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運氣好,李時喜遇著了金家大公子,不僅送了他暖和的新衣服,還帶他吃飯,給他提供住宿,還幫他還了賭債。
起初李時喜還以為對方對他有預謀。
後來,金大公子說,幫他只因為他長得像他一個去世的弟弟,覺得親切。
兩人就著這個話題聊了起來,話趕話地就說到金家生意。
金大公子十分苦惱地說,木子牌太厲害,簡直是無孔不入,導致他金家現在胰子生意不行了,若是撤了,金家將會怎樣怎樣。
金大公子的存在,對於瀕臨死亡的李時喜來說,就是天神降世,來拯救他的。
對於救命恩人,那就是跟祖宗一樣的存在,恨不得將其供奉起來才好。
更別說,人家大公子還拿他當兄弟,說那麼多掏心窩子的話,他自然也得拿人家當兄弟。
於是,便說:「那木子牌是我侄女弄的,也不是去哪裡學來的本事,什麼香皂洗髮水,也就那樣。」
金盛一臉驚訝,「什麼?沒想到,竟然會是李兄你侄女的產業!唉~終究是老了,不如年輕人,罷了,一個生意而已。」
李時喜見好大哥興致如此低沉,便來了討好的主意,「大哥,咱們的生意做得好好的,他什麼破木子牌突然冒出來搶生意,這哪行?咱還是得想想辦法。」
金盛皺眉,「既然是你侄女的,那就是一家人,還是算了吧。」
「什麼侄女,我早就見不慣她那高高在上誰都瞧不起的態度!做那什麼胰子,不就是看著金家胰子掙錢她才弄的麼?這種明著搶生意,上不得台面,我可不願承認是我侄女。」李時喜義正言辭,恨不得立馬與李翠花撇清關係。
金盛只是淡然一笑,什麼都沒說。
但李時喜看出了他眼中的一絲絲鄙夷,還以為好大哥是不信任自己,立馬拍著胸脯說,能讓李翠花的那什麼香皂賣不出去。
只要木子牌賣不出去,那金家胰子,不就成了佼佼者麼?
金盛:「不信。」
李時喜:「大哥,你瞧好吧。」
為了才認的好大哥,蠢貨李時喜養了兩天傷,就回來了。
楊蘭香自然不知他回來的目的,只是瞧他將屋子翻得亂糟糟的模樣,就心寒,下意識認為他又是想回來搶錢。
這回,說什麼她都不會再讓他得手。
母子幾人做好了飯,並未回屋,而是蹲在廚房裡吃。
分家時,廚房也分了,老廚房給了老兩口,二房和三房的是自己搭的,很小,還漏風。
但娘幾個喝著暖烘烘的麵湯,心裡頭是熱乎的。
李時喜餓得差點暈過去,見著婆娘沒端飯過來,只得汲了鞋子自己出去。
看到娘幾個已經吃上了,頓時怒火中燒。
可他這回回來是幹大事的,便咬了咬牙,按耐住性子。
自己拿碗去鍋里舀。
好在楊蘭香多煮了些,不然,今日肯定少不了男人的一頓打。
吃飽喝足,天也黑了下來。
為了省油燈,楊蘭香一直都是天黑就帶著孩子睡覺。
母子幾人都睡一張床上。
今晚,依舊。
楊蘭香才把孩子弄上床,準備脫外衣,忽然,一雙熱烘烘的大手,從背後繞了過來……