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8章 第928章 心思深沉的金盛,不好對付

  翌日天才微微亮,拂雲就爬起來,穿戴好後,出去跑了兩圈才回來。

  回來時,凌寒舟已經燒好熱水,煮好了雞蛋。

  把孩子的那份雞蛋溫在鍋里,洗漱好,簡單吃了點就出門了。

  拂雲詫異地看向凌寒舟,「相公,你也要去?」

  「我不能去?」

  「不是……可是你不是還有自己的事麼?」

  「我要去接我女兒回家,好久沒見,想她了。」

  「唔……好吧。」

  看著拂雲迷迷糊糊的樣子,凌寒舟忍不住揚起嘴角,沒再說話,牽著她往廠房去。

  她今日要去解決香皂的問題,還要對簿公堂,不知會遇到多少奇怪的人,他不陪著,總覺得不安心。

  在廠房碰了面,拂雲看向石頭,「石頭,我前幾天叫你準備的東西,帶了麼?」

  「帶了。」

  「那就出發。」

  一行人趕著馬車出發。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凌寒舟在,二癩子不敢坐進去,搶著趕車,石頭也搶著坐外面。

  把光頭李和饅頭推了進去。

  饅頭還是孩子,倒是沒怎麼避諱,光頭李則是如坐針氈啊。

  就在年初,他還跟凌寒舟說要跟他搶媳婦來著。

  咳咳……想起糊塗的往事,臉就燙得發紅。

  好在凌寒舟並未看他,不然,他可能要下車自己走。

  馬車比騎馬慢,加上冬日,道路濕漉漉的,走得更慢,到縣城,已是兩個時辰後。

  幾人徑直往縣衙去。

  二癩子一到衙門,雙腿就發軟,等幾人下車,趕著馬車就跑了。

  金盛一臉淡然地坐在公堂下,一旁,跪著李時喜。

  許是過年大家都閒了,今日在衙門外看戲得人特別多。

  拂雲幾人到時,擠了好一會兒才擠進去。

  「大人,他們來了。」師爺推了推正在打盹的孫斯年。

  孫斯年猛地一顫,抓起驚堂木:「升堂!」

  震耳欲聾的「威武」聲過後,場面頓時安靜了下來。

  孫斯年端著身子,看向李時喜,「李時喜,關於在木子牌香皂里下毒一事,你說你是冤枉的,還請你從頭招來。」

  李時喜抬頭,瞥了金盛一眼,看到金盛連看都沒看他一下,心中的期冀也被澆滅了。

  「大人,木子牌香皂里的毒,不是草民下的,草民都是被逼的。」

  「誰人逼你?」

  「是、是金公子,他同草民說,木子牌的香皂威脅到他的生意,叫草民想辦法。」

  「所以,你就往人家的皂里下毒?」

  「大人,毒不是草民下的,是別人下的,草民頂多只能算從犯。」

  說白了,他認罪,不過,他是從犯,罪不至死,得從輕發落。

  拂雲不關心孫斯年會如何判李時喜的罪,就算當場放了也無所謂,李家村的村民會出手。

  她故意把事情鬧大,把李時喜弄到公堂,只有一個目的,揪出幕後之手。

  只是……這金大公子,一直端坐在椅子上,神色淡然,似乎不怕被招供。

  拂雲皺了皺眉,這種人,心思深沉,最不好對付。

  才這麼想著,就聽到孫斯年點了金盛的名字。

  金盛一撩白色大氅,起身,不疾不徐對孫斯年以及眾人拱手,做足了禮節。

  他還沒開口,拂雲就聽到身後的吃瓜群眾低聲議論:「金公子怎麼可能會做這種小人行徑?」

  「對,我也覺得不可能,金家在正陽縣都做了十幾年生意,不可能會壞自己的聲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