了,只是年華老去,後面來的八姨娘、九姨娘又是個頂個的漂亮,七姨娘已經許久沒有見到縣令老爺了。
因此才著急得很,四處尋找美容養顏的方子。
而余錢兒對她的說辭,就說自己的確喜歡這個耳環,所以找了駐顏有術的道姑送給七姨太,也是希望七姨太看在這件事情的份上,多多照拂余家和包家。
七姨娘答應得很爽快。
尤其是看見余錢兒幾乎一夜之間變化的臉,她幾乎一時一刻都等不了。
溫顏跟著余錢兒進了縣令府邸,臉上沒有什麼表情變化,將一個得道者表演得很好。
路過一處小徑時,迎面走來了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穿著縣令的官袍。
他身旁還跟著另一個穿著華服的男人,劍眉星目,一見不俗。
縣令何陽正對身旁的男人卑躬屈膝,極盡討好。剛好,這個男人溫顏也認識——王鳩。
余錢兒微微躬身行禮:「見過何縣令。」
何陽微微頷首:「又是來找靈竹的?身後這位是?」
「是我找來給七姨娘駐顏的大師。」
雖然何陽沒有大才,卻也不好糊弄,尤其是余家和縣令家交往甚密,她也是瞞不住的。
余錢兒帶著面紗,她不想自己突然變化太大被人詬病。但是露出來的一雙眼睛的確沒有皺紋,看起來竟然和年輕的小姑娘一樣。
何陽也不在意,就讓他們走了。
王鳩直勾勾地看著後面帶著面紗的溫顏,忽然勾唇一笑:「這位道長倒是和我認識的人長得有些相似。」
溫顏幾乎以為王鳩認出他來了,不過自己的偽裝就算是自己爹看見了也不一定能確定身份。定了定心神,回答得一板一眼:「世間相似之人甚多,施主覺得眼熟,也是尋常。」
好在王鳩沒有再追問,跟著縣令去處理其他事情了。
余錢兒帶著溫顏繼續往前走,解釋說:「這位是欽差大人,也是錦衣衛指揮使。似乎是過來查案的,與什麼鹽引有關。」
溫顏想到這裡的確與一鹽場十分相近,查到這裡也無可厚非。
兩人已經到了七姨娘的院子,溫顏不再胡思亂想,跟著余錢兒一同進去。保養的過程十分順利,溫顏此次加的靈泉水不多,沒有餘錢兒的效果好,但是也足夠讓靈竹滿意。
「看起來竟然是二十出頭的樣子……就是肌膚還是沒有那麼滑嫩。」靈竹撫摸著自己的臉,喃喃道。
溫顏拿出一盒面脂,壓低聲線說:「夫人,這個面脂你拿著塗抹,一個月後肌膚就會嬌嫩如少女。但是這一個月,您出門得帶著面紗,防止曬傷,否則效果會差許多。」
靈竹拿過面脂,如獲至寶,「大師你放心吧,錢兒都和我說了,這一個月我連門都不出!」
順利拿到耳環,溫顏沒有多留,當天晚上連夜出城。
半路上改了裝扮,在幾里外的小鎮上找到了自己的小毛驢,回到了租住的小破客棧。顧不得休息,溫顏迫不及待地將耳環丟進空間裡,觀察空間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