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雲很快就回家了,給孩子準備午飯。
依舊像什麼都沒發生一般,笑盈盈的。
而在她離開山洞不久,一個銀色面具,身材高大的男人出現在山洞前方。
看了一眼,邁步進去。
看到山洞裡的情形,他並未表現得多驚訝。
掀開李時喜的褲腳,果然,腿上又多了幾條傷,血流不止,腳邊,又多了一灘新鮮的血漬。
他在傷口周圍扎了幾針,倒了一種透明液體,那血,就凝固了。
不過,這過程可不好受。
李時喜疼得死去活來。
睜眼看到跟前的男人,一把鼻涕一把淚,「救……救救我。」
可跟前男人透過面具看了他一會兒,轉頭就走。
李時喜不知道此人是誰,更加不知他為何會救自己,他只知,這是他唯一的希望。
可惜他動不了。
看到男人走到山洞口,他急忙喊:「求求你……不願救的話,就殺了我。」
「好好受著,等她解了氣,我可以考慮給你個痛快。」男人頭也不回離開。
李時喜腦袋「轟」的一片空白。
什麼叫她解了氣就給他個痛快?
是說李翠花麼?他得罪了李翠花,綁他來山洞,就是為了解氣?
李時喜不知該不該喊冤。
憑什麼,李翠花那個瘋婆子,有這麼多人幫她!
村長幫她、族人幫她、就連縣衙的也幫她,還有這個神秘的大夫……
大夫……
聽說陳氏醫館有個戴面具的奇怪大夫,醫術很好,剛才那人,莫不是……
李時喜倏然瞪大了眼。
這一回,他連續等了三天,都沒見著一個人。
餓瘦了兩圈,身上的繩子也鬆動了些,他嘗試過逃,可那繩子只是鬆了一點點,要逃談何容易?
第四天,可算是見著拂雲的身影了。
李時喜張口就討要吃的,可拂雲卻說,她就是來給他送吃的。
接著,撕開他的另一隻褲腿,亮晶晶的匕首狠狠扎了下去。
然後,生火,放上瓦罐……
不一會兒,山洞裡飄出濃濃的肉香味,讓人垂涎欲滴。
李時喜疼得汗水打濕了衣裳,絕望地閉上了眼,「翠花,給、給我個、痛快吧。」
拂雲皮笑肉不笑,「你痛快了,我不痛快。」
她大半年的心血都白費了,讓她如何不生氣?
「你……你到底要如何……才肯放過我?」李時喜有氣無力。
「抱歉,並不打算放過你。」
看到那魅惑迷人的笑容,李時喜一陣恍惚,這真的是跟他同出一脈的那個侄女麼?
還未出嫁時,她對長輩都是言聽計從乖巧得不得了,嫁人後,性子突然大變。
現在,更不似從前。
這人,真的是李翠花麼?
拂雲一離開,那個面具男人就會出現,給李時喜止血,像是救他,可又不肯救他。
翌日下午,拂雲再次來到山洞,見到李時喜時,忽然想起一個問題。
按理說,那麼多傷,不應該只流這麼點血才是,可李時喜身下的血,並不算太多。
拂雲連續來了很多次,李時喜都沒說毒害龍蝦背後的人,她也沒耐心再陪他玩。
這回,下手的力度更重了些。
李時喜躺在血泊中,奄奄一息地等著那個面具大夫,以往,他出現得很快,可這次卻久久沒出現。
直到他徹底失去意識,都沒能見到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